進去除了看見剛才的男孩,還看見香草。


    香草一邊抹手一邊笑吟吟的招呼道:“冉琴姐。”


    “好好,香草在家呀?”冉琴臉上一紅,手足無措道。在幾秒鍾前,她還以為這屋裏除了那叫羅小明的男孩,就隻有鍾奎。一點都沒有想到香草在家裏,在看見她時感到有些突然。話也不利索了,連神色也慌亂起來。


    說了上一句再無下一句,兩人就那麽杵在原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完全無視她們身邊的人,當然七小鬼例外。


    鍾奎馬大哈一個,他看看香草,看看冉琴,“奇怪,你們倆怎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香草以女主人的姿態招呼冉琴。後者含笑不語,在男主人的熱情招呼下坐下來。


    “我來找你是有急事的。”冉琴開門見山道。


    “哦!”


    香草拿起茶盅,放了幾粒茶末,倒好開水讓羅小明給哪位威風凜凜的女警察端去。她對這位既崇敬,也捎帶醋意。


    冉琴告訴鍾奎褲襠街發生的事件,希望他盡快去看看。美女警察親自上門來請,他豈有不答應的道理。說著話,他立馬就起身要去看看。


    躲在廚房裏的香草,見鍾奎起身要給這位女警察離開,急忙走了出來喊道;“哎!你們吃了早飯去吧!”


    鍾奎瞥看了一眼香草,問冉琴道:“你吃早飯沒有?”


    “吃過了。”冉琴答複著,重新坐下對鍾奎說道:“我等吧!你們吃。”


    “那不行,你得一起來吃。”鍾奎吩咐香草多準備碗筷。用毋容對方抗拒的口吻道。


    “真的吃了,豆漿油條,就在街口那邊吃的。”


    “你是這麽來的?走路還是騎車?”


    “走路。”


    “不可能吧!你走那麽快?”鍾奎沒有坐下,拿起饅頭咬一口,端起稀粥喝一口。還得給這位講話,一邊的香草臉色陰沉得可怕。


    看來鍾奎是不知道冉琴遭下調的事,還以為她是在縣城公安分局裏。要是從縣城公安分局來這裏,走路的話,少說也要一個小時吧!


    “我……下調了。”


    他一口饅頭進口,還沒有來得及咀嚼,就被冉琴的話給驚得硬在喉嚨口,不上不下的噎死人。伸脖子,吞飯粒,喝水、各種忙亂,嚇得冉琴差點沒有把眼淚下來,他才稍微的好一點,自己都感覺到那一塊饅頭慢慢的滑進喉嚨裏順進了食道才算完事。


    冉琴帶鍾奎去查看晁信家。


    香草少不得在家裏發發小姐脾氣,遭殃的自然是那七小鬼。至於羅小明很特殊的則受到很特別待遇,讓他去洗師父的衣服。


    冉琴把晁信家的前前後後等細節一字不落的講了一遍,臨到出發時,他沒有帶任何東西就出了門。走了好一會,她問:“你就這麽去?拿什麽捉鬼?”


    在以往冉琴總是用科學理論來給鍾奎談論這些靈異事件,可今天她主動說捉鬼,看來她是被晁信家的鬼給嚇住了。


    當他們倆來到晁信家時,他們家裏的人都沒有回來,好像是借住在親戚家吧!家裏倒是雇來一個單身漢幫忙看著。


    單身漢把他們倆讓進去,一股陰森森冷清清的氛圍瞬間侵襲而來。


    高牆遮擋著無法照射進來的光線,牆垛上長滿深綠色的青苔。鍾奎傲然挺進內院,伸手在牆垛上摘下一樶青苔朗聲笑道“青苔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它一般生長在較為潮濕的地帶。”


    第200章 又見棺木


    鍾奎對青苔有深厚的情意,記得他在墓穴裏的那些日子,僅僅是靠青苔充饑才能離奇身還。這一點冉琴是不知悉的,看著他手指撚著青苔很癡迷的神態,送到口邊嗅聞。她甚感無語,心說;這是幹什麽?喊你來是查案子的,可不是來欣賞青苔的。


    對於冉琴的不滿,鍾奎好似沒有注意,即使注意到了他一個粗莽漢子也不可能知道對方究竟的心理活動。更何況她可是一位不好對付的對心理高手,她怎麽可能把心理活動隨意暴露出來呢!在麵子上,她還是保持一副威嚴不可侵犯的神態,一步一步的緊跟隨在他身邊。


    鍾奎手指撚著青苔,目光卻時不時的在冉琴麵上溜達。心思活絡開來;就她這樣的,如是娶回家做老婆也夠嗆,整日板起一張臉沒有帶一絲兒笑意,那日子過得肯定苦逼。


    冉琴麵色一沉,溫怒道:“你想什麽呢?”


    “我……想什麽?沒……沒想什麽。”鍾奎狂汗,他這是第一次領教對方的心理窺測術。卻不知道為毛自己心裏的想法,就像親口告訴她似的。


    主人家終於回來,哪位守夜的雇工離開了。


    晁信再次把細節對鍾奎描述一番,然後帶著他們倆在院子裏逛。當走到那扇永遠鎖死的後院房門前時,三人止步同時把目光看向鏽蝕斑斑的鐵鎖。


    “嗨嗨,這裏麵沒有什麽,都是一些枯草跟野草什麽的。”晁信幹笑道。他心裏很恐懼,好像害怕什麽。


    冉琴冷然一凝,看向鍾奎,征求他的意見。


    “打開。”


    擲地有聲的兩字,駭得主人連忙擺手道:“不可,萬萬不可,這裏麵……”


    “他就是捉鬼專門店的老板,你有什麽好害怕的?”冉琴冷冷的瞥了對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看向鍾奎麵上時有那麽一絲一閃即逝的笑意,但卻沒有作片刻的停留,瞬間消失在冷然的凝視中。


    一名女警察,一位捉鬼先生。


    一個屬於神棍,一個屬於正義執法的職業,他們倆之間有什麽牽連?晁信暗自思忖;在二人的注視下,磨磨蹭蹭的從兜裏摸出一大串鑰匙。


    鑰匙串,叮叮當當一陣亂響,他顫抖著手在大串的鑰匙裏翻找著。


    冉琴犀利的目光像刀子在晁信臉上掃視,後者是冷汗淋漓,究竟不知道她是懂心理來的,心思捉狹的細微活動,從麵上流露出來的神態出賣了他。


    這麽一大串鑰匙要開好多間房屋?鍾奎好像沒有耐心等他把鑰匙一把鑰匙的查找,他趁對方不注意,一把奪過來。


    對比鐵鎖的型號,很輕易的就從,鑰匙串裏找到那把開啟後院門的其中一把鑰匙。


    鑰匙插進鎖孔,稍微一撥弄,鎖頭發出“哢嚓”一聲輕響。鍾奎黯然一凝,沒有多考慮,一把拉開後院門。


    打開後院門,映入眼簾的是雜草叢生,髒亂不堪的情景。而就在那片倒伏的雜草裏,一四四方方,墨汁一般黑的棺材,怵目驚心同時出現在他們視線裏。


    這是怎麽一回事?一個大大的問號,下意識的閃進兩人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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