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自然沒指望季流年能幫助到他什麽。


    他隻是想找個人聊聊,說說話,交待一下自己事後的事而已。


    他對季流年道:“我把一生都想嗬護的摯愛交到了你的手上,希望不要辜負她,也不要惹她傷心。“


    季流年鳳眸幽暗的凝了一下。


    他覺得修羅這句話是廢話,安七月本來就屬於他,是他的女人。


    從來沒有屬於過別人,談何是別人托付給他?


    季流年沒有太多的情緒坦露,他不可能跟一個將死之人去爭執這個。


    一是沒品,二是沒意義。


    他看著修羅,等他把話說完。


    修羅淡淡的笑開,金淺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給人時光瞬間老去的錯覺。


    至少有那麽一瞬,季流年仿佛有種時光穿越到五十年以後的某日夕陽西下,兩個遲暮老人在暮色下的最後一次暢飲。


    大概就是那種天荒地老的綿長感,有些淒涼。


    修羅看著他,眸光裏的慵懶漸漸散去。


    他還在笑,可那笑容已經變的沒有太多意義的溫度。


    他對季流年道:“我希望,每年的中元節,她能過來看看我,給我上柱香,燒點紙,所以你作為她的先生,應該能理解嗎?“


    季流年靜默了一會兒,有些無法言喻的情愫蕩漾在心口。


    他道:“她願意,我不會攔著。“


    修羅嗯了一聲,示意瑞奇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文件遞到季流年的手上。


    他接著道:“我平生算不上多麽十惡不赦,也算不上多麽大仁大義,但還是做了不少令自己惡心的作惡多端。


    所以,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想將最好的留給她。


    我之前找她談過,她是不願意簽這份財產遺囑的。


    所以,我就算耍了一些手段,這份協議簽了,但估計她也不會要。


    所以,這份協議暫時由你替她保管。


    到時候,會有律師找你。


    至於,我死後,她要不要,受不受,就跟我無關了。“


    季流年眸色深深,狹長的眼形眯著,眼尾挑高了一度。


    他食指敲著桌麵上的協議,隨後拾起協議翻閱到最後一頁,天文數字。


    作為一個商人,會眼熱。


    但作為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男人,他大概有種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火熱。


    沒有哪個男人是願意自己的女人花別的男人錢的。


    像季流年這種骨子裏帶著桀驁和自負的男人,更不可能。


    他慢悠悠的擱下協議,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就是那麽一副冷然般的清漠。


    談不上多高傲和不屑,但那種抑製不住的淡漠氣場已經足夠表明了他此刻不爽的心情。


    修羅那麽敏銳的男人,不可能沒感受到。


    其實修羅能夠理解,季流年的心情。


    這種無疑打臉,讓尊嚴掃地的行為,換做是他,他也會不爽。


    修羅從煙盒抽出兩根煙,一支含在嘴裏,一根遞到男人的麵前。


    他找來金屬打火機,吧嗒一聲點燃吸了一口,頓時原本芳香四溢的茶香味兒,被淡淡的尼古丁所覆蓋。


    青白煙霧纏繞鼻息,模糊了彼此的臉廓。


    大概是被這種沉悶的氣氛所渲染,季流年在修羅之後,將煙點燃。


    ps:陌尚:不知道有沒有修羅的粉,如果有,看到後麵可能會有點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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