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軍部聯係具體情況,這次案件比較大,算是跨國案件。有完整的供應鏈,收益的源頭不是高官就是富商,要謹慎。“


    池木興奮,不敢怠慢,忙道:“是。”


    夏殤站起,示意池木,道:“取把傘過來。”


    池木即刻反應過來,道:“樓下就有。”


    夏殤抬腳移開座位,池木跟在身後,匯報修羅那邊情況,“血液已經送過去,修羅那邊加敢速度,已經將血樣報告對比出來了。血樣沒問題,安小姐安全了。”


    夏殤臉色一閃而過欣慰,“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池木琢磨著這批人~體器~官買賣會不會跟修羅有關,沒忍住,就直接開口問了。


    他道:“這次案件會不會跟修羅有關。”


    夏殤之前懷疑過,但很快就否決了。


    他道:“不會。修羅這個人因為當年的小七走極端,還沒到那種喪心病狂挖人心髒賣人體器~官的地步。何況,他今時今日的情況也沒精力再涉~黑。這個案子跟他無關。不過,源頭多少少跟巴黎這邊還有美國那邊有些關聯。具體,要回去理一下。”


    池木不再追問,轉眼兩人到了樓下。


    夏殤撐著一把黑傘,跨門走了出去。


    池木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便知趣的離開去跟軍部聯係。


    簡約全神貫注的打著手電筒,全然投入到找那枚用弟弟的乳牙做的手鏈。


    她已經彎著腰找了快一個小時,腳底滲出寒意,有點冷。


    但,如果找不到,她沒辦法原諒自己。


    那是母親臨終前托付給她的重任,像熱愛生命一樣照顧弟弟,如果乳牙弄丟了,她在天堂無法瞑目。


    那時,家裏條件艱苦。


    弟弟是從人體~倒賣組織的黑~市上救下的,當時母親便是因為那次事件而受驚得了重病,最後弟弟平安歸來以後,她也沒能好起來。


    這樣斷斷續續的活了三個月,在弟弟七歲生日的翌日離世。


    離世之前,她做了兩條手鏈。


    都是用乳牙做的。


    一支栓在弟弟的手腕上,一支纏在她的手腕上。


    母親對他們的臨終遺言,就是一輩子不離不棄,永遠相親相愛,熱愛彼此,弄丟了什麽都不能弄丟彼此的手鏈。


    那是母親對他們濃濃的愛憐,一直延續至今,他們姐弟感情很好。


    但,她今天跟夏殤回來時,下車時手腕的繩索不小心被夏殤無意識的扯斷了,又下起了大雨。


    所以,找起來很困難。


    大概是真的太疲,長時間低頭翻找東西,腦瓜仁都痛。


    簡約抬手摸了把臉上的泥水,一不小心腳深深的陷入一塊新開坑出來的草地上。


    如此,泥淖濺了一身不說,一大塊泥坑陷下去,她整個人重心都不穩。


    毫無懸念,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好在她反應迅速,一隻手撐著地麵,才穩住臉沒有直接栽到水坑裏。


    可是,一身的汙泥,是跑不了的。


    雨水大,泥坑深,很快積水就將她那隻腳給淹沒。


    簡約嚐試了幾次,才把腳從泥巴坑裏拔出來。


    沾著泥巴的腳,在電閃雷鳴的照耀下,顯得有幾分森白。


    夏殤立在三米之外,實在沒有辦法繼續欣賞女人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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