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我在告訴你。”聶末道。


    “恩。”冷憐紫應了一聲。


    兩人各懷心事,很快就到了夏小容家,所有人都在等他們,聶末一直是拉著冷憐紫的手,就算是進了門也是如此。


    夏小容見聶末回時興奮的喊了他一聲,但一看見聶末拉著冷憐紫,她臉上的表情還是頓一下,心裏隱隱的感到了一些難受,即使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即使她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但是她有些時候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半響她才笑道:“你終於回來了,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那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聶末笑道。


    這時的冷憐紫已經主動去幫忙,而鬼月抱著孩子走了過來,大概問了一下聶末的去找鬼婆的情況,這時薛女士也好奇的過來聽聽。


    聶末把大體情況說了,但是許多的細節沒有說,因為那樣就會引出關於莫語嵐和莫語成的事情來。


    鬼月一邊哄著懷裏的孩子,一邊想著聶末的話。薛女士知道聶末沒有說出全部,也沒有在問,隻是進了廚房去幫忙。


    聶末看著鬼月懷裏的孩子現在比以前大了些,而且是又白又胖,非常惹人喜愛。於是道:“讓我抱抱吧。”


    鬼月微笑著小心的將孩子放進了聶末的懷裏,因為這時他是睡著的,聶末能聞到小家夥身上那母乳的味道,這樣的氣味他不反感,反而讓他更加的覺得母性的偉大。


    聶末剛抱過來,小家夥就醒了,但是沒有哭,他那哄著孩子的摸樣像是一個剛剛當上父親的人,那樣的笑容是最甜蜜真誠的。


    鬼月也在一旁時不時的摸摸孩子粉嫩的臉蛋,感到了從心底溢出的那份甜美。


    這時魯力等人端著菜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努力看見聶末那樣子對冷憐紫道:“沒想到聶末那麽喜歡小孩。”


    “他自己有時候就像個小孩,當然喜歡了。”冷憐紫調笑道。


    魯力卻笑道:“你趕快和聶末結了婚,也為他生上幾個,那不是更好。”


    “別亂說。”冷憐紫大羞道。急忙往飯桌走去。


    薛女士也道:“努力的話我倒是很讚同,那時我可多個親人了,不,是好幾個呢。”


    “阿姨,你也跟著起哄!”冷憐紫故意板著臉嗔道。


    “好了,不說。”薛女士哈哈一笑。然後喊道:“聶末你們快來吃飯了。”


    聶末抱著孩子走向飯桌,然後道:“小容呢?”


    “她等最後的湯馬上就來。”努力道。


    鬼月從聶末那裏抱過孩子,讓他先吃飯。


    聶末確實也很餓了,看著這豐盛的飯菜,更是有些饑餓難耐,笑道:“魯力啊,你可好好對小容,你看這手藝,你可真是享福。”


    魯力笑了笑道:“那是必須的,我可怕你找我麻煩,我又打不過你。”


    “誰說的!”這時夏小容已經端上最後的一碗湯走了過來,然後又道:“現在可不一定。”


    夏小容這話,讓氣氛一下冷了幾分,本來魯力和聶末隻是開玩笑,大家都知道現在的聶末沒有以前那身能力。


    可是夏小容這話的語氣卻說得有些認真明顯有些不對味了,仿佛是護著自己的丈夫似得,又或著說有些故意說給聶末聽。


    魯力急忙站起身幫夏小容把湯端上了桌,道:“既然菜齊了,人齊了大家開始動筷子吧。”


    “對,對。”冷憐紫也說道。


    夏小容見大家這樣,笑道:“我剛才隻是說說,你們是怎麽了。”


    聶末笑道:“沒什麽,隻是你這樣的情況還幫我們做了許多好吃的,大家都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是啊,所以我最幸福了,有個這麽好的老婆。”魯力欣然道。


    夏小容隻是好奇的說道:“聶大哥,以前你那麽厲害,魯力是打不過你,可現在呢,他曾經是我的教官,真正的軍人。”


    “你說這些做什麽!”魯力板著臉低聲道。


    夏小容的話無疑讓這好好的飯局一下陷入了莫名的氣氛之中,大家都是看看聶末又看看她。


    聶末心中稟然,隻是笑道:“現在還用說,我必定不是對手。”


    “我想也是的,你現在畢竟隻是正常人。”夏小容點頭道。然後又問道:“說也奇怪你以前那能力怎麽突然就有了,現在怎麽突然又失去了。”


    魯力已經頗為不高興,但也沒有發怒,他雖然知道夏小容的心裏一直有聶末,但現在他不知道夏小容是怎麽了,她平時是如此的敬重這個人,可現在卻要說這些莫名的話語。


    一直觀察入微的鬼月和薛女士已經看出了什麽,其實冷憐紫的心裏也是明白的,她可能是這幾個人裏麵最清楚的人,因為當初她與夏小容的關係最好,她時時刻刻都能從夏小容的眼裏看出對聶末的愛意,還有那份崇拜。


    夏小容見聶末不說話,而其他的人也都沒有繼續吃飯,而且個個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也沒在說話。


    聶末主動道:“先吃飯吧。”


    “對,對快吃飯。”魯力急忙道,然後主動給他們每人夾起菜來。


    夏小容知道自己的話攪了本不錯的氣氛,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隻是覺得心裏仿佛有股氣沒處發一樣,而她又想把氣發在始作俑者聶末的身上。


    看見聶末身邊的這些人,特別是冷憐紫,她有時會想,為什麽當初她沒有跟著他一起走,她寧願那時死的是自己,最起碼在聶末的心裏她永遠都有一個位置。


    而現在她知道已經永遠不會有那樣的機會,多少次在心裏她都理智的告訴自己,現在自己是個什麽角色,有些事情應該放下,但是聶末這次回來,她又一次的感到自己很難做到,而且這可能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麵,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


    接下來夏小容也沒有在說什麽,大家勉強吃完了飯,然後他們準備回酒店。


    夏小容沒有特意留他們,因為她知道沒有用。


    幾人上車回去,沒有人提過之前夏小容說的那些話,但是聶末的心裏卻一直想著,他沒有怪對方,反而心裏多了些難以言明的愧疚,募然之間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齊武山上,那時發生的點點滴滴一次次的閃現在他的腦海裏,他越發的懷戀那時侯,即使那時的處境很不好。


    最起碼莫紫凝還活著,最起碼夏小容還是那麽的可愛,想著想著聶末的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微笑。


    坐在副駕的冷憐紫看見聶末那莫名奇妙的笑意,忍不住問道:“想什麽事情那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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