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沒有拒絕amy的要求,也沒有第一時間就安排讓她跟簡約通上電話,而是強拉著她到禪房的後廂房吃了素齋。


    amy沒什麽吃的心情,但因為素齋做的不錯,很多都是山上原汁原味的農蔬野真,她多少還是吃了一些。


    季流年見她隻動了半碗米飯,眉頭跟著擰了一下。


    他沒有打算要強製她再吃一些,他自顧自的給她盛了一碗野菌湯,擱在她的麵前,“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嘴對嘴喂你喝?”


    男人是帶著笑意說這話的,但就是這樣曖昧的語氣才叫人聽出了無比的脅迫性。


    amy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她不可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她端起眼前的湯,沒多會兒就喝光了。


    她放下勺子,抬頭視線看向對麵優雅用餐的男人。


    季流年視線與她碰撞,放下筷子喝了幾口湯,然後道:“帶你去見簡約!”


    amy眸光跳躍了一下,跟著人就從凳子上站起,“能跟我說說安七月跟季流年之間的故事嗎?我想聽聽,她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季流年本身就是存在記憶殘缺的人,對於他跟安七月的過去,也就隻能從查到的資料以及常懷的口中得知。


    他覺得,光是他知道的這些,還是不夠掀起他們心底上的波瀾的。


    他覺得,屬於他們的過去,哪怕別人描述的在活靈活現,也隻是別人眼中他們的樣子,而不是他們身臨其境感受到的幸福與甜蜜。


    他其實比amy更想真實的回憶起,他們走過的辛路之程。


    …


    他垂眸對上女孩一臉的真誠,低低的哼了一聲:“好。”


    …


    季流年帶著amy在黃龍寺的太極殿上了香以後,便馬不停地的往尚香坊趕去。


    *帝都,尚香坊。


    季流年打開車門,繞過車頭去給amy開門。


    amy從困倦倦的狀態蘇醒,將手上的dna以及關於安七月的資料放下,然後將手遞到男人手裏,就跟著下車了。


    她前幾日跟簡約在尚香坊吃過飯,所以此次跟著季流年再來一次,也不算太生疏。


    季流年隱隱約約覺得女人嗜睡,這一點讓一向敏感的他有些隱隱不安。


    他牽著她的手更緊密了一些,他一邊推開旋轉門一邊道:“你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叫什麽?”


    amy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說時,臨空響起一道冷沉低闊的嗓音,像石頭落盡深井裏,叮咚悅耳,“流年,你手裏牽著的是誰?”


    amy覺得那男人聲音辨識度極高。


    她在國外的進修學院,經常有外教老師通過傳譯設備翻譯法文,字正腔圓,特別好聽。


    她暗暗琢磨這個男人若是去做翻譯,會更有市場。


    她轉過身,向聲音發源地探去。


    那男人西裝革履,麵容冷峻淡漠,深黑的眸寡性涼薄。


    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成熟冷漠的叫女人發狂的男人。


    她咬著唇,低低的嗓音溢出喉嚨,“他是…誰?”


    莫臨風一雙黑深的眸,諱莫如深的盯著她看。


    他眸光裏暗湧著一抹洶湧澎湃的波瀾,嗓音卻極為寡淡。


    他輕嗤的對季流年笑了笑,道:“小七沒了,原本以為你就這樣清心寡欲的過著,沒想你倒是有能耐,從哪裏找了這麽一個跟小七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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