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能從我的傷推斷出這些。”


    憐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淡淡的說道:“現在你這樣的情況,我開出的條件應該隻對你有利而無害吧!”


    聶末想了一會才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憐雅看著他,緩緩道:“說吧!”


    “我還有一個同伴,叫夏小容,穿著警服是個女警。”說道警服聶末才想到她的衣服落在了那樹林裏,繼續說道:“反正就是警察的裝扮,隻要你能找到她,我什麽都告訴你。”說到這裏聶末有些怪異的看著他們幾個人,心想,看這些人的樣子像是不識人間好多年,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什麽部落之類的人,不知道是否認識警察的樣子。


    對方也沒有發現聶末的想法,憐雅問道:“她是你什麽人,朋友,妻子?”


    “朋友很好的朋友。”說完又向她形容了一下夏小容樣子。


    “恩,穿著警服,我在山上倒是遇到過幾個,但不是警察像是武警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死是活。”


    聶末知道她說的應該是那些上山抓匪徒的武警,想到她既然認識武警那他的顧慮倒是多餘的,看來他們不是這山裏土生土長的人,那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呢。


    憐雅走向一個中年男人,向他說了幾句話,那男人看了聶末兩眼,向憐雅點點頭。走了上來,說道:“你有什麽信物沒有,要是找到了你的朋友,她不一定會跟我走。”


    這倒是提醒了聶末,可是他身上什麽也沒有,看著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不知道這個行不行,突然想到了什麽,笑道:“你要是真找到她,就告訴她我和他第一次怎麽見的麵。”於是他大概說了一下他和夏小容在山下的情景。那中年人邊聽邊點頭,道:“你放心,我會找到他的。”


    這中年人倒是給聶末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是個很憨厚耿直的人,難怪憐雅指派他去,也使聶末的心裏稍放心了些。


    過了一會,憐雅說道:“走吧,先回去,你們去做個擔架。”


    那兩個人不情願的看了一眼聶末,看見他們那不高興的樣子,聶末心想,老子更不高興。


    躺在樹幹和藤條做的擔架上倒是比之前要舒服一些,聶末他們先是經過了一條不大的溪流,順水而上,越過一個小山峰。


    在進樹林時聶末遠遠的看見一個小山洞,由於那小洞洞口幾乎是個完美的橢圓形給他留下一些印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基本沒停過,那抬著聶末的兩人就算體力再好都有些吃不肖了,走到後麵,他明顯的感到速度慢了不少。不過到了後麵的路就平坦了起來,簡直就不像是在深山中,像是走在平原上一般。遠處傳來很大的水流聲,是瀑布,而且還是個大瀑布。


    “快到了。”憐雅轉身看了一眼聶末,又道:“到了以後我們先治你的傷,在拖下去,你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聶末苦笑了一下,卻沒說話。他自身的安危他倒不是很擔心,反倒是夏小容讓他放心不下,於是問道:“你派去的人能找到她嗎?”


    憐雅楞了一下,說道:“看來你那位朋友對你很重要,你放心,他對這裏很熟悉,也是個很好的獵手,不論是找動物還是人。”


    聶末點了一下頭,現在他真不願多說話,隻希望能盡量保留體力。沒多久他還是開口問道:“你們在這裏還遇到別的人嗎?比如一男一女。”


    “看來你的朋友還不少。”憐雅麵露不悅之色。看到她的表情,聶末知道沒必要問下去了,現在自己還沒有什麽條件要求她幫自己更多。


    靜默一會,大概走了不到二十分鍾,穿過一片像是林木編織成的天然屏障,從外麵無法看見裏麵的情景。瀑布之聲震耳欲聾,眼前的景象讓聶末很是驚訝,這是一片很開闊的草地,在西麵是個大型瀑布,至少也有三十丈高,七八丈寬,水流進下麵的一個巨大水潭,水麵泛著橙黃色的光,也不知道這水潭下麵有什麽,水竟是這樣的顏色。真是沒想到這齊武山上竟有這樣的地方。


    草地上有很多個帳篷,但是聶末並沒有看到什麽人,東麵是一個很大的洞口,其餘的都是懸崖峭壁,他們簡直是處身在一個巨大的山體凹槽中,在洞口下麵站著幾個人,遠望著他們,他看不清是什麽人,隻看這裝束與憐雅等人不同,和自己倒是差不多。


    越走近那洞口,他們也就變得越渺小,這洞的高度的和縱深讓聶末很是吃驚。站在洞口領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麵色蒼白,像是得了什麽重病似的,其餘幾個人,像是當兵的個個手握著槍站在他的身後,他看著聶末,眼裏閃過一絲驚異,問道:“憐雅他是什麽人。”


