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找到那枚可以釋放靈魂的解藥。


    過去的包袱太重太沉,像長在心上的毒瘤,就算開刀切除掉了,也是需要時間來修複的。


    所以,他要去巴黎,對過去做個了斷!


    清風吹過紗幔,傍晚的月色清涼,給這個時空平添了幾分安寧。


    夏殤轉過身時,簡約已經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幹淨,並隨身攜帶好物品,那樣子看似是要撤離。


    簡約對上夏殤黑曜石般的眸子,道:“我是不會陪你去的。看我也是沒有用的!”


    夏殤從她桀驁的小眼神中捕捉到了幾分隱隱不安,他抬腳走過去,俯身將她逼至牆角,道:“你緊張什麽?”


    簡約纖長的眼睫煽動了幾下,心虛的道:“沒有!”


    夏殤抬手掐住她圓潤的下巴,迫使她仰著脖子對上自己鋒芒的眸光,“沒有?額頭出一身汗?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的人?”


    簡約心驚肉跳,咬牙道:“當然是小姐的人?”


    夏殤勾唇:“可我怎麽覺得,你不是?你更像是修羅的人?噢,我表達可能有誤,他如今的身份叫保羅。”


    簡約美目流轉,嗓音清亮,她展眉舒展的笑了一下,道:“殤帥,您可真是會開玩笑呢。我跟公爵少爺不熟,總共加起來說的話都沒超過十句,怎麽可能他的人?”


    夏殤捏著她下巴的手勁加重了一分,溫儒的輕笑,“是嗎?難道是我手底下的人在撒謊?收的消息竟然跟簡小姐的不一致?”


    簡約眼神一如既往的明亮清澈,幹淨的像塊不染任何雜質的玉石。


    她笑著道:“殤帥,您以為,我是保羅的?那麽,您的意思是?我對你會構成威脅?”


    夏殤鬆開她的下顎,白淨的下巴染著幾道赤紅的印子。


    這小女人竟然一點都沒有喊痛,忍耐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他眯著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單單以你一人之力就想對我構成威脅,自然是不自力量。但你父親被保羅的人抓住,他就沒有對你發號過施令?讓你刺殺我?”


    簡約心驚,眸子深諳了幾分,她眼底是保鏢慣有的冷靜和鋒芒。


    她譏誚的笑了一下,道:“若是,我告訴您,我也隻是剛剛才收到父親被綁的消息,您信嗎?”


    夏殤冷笑,“我信不信,你現在對我的心機都是不純的。說吧,剛剛在湯裏給我加了什麽藥了?”


    簡約被男人冷漠的視線逼的退無可退,下意識的撇過頭去,看向旁出,道:“您都發現我給下藥了,自然是沒上當,您管它什麽毒?反正,您就是不能去巴黎!”


    夏殤抬手再次將她的臉板正,道:“嗯,你擔心我去巴黎自投羅網,保羅會要我的命?”


    簡約眨著眼,靜默的看著男人五官俊逸的臉,沒有說話。


    她暗自琢磨,這個男人看似溫儒雅俊對人沒什麽殺傷力,實則是綿裏藏針,是那種殺人於無形的高手。


    他細心如塵,思維縝密,邏輯推理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因此被他猜中心思,也不是什麽意外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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