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月前,季芊芊幫她逃了出去。


    季流年心理冷笑,對白考兒話的真假,也就隻能當三分真,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說假話。


    尤其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她皓白的手臂以及毫無繭子的手上時,心理就更加懷疑了。


    如果她過的那麽淒慘,會養成這般珠圓玉潤,美的像個騷狐狸精似的?


    顯然不是!


    季流年深知她話裏有炸,但還是假意輕輕的對她道:“隻要能見到芊芊,條件好商量。”


    白考兒挑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她道:“芊芊在海城,白世坤近日會回帝都,我琢磨著以白世坤對她的寵愛,又擔心她跑了,一定不會帶她一同回來,有可能會重兵把守將她死死的看住,這個時候你可以派人去救。”


    季流年眼底暗暗掠過一抹流光,淡淡勾唇,道:“然後呢,你希望我怎麽幫你對付白世坤?”


    白考兒正色,眸光跳躍著幾抹陰狠毒辣,她道:“你將他給我捆起來,喂他吃下這個,剩下的交給我。”


    季流年接過白考兒從濃密的頭發上摘下來的一個黑色發夾,裏麵暗藏著一根黑色的珍珠。


    他挑眉,嗓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這個有毒!你真要弄死他?”


    白考兒當然不會弄死他,那個男人,她愛他入骨,她要得到他,全部。


    無論是身還是心!


    他對那個女人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心疼著,愛意纏綿著,哪怕連一丁點的愛意都不曾給過她。


    縱使這樣,她依舊愛他如癡入骨。


    他不要她,那麽就換一種方式,破壞好了。


    反正她如今就已經是這種殘/敗的身子,貪圖享樂,連死都不怕了,世界都是灰色的,那麽就讓他同她一樣,痛苦不堪。


    她要從他身少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痛,她都要不增不減的讓他嚐試到。


    白考兒抿唇,輕笑:“急什麽,不過是迷/幻藥,先睡他下不了床以後,再慢慢折磨他。他那方麵很厲害的,想想都可以叫女人如饑似渴的高/潮呢。”


    季流年,“…”


    …


    …


    *


    帝都在水一方。


    天色漸漸大亮,季流年立在窗前,站了許久。


    他腳邊是一攤煙灰,推開窗戶,清早的風一來,吹散了滿室的煙草香。


    他抽煙抽的太過於執念,喉嚨冒火般的熾疼。


    大概是上了火,吞咽口水都能嚐到一絲血腥味兒。


    他對白世坤那個人,記憶中沒半點印象。


    哪怕是看了當年他與白世坤之間的個人恩怨時,還是想不起他對那個男人有多少感覺。


    資料中所,當年他們年少輕狂的一起玩賽車,他被對方撞斷了肋骨,饒是如此還是沒能成功回憶起他。


    白考兒的話,大部分不可信。


    但有一點,季流年派人調查以後正實的消息,沒有錯。


    那就是季芊芊,還活著。


    她不僅好好的活著,還如被養在城堡裏的公主一般,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隻是,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


    探子說,芊芊小姐住在海城島嶼一樣的城堡裏,從不說話。


    季流年抬腳移開,進了衛浴衝了個涼水澡。


    他身體徹夜煎熬下來的欲/望之火,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沒什麽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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