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濃眉微皺,道:“記住我的話。”說著他直接朝門走去。


    “你去哪裏?”夏小容一下跑了上去擋在聶末的麵前。


    薛女士像是擔心聶末傷害夏小容一般,急忙上前拉住了她,道:“讓他走。”


    “不行,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麽,聶大哥怎麽變得怪裏怪氣的。”夏小容倔強道。


    聶末看著夏小容,突然莫名的搖頭一句話也沒有說,繞過兩人繼續走去。


    鬼月也走了過去,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聶末不喜歡她們這一副副逼問他的摸樣,冷眼道:“真是不識抬舉。”


    聶末的話語神情,再一次讓所有的人震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人還是幾個小時那個為冷憐紫神傷的男人。


    然後她們想到了昨晚薛女士的那些話,心裏已經漸漸明白,隻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而且無法理解短短的時間裏他有這樣的大的變化。


    她們都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後看看現在如此陌生的聶末,都久未說話。


    聶末沒有在說一個字,人已經走到了門前。


    夏小容看著聶末那有些無情的背影,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喂,等等。”莫語嵐忙道。“你答應救我弟弟的。”


    聶末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一出這房子,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和一種相對的放鬆,然後看著身後的房門,突然道:“雖然我對你們沒有以前那樣的感情,但是我還是會幫你們的。”


    聶末突然又一歎,道:“謝謝你,冷憐紫,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找回自己。”


    第四百零九章 獨立情感


    聶末走了,對於夏小容她們來說真是件無法理解的事情,個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薛女士直接去了冷憐紫的房間,她想看看她好些了沒有。


    鬼月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冷憐紫還是安詳的睡在床上,隻是她現在看上去真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她的臉色已經漸漸的恢複,呼吸也慢慢的變得勻稱起來。


    “他是怎麽做到的。”夏小容首先開口道。


    “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按他的說法等於是做了交換。”薛女士搖頭道。


    “什麽意思?”夏小容不解道。


    鬼月聽見薛女士這樣說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因為她知道是怎麽回事。


    薛女士已經發現鬼月的神情有變,問道:“看來你知道些什麽。”


    鬼月點著頭,卻沒有馬上說話,過了好一會才道:“這樣的方法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不然我和鬼琢早這樣做了,當然現在我知道我們沒有中什麽咒。”


    “那你說說是怎麽回事。”夏小容饒有興趣的問道。


    鬼月隻是對薛女士道:“你姐姐中的咒,如果你有機會,你願意換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薛女士不解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失去一樣最珍惜的東西就可以救你的姐姐,你願意嗎。”


    “當然。”薛女士毫不猶豫道。


    “對,我相信很多人都會這樣,當自己摯愛的人中了古咒語時,隻要能救對方,那麽他們願意付出一切,而當知道有這樣的方法後,我相信許多人都會選擇這樣做。”


    幾人聽著鬼月的話,雖然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卻不明白她到底要說什麽。


    “但是這裏麵就出現了一個很矛盾的問題,你要想救自己深愛的人,那麽你要交換的也必須是你這樣的愛,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可是一但你失去這樣的愛,那麽你的交換又無法完成,因為這解咒的過程兩者之間必須完成同時的交換,包括時間,可是你從開始那樣做的時候你的愛已經消逝,可解咒的過程卻沒有完成,它們必須同步,這是最難做到的一環。所以說要用這樣的方法解除咒語,那麽你的愛必須是獨立的。”


    “獨立?”薛女士大惑不解,“這豈不是很矛盾。”


    “對,就因為這樣,所以沒有人能真的做到,即使他們連性命都可以丟棄。”鬼月道。


    薛女士想起聶末的話來,於是道:“他交換的就是對冷憐紫的愛,那麽也就是說,那樣的情感在他變化之後已經獨立於自身,這簡直是不敢想象。”


    “恩。”鬼月點頭道,默然半響後,突然不敢相信的看著睡著的冷憐紫,道:“原來是這樣。”


    “你想到了什麽?”夏小容急忙問道。


    “這是一種等價交換,聶末用對憐紫的情感解除了她的咒語,但是也讓他擁有了另一種我們不知道東西,也許是能力,也許是……”


    鬼月沒有說下去,她想起了陸百天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隻是那時她從未放在心上,若不是現在的這樣的情況,她可能都不會在記起。


    鬼月突然歎了口氣,道:“我想我知道他得到的是什麽。”


    “應該是力量吧。”薛女士道,她記起聶末掐住她脖子的事情來。那樣的速度很是驚人。


    鬼月隻是搖了搖頭,道:“原來我們一直認識的聶末不是他自己,他沒有變,因為他現在的樣子才是真正的他。”鬼月這話讓幾人聽著覺得很懵,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麽。


    莫語嵐聽了半天,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她才道:“這本就很矛盾,難道聶末失去過記憶,難道他一直在偽裝,我雖然認識他不久,但我想應該不是這樣。”


    “當然不是!”鬼月道。“就像一個猛獸,它長期被人飼養,那麽他原來的本性本就會被掩蓋,但是也許有一天,它突然會意識到原來它不應該那麽的溫順,因為它與普通的動物本不同。”


    “你是說聶末就是這樣。”夏小容驚道,鬼月的這個比喻很明了,她們已經完全明白。


    “我還可以大膽的猜測,如果不是聶末與我們經曆了這麽多,對他的性情有一點的影像的話,那麽如果是原來的他恐怕會更讓人恐懼,而且可能真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所有的人都默然點頭,很是讚同鬼月的話,即使她們還是無法想象某些問題,比如聶末到底是什麽人,如果鬼月的話是對的,那麽聶末為什麽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顯現本性,為什麽現在才開始顯露出來呢。


    對於她們心中的這好似無法解開的答案,鬼月有自己的猜想,她道:“其實我和你們一樣,有些問題還是無法理解,但是想想聶末的某些常人沒有的能力,也許對他的看法確實不該用普通的思維去想。”


    薛女士道:“這我們都明白,但是聶末是什麽人,我們真的無法想象,也無法明白。”


    鬼月道:“你想想祝無塵和冷憐鋒,也許能找到點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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