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秋坐在臥室裏,有些發呆,聽著門開的聲音轉頭看向來人。


    寧以恆輕輕走進蘇念秋,抱著她入懷「當真那麽生氣?都真的用力扭為夫的耳朵?做做樣子也就算了,還當真的吃起醋來?」


    蘇念秋抬起頭看向寧以恆「她那麽溫柔,你真的不動心?」


    寧以恆搖搖頭。


    蘇念秋納悶的看向寧以恆「為什麽?」


    寧以恆點了點蘇念秋的鼻子「為夫有你了,還在乎他人作甚?」


    蘇念秋低下頭「可是方才她說我兇惡的折辱你的時候,我真的在想,我不是個稱職的媳婦。」


    寧以恆嗬嗬一笑「看來有沐茹諾倒也是樁好事,至少娘子開始心疼為夫了。」


    蘇念秋歪著頭「你怎麽這般不著調?」


    寧以恆納悶起來「我哪裏不著調了?」


    蘇念秋氣呼呼的說道「我說沐茹諾比我溫柔!」


    寧以恆點頭「是柔情似水。」


    蘇念秋繼續說道「我說沐茹諾比我美麗!」


    寧以恆點頭「晉朝第一美女,自然如此。」


    蘇念秋看向寧以恆理所當然的模樣,繼續氣呼呼的說道「我說沐茹諾比我給你臉麵。」


    寧以恆點頭「敢說周姥當無此語的,也就你。換成沐茹諾隻能委屈求全,算是給我男人的臉麵。」


    蘇念秋氣呼呼的抓過寧以恆的手咬了起來。


    寧以恆皺著眉看著蘇念秋,任憑她發泄。


    蘇念秋咬了一陣,看留下牙印,滿意的抬起頭「疼嗎?」


    寧以恆搖搖頭「還好。」


    蘇念秋嘟起嘴巴「你能不能在我咬你的時候掙紮?」


    寧以恆傻乎乎的問道「為什麽?」


    蘇念秋頤指氣使的說道「因為我咬你,你掙紮讓我咬的更開心更有成就感。」


    寧以恆瞭然的點頭「好吧,」


    蘇念秋抓住寧以恆的另一隻手繼續咬著。


    寧以恆此時說話算話,開始佯裝疼痛,開始扭曲身子求饒,順帶將蘇念秋抱在懷裏滾進床褥之間。


    寧以恆拂開蘇念秋的劉海,對著她露出傾國的笑容「這樣,你滿意了吧?」


    蘇念秋冷哼一聲「竟然當我的麵說其他女子的好,活得不耐煩了你。」


    寧以恆輕啄蘇念秋的臉頰「我說你的好,你還在自我檢討。」


    蘇念秋沒好氣的白了寧以恆一眼「你說今晚之後沐茹諾會不會對你情根深種?」


    寧以恆皺起眉「會嗎?我沒有釋放什麽暗示吧?」


    蘇念秋拿手指戳他胸膛「沒暗示?!你吃她做的糕點,知不知道!這就是暗示!」


    寧以恆傻笑了起來「我肚子餓了,吃點不行啊?」


    蘇念秋繼續戳著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她之後就會沒完沒了的給你做糕點。」


    寧以恆傻愣了半天「不會吧?」


    蘇念秋冷哼「拭目以待吧。」


    寧以恆一手扶額「娘子,你打算什麽時候讓沐茹諾走?我沒那麽多功夫陪一個自作多情的女子玩,要不是你玩的開心,我都不想見她。」


    蘇念秋看向寧以恆,嘟起嘴巴「我現在也覺得騎虎難下,怎麽讓她走呢?」


    寧以恆撐起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娘子,你現在後悔了吧?」


    蘇念秋點點頭「有些後悔。」


    寧以恆笑了起來「想知道怎麽做更好不?」


    蘇念秋點點頭「想。」


    寧以恆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犒勞下。」


    蘇念秋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寧以恆眨了眨像小梳子一樣濃密的睫毛,笑了起來「蘭亭集會有很多大世族的人,知道嗎?」