    “哥,先叫人治一下他的傷,等會再說,莫教授找到了嗎?”憐雅的語氣很平淡。


    當聶末看見麵前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時,他的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兩人是兄妹,這讓他怎麽也想不到,覺得他們不像,隻聽那男子麵露神傷之色,搖了搖頭,說道:“幾天了,還是沒有什麽消息,先把他抬放在帳篷裏”


    聶末還以為要抬他進山洞,那剛才還不如先放下他來,原來隻是抬給這男子看一下而已,心裏真是無語至極,那男子剛說完話,就領著那幾個人轉身走了進去,消失在他的視線裏,覺得很是詭異。


    躺在帳篷裏倒是舒服了不少,聶末心裏的疑問很多,都不知道從何想起,這外麵的十幾個大型帳篷是誰住的,這樣的帳篷,一個住進四五個人都不嫌擠,而現在他見到的人可不是很多,遠處的瀑布聲清晰可聞,這讓他感到口很渴。


    過了沒多久一個五十開外的男人,頭發有些花白,帶著眼鏡,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兩個人抬著一個比較大的木箱,像是一個藥箱,但是也大了些吧,聶末正想著就聽對方笑道:“我姓陳,叫我陳醫生就好,來看看你的傷。”


    “我叫聶末,麻煩你了。”見對方麵容和善,聶末也客氣的說了一句。


    陳醫生笑著,坐在他的身旁,看著聶末那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用剪刀剪開後,開始為他檢查起來,現在的聶末幾乎是赤裸著上半身。


    “你們是什麽人?看你也是個專業的醫生,怎麽來這大山裏。”


    “嗬嗬,這可不是我的職責,我的任務是治好你。請你別問怎麽多了,節省一下體力。”


    聽他這樣一說,聶末也沒在問,隻見對方臉上的表情怪異,看著聶末問道:“你這傷怎麽弄的?你的傷,傷及內髒,斷了好幾根骨頭,應該快一天時間了,你的身體真是……”他停一下才道:“一般人就算不死也早是昏迷狀態。”說完他站起身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出去。


    這讓聶末一時摸不著頭腦,搞什麽,怎麽就走了,能治不能治也說句話吧,暗忖著,也許他發現了自己的身體異於常人了。


    第十四章 信守約定


    聶末雖然答應過憐雅要是她找到夏小容,就告訴她想知道的事,但是他從未想過真正要告訴她。看那醫生的樣子像是發現了什麽,就在他盤算著該怎麽應對的時候,憐雅和那醫生走了進來。


    憐雅走近躺著的聶末,蹲下身仔細看著他身上的傷勢,一個女人這樣看著他的身體,讓聶末不習慣也不舒服,本來男人露個上身也沒什麽大不了,可是她的表情眼神像是在研究一個物品,不過他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當然不會說什麽。一個大男人也不吃虧,但一想到等下她要問的問題,他可沒想好該怎麽回答。


    看著麵前這個女人,他故意露出不悅的表情,沒好氣的說道:“小姐看夠了沒有,要不要其它地方也仔細看看。”


    憐雅沒想到這男人,竟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她冷冷道:“好啊,你要真敢讓我看,也可以,就怕你不敢脫。”


    聶末先是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真是大膽,然後笑道:“行啊,等我傷好了,你盡管來,我隨時恭候,想怎麽看都行。”


    “你,簡直無恥。”說著轉身對陳醫生道:“好了,你也不用給他醫治了,讓他在這裏等死吧,看他還嘴硬。”說著就走了出去,頭都沒回,陳醫生站在那裏,顯得有些無奈,“小兄弟,你不應該這樣和憐雅說話的,她畢竟是個女人嘛。”


    “算了,陳醫生你走吧,不治就算了。”聶末也知道不應該這樣和她說話,但也沒辦法,能拖就拖吧,可他的身體不知道能拖多久。


    “誰說不治了,我是醫生,是有職業操守的,憐雅我了解,她那也隻是說句氣話而已。”說著他笑道:“在這裏還沒人敢這樣和憐雅說話。”


    “是嗎,她是什麽人?”


    “你看,你又來了,我說過我的任務是治好你,其他的不關我事。也許到了一定時候,你都會知道的。”


    聶末笑了笑,看來他的職業操守真是很到位,又道:“那你總可以告訴我她的穿著打扮這怎麽這麽怪異吧!”


    “嗬嗬。”他隻是笑了一下。


    然後就看見陳醫生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針管,也不知道給聶末注射了什麽,聶末感到大腦有些昏沉,卻還醒著,就看見陳醫生從藥箱裏拿出許多他不知道的藥品器械出來。


    “我聽憐雅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正好現在就可以做個手術。”說著陳醫生轉身過來,看見聶末正看著自己,驚訝道:“不會吧,你怎麽還醒著,看來還得在打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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