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忽然失控起來的野蠻,季流年手掌及時拖住女人的後腦勺,力量變的溫情綿柔。


    一寸寸,有進有退的纏繞著,吮吸著。


    像年幼時吃進嘴裏的棉花糖,意猶未盡,滿心歡喜。


    這樣纏著吻了許久,很標準的一個法式爛漫激/吻。


    等到結束,男人鬆開她時,她整個身子軟的大部分重心都依附在他的懷裏。


    她喘著粗氣,深v領口的紅色長裙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


    伴隨著她的呼吸,那片領地風景也堪堪優美。


    季流年摸了摸女人的腦袋,嗓音啞啞的,笑道:“太太,你應該換件衣服,這件衣服不適合去出去見人。”


    安七月下意識的低頭,臉即刻紅的像是滴血。


    大半個渾/圓,因為剛剛肆意的親吻而被磨蹭著跑了出來。


    別說是個男人,就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臉紅心跳,都想自己撲上去咬自己一口。


    …


    兩人在廚房膩歪了一會兒之後,安七月去書房陪小包子練鋼琴。


    季流年則去找修羅。


    修羅這兩天過的很安靜,明明他才是這個莊園裏的男主人,倒像是作客一般,顯得隱形了。


    紫羅蘭公寓距離修羅的那棟白色宮殿要走上十多分鍾。


    正是仲夏之際,樹蔭環抱,花木扶疏,交相輝映,使得季流年這十多分鍾路程走的比較愜意。


    客觀的說,修羅這棟宮廷式莊園裏的天然綠化帶遠比帝都的在水一方要好上許多。


    這主要是得益於國外的空氣好,尾氣少。


    季流年琢磨著,等他回去之後,就找個環境好的地方,最好是那種山清水秀的地,給女人從新添置一套別墅。


    以免委屈了她這兩年來比較嬌身冠養的身子。


    ……


    修羅在三樓的書房等他。


    他原本就是西歐某個小國的王孫後裔,後因為母親被王室侮辱致死以後,他作為正統軍的上將,失去理智才反了。


    這一反,報了血仇,便走上了雇傭兵多年。


    直到兩年前,花費金錢才洗白了身份,並用高價收買了巴黎某個區域的酋長,化身為酋長的少公子。


    這些掩人耳目的尊貴身份不過是他生存的一種方式。


    至少,當時他那樣打算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命危在旦夕。


    現在,一切仿若隔世。


    生命漸漸黯然隕逝,愛人早已遠去,與他的心分割離析。


    他坐擁財富,富可敵國,卻終極是個失敗者。


    ……


    瑞奇敲門進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最近清瘦了不少,連著唇都沒了殷紅的色澤。


    瑞奇跟了他十幾年,心底那份兄弟情堪比骨肉親情,他心裏不是滋味。


    尤其是昨夜,修羅吐了很多血。


    若不是他及時發現,並打了對他病況的鎮定劑,昨夜可能就那麽突發的去了。


    瑞奇內心難受,走過去時都覺得腳步是沉重的。


    他對沙發上的男人沉聲道:“季先生來了。”


    修羅看著窗外,陽光迎麵撒在臉色。


    讓他的臉色滄桑雪白,像遲暮老人垂死之際。


    他對瑞奇抬了抬手,示意把人請進來。


    季流年在瑞奇的引路下,穿過長長的宮殿走廊,走進那扇鑲嵌著漢白玉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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