    蘇念秋一臉廢話的模樣「你說我知道嗎?」


    寧以恆笑道「蘇峻不就挺好?」


    蘇念秋訝異「啊?他?」


    寧以恆靠近蘇念秋「跟娘子同一個姓氏,卻是小家出身,我聽說最近阿睿給蘇峻好多錢財。沐青霜最近賭錢輸的很厲害,正好缺錢,倒是挺好。」


    蘇念秋納悶的看向寧以恆「為什麽你選擇蘇峻?」


    寧以恆笑眯了眼睛「因為我不覺得沐青霜是個好的。」


    蘇念秋敲打了寧以恆胸膛一把「當真是個壞心眼的,你這是打算讓蘇峻接沐茹諾了?」


    寧以恆抓著蘇念秋的粉拳吻了吻「娘子,不希望如此嗎?」


    蘇念秋甜蜜一笑「隨你好了。」


    寧以恆將蘇念秋用在懷裏,一個翻身,欺身而上,傾國的臉上揚起一抹似有還無的情慾「娘子,這周公之禮,敦倫之樂許久不曾有了吧?」


    蘇念秋看著寧以恆染上了微微的悄紅色,心跳加速起來「你怎麽?」


    寧以恆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噓,娘子,你莫要壞了這好的氣氛。」


    蘇念秋看著寧以恆扯開玉冠,披髮而下,傾國的臉上帶著一絲邪氣「娘子,這天越來越熱起來了,你有沒有感覺?不如為夫幫你一把吧?」


    寧以恆大手一揚,將幔帳放下,細碎的吻在她的臉上印上。


    她推著他的胸膛,可女子的力氣怎麽敵得過男子?終究是被他的手壓在了床上「娘子,你調皮了。」


    她看著他這般模樣,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當真是不知食饜。」


    他修長的手指引起她的陣陣羞澀,引得她逐漸低吟起來「食饜?對自家娘子還會食饜?娘子不知道瑤兒很希望多個兄弟嗎?既然如此,我這做人家父親的自然要努力些才是。」


    她抓住他作亂的手「你這傢夥,也不怕招來他人觀賞。」


    他一點不以為意的笑道「觀賞?夫妻之間的敦倫乃是天意,誰管的著?誰有奈何之?」


    他覆上她紅潤的嘴唇,慢慢吻著,仿佛是上好的蜂蜜,讓他流連忘返。


    他慢慢解開她的紗衣,讓她盡快的適應著自己,輕聲問道「娘子,你可做好了準備?」


    她羞澀的點點頭,抓過被子掩住自己卻被擋下「天然去雕飾的美,為夫還沒欣賞夠,怎麽能輕易放過?」


    這一夜,月上柳梢影朦朧,這一夜,兩情相守語纏綿。


    寧以恆擁著蘇念秋,看著她沉沉陷入睡眠之中,笑了起來「但願不負我望,再為我誕下麟兒可好?」


    沐茹諾在舜苑來回走著,心中已是氣急「你說寧以恆在蘇念秋的房裏,不但沒有跟蘇念秋爭吵,還行了敦倫?」


    沁兒看著毫無耐心的小姐,雖然心裏很不是鄙視,但是依舊錶現出了恭敬「小姐,說到底蘇念秋還是寧公子的嫡妻,這夫妻之間的敦倫,又豈會能說是非?」


    沐茹諾攪動著手絹「可是,以恆已經對我有了好感,怎麽能?」


    沁兒安撫著「小姐,對您有了好感,您才能大度。您想一下,若是您做了寧公子的夫人,以眼下沐府的地位,您也隻是個側室或是貴妾。這與當家主母公然紅臉可是不好。」


    沐茹諾抬起頭看向沁兒「那該如何?」


    沁兒笑了起來「一夜雨打海棠,總是人比花嬌。您明日若是凍著了,傷著了,累著了,或是病著了,自然能引起寧公子的注意,這鐵打的漢子也得變成小姐的繞指柔。」


    沐茹諾一臉希冀「此法可好?」


    沁兒胸有成竹的說道「自然是好的,小姐可試試。」


    沐茹諾輕輕點頭「也好。」


    寧以恆負手於後撐著傘,看著在雨中蹦蹦跳跳的娘子,皺著眉。娘子不知道昨夜自己辛苦?竟然如此活躍,萬一腹中有了麟兒如此可怎麽是好?


    蘇念秋感受到來自身後不贊同的視線,做了個鬼臉「怎地,不許我蹦跳?」


    寧以恆嘆了口氣「倒也不是不許,隻是你這般也不怕濕了繡鞋。」


    寧以恆快走幾步,將傘交給蘇念秋,打橫抱起她「想去哪裏,我抱你去便是。」


    蘇念秋揚了揚臉「我又不是沒腿,你抱著我算是做什麽?」


    寧以恆嘆了口氣「濕了繡鞋,涼氣上身,不適合孕育。娘子都懷過瑤兒了,怎麽這般大意?」


    蘇念秋臉羞紅了一下「你個沒羞沒躁的,竟然在這院子裏亂說。」


    寧以恆湊近蘇念秋的臉蛋「怎麽?都當娘的人了,還這般害羞?」


    蘇念秋埂了梗脖子「誰說的?」


    寧以恆笑眯了眼睛,桃花眼逐漸亮了起來「娘子是打算跟為夫回房溫習昨日的情景?」


    蘇念秋沒好氣的捶打一下寧以恆「你這廝,總是這番不正經。」


    寧以恆抱著蘇念秋快步往亭中走去「我要是正經,寧瑤怎麽出生的?」


    蘇念秋看著寧以恆嘴角含笑,遠黛眉山般的俊俏,麵白若粉,唇紅似朱,鮮紅的大長袍在細雨中搖曳著,恍如畫中人,又似人間仙。


    蘇念秋不自覺的擁緊寧以恆的脖子。


    寧以恆頓了頓腳步「怎麽?」


    蘇念秋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嫁給你真好。」


    寧以恆撲哧一笑「是絕對為夫能力好,還是覺得為夫品行好,還是覺得為夫性情好,還是覺得為夫才藝好?」


    蘇念秋笑了起來「都好。最好的是隻喜歡我一個人,而且你也做到了非我之外,其他女子恍若無物。」


    寧以恆輕輕問了下蘇念秋的小嘴巴笑了起來「你呀,今天這麽嘴甜,可是晚上要為夫多賣力些?」


    蘇念秋捶打著寧以恆「你這廝,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真是三句不離本行!」


    寧以恆大笑著快步走進亭子,隻留下遠處將此景全部納入眼中的沐茹諾和沁兒。


    沐茹諾攪動著手絹「除了蘇念秋再無其他女子,那我算是什麽?」


    沐茹諾恨恨的看向寧以恆離去的方向。


    沁兒眼睛轉了轉,莫非寧以恆邀沐茹諾入府是另有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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