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看見鍾奎對他呶呶嘴。示意他去拾起那一枚戒指來。


    對方是自家的恩公,就在幾分鍾前救了女兒的命,倘或他要這一枚戒指作為酬謝,那也沒什麽。想到這兒他就去拾起戒指,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鍾奎。


    鍾奎戒指到手,對著腰部就像是給人戴起的那種舉動。口裏說道:“還給你……”


    徐老板聽著,隨即傳來鍾奎長出一口氣的喘息聲。


    “你剛才說什麽?”他很好奇。不由得出口問道。


    這些事情,是沒有人可以理解的。不能理解,那麽就沒有必要告訴他。“沒什麽,你們忙我出去,你女兒已經安全了。”略顯疲憊的鍾奎暗自想著,敷衍答複道。又不經意間瞥看了一眼徐家的保姆,她在給醒過來的徐倩說話。


    徐倩眼角滾動著一顆晶瑩的淚珠,怔怔的盯著走到門口的他。


    鍾奎再次沉重的歎息一聲,頭也不回離開了浴室。


    走到樓梯口時,那幫子家夥還十分囂張的蠢蠢欲動,想對他行暴。


    “你們幹什麽?”徐老板及時從後麵趕來,氣惱的大聲嗬斥道。並且對鍾奎表示歉意道:“小兄弟,你走好。你住在這裏的一切費用全免……”


    “不客氣。”鍾奎打斷對方的話,沒有做片刻的停留,旁若無人般大步流星的在眾目睽睽注視下,走下樓梯。


    保安和其他幾名旅館服務員,都不明白老板的態度。剛才還大張旗鼓的喊抓住這個人,這會卻又對這個人畢恭畢敬的。


    “你們懂個屁,該幹嘛就幹嘛去。”徐老板沒好氣的說道。他心裏還惦記女兒,話畢扭頭就去看她了。


    鍾奎走樓梯,到大門口沒有看見誌慶他們。就進入走廊,到013室去取回自己的物品。


    誌慶好香草後一步到旅館,因為他們倆不知道鍾奎租住的是哪一間客房,隻好在門口等待。


    閑得無事的他們倆,看著旅館已經更換了一塊嶄新的招牌“新泰旅館”。


    想起老嶽父的故事,想起素未謀麵的嶽母。誌慶萌發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想去查看一下旅館原來的老住宅。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覺得在這裏也該查得到嶽母失蹤的線索。


    也就是說,他們眼前看見的這一片,是後來徐老板新建的房屋,而真的精神病院區域還在修繕中。


    原來的精神病院在新修的樓層後麵,果然在修建中。


    香草沒有告訴誌慶,她看見這後麵維修中的建築房屋,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畏懼停住前進的腳步,謊稱想去衛生間,讓誌慶一個人前往。


    因為鍾奎在前廳鬧事事件,加上衝上二樓,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前廳好二樓樓梯處。他才有機會,進入維修的建築現場。


    維修的建築現場自然是很淩亂的,什麽電線,花花綠綠的篷布。地麵上堆積的沙灰,還有一些緊閉著布滿灰塵的小門。


    第190章 抓住流氓


    人就是奇怪的生物,越是遮遮掩掩的東西就越是好奇。


    倘若一切都一目了然,好奇心也就不存在。可在一目了然之後發現一處比較隱蔽的位置出現一扇小門,一個念頭閃出腦海;這扇緊閉的小門後麵有什麽?


    是人都會好奇,包括我在內。


    誌慶也在第一時間產生好奇。


    小門很陳舊,門上一斑斑點點鏽跡似的汙痕。左右看看沒有人注意,在好奇心理的驅使下,他伸出手想推開小門看看……


    誰知道小門是禁不起大力折騰的,在他大力的推動下,小門一抖“哐啷”一聲向後倒去。小門“啪”發出沉悶的響聲。頃刻間小門倒地的貫力,砸起地麵上一股嗆人刺鼻的灰塵顆粒。一陣彌漫的灰塵撲鼻而來,捂住口鼻的同時,也嚇得他渾身一顫。人還沒有反應給來,接著又發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在小門側倒之時,一個什麽物體劈頭蓋臉的砸在他身上,臉上、胳膊上。


    隨著那奇怪物體砸來,一股難聞的腐爛味接踵而至。


    那股骨頭腐爛的味道,頑固侵進他的呼吸係統,誌慶脊背本能的一挺,“噔噔”踉踉蹌蹌後退幾步,在放眼定睛看時,愕然一呆……就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一具被破衣爛衫包裹住的人體骨架摔在地上。


    看著這具酷似人體骨架標本的玩意,一陣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心底發出輕微的呻吟聲;“啊……”喉頭緊張的滑動,手腳頓感無力。思維果斷發出號令“跑”他不要命的跑,跑出這間大屋子,跑到門口。沐浴在陽光下。沒有感到一絲兒熱的氣息,反而覺得人就像打擺子渾身冷戰不停。


    繼續慌亂的跑,直到看見香草,他才緩過氣來。


    香草好像在拿什麽東西……猛然一個轉身看著他,麵上略顯驚慌神態。


    “呃……鍾奎哥去小解,馬上就過來。”不自然的撩了一把額頭發絲,好像在極力掩飾什麽。可這時的誌慶心裏那份恐懼還沒有完全釋然,哪有心思來觀察別人。


    “好……好吧!”他努力克製惶恐不安的心神,漫不經心的答複道。慌亂的目光卻在搜尋鍾奎的身影,很想很想把剛才的遭遇告訴他。


    鍾奎拿到隨身物品就出來,走到大廳時,徐老板客客氣氣的把他請到辦公室去。說是想挽留他在旅館裏工作,他坦誠的告知對方。自己除了吃飯什麽都不會,沒想到徐老板越發的要挽留他。


    鍾奎是老實人,不懂得做事情,既要有原則,也要會變通。他執意要走,徐老板也不能強製留下他,無奈之下,徐老板要給他一筆錢,以此表示對他救女的大恩。


    鍾奎怎麽能要錢呢!可是對方執意要給。他也隻好勉為其難的收下,暗自打定主意把這筆錢捐出去,給家鄉那些沒有錢上學的孩子們。


    剛從辦公室出來,迎麵就看見徐倩。


    她一臉不屑道:“你……收下我爸的錢了?”


    “收下了。”


    “哼!以為你與眾不同,看來也是為了錢衝我來的。”徐倩說了一句讓鍾奎莫名其妙的話,甩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就噔噔上樓去了。


    他納悶的瞥看了消失在樓梯口徐倩的背影,一時不明覺厲,她剛才那席話的涵義。今非昔比,在走到門口時,那位曾經想打他的保安,恭恭敬敬的幫他把玻璃門拉開。


    習慣了遭受白眼,歧視、譏笑、的他。突然受到這種尊敬。有一點兒受寵若驚的他,忙不失迭的給人點頭。慌得那家夥隻差沒有給他下跪,急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這個人說什麽?死不得……死不得?什麽意思?鍾奎鬱悶了。


    香草看見他出大門走了出來,大聲喊道:“鍾奎哥,我在這裏。”


    看見就她一個人,出口問道:“陳叔呢?”


    “唔,他說要去轉啊,還沒有過來呢!”香草東張西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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