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懷字斟句酌的回道:“經常倒是沒有,但您出事之前,確實跟殤帥打過。”


    “為了她?”


    常懷迫於男人忽然壓下來的氣勢,微微垂下腦袋,淡淡的哼了一聲,道:“差不多!”


    季流年涼涼的撇了一眼垂著腦袋的常懷,然後自言自語的道:“這麽說…我似乎是真的很愛…她了!”


    他好像不太習慣用那個愛的字眼,所以在說愛的時候,語調卡了幾秒,才把那個她字念出口。


    季流年當年是怎麽追著安七月跑的,常懷幾乎是全程都在參與。


    他有些為他家少夫人打抱不平了,抬起頭,安靜的回道:“您不是似乎,您那就是。你們當年感情很好,至少當年除了少風少爺沒搶過您,就連殤帥也沒能動搖過少夫人的心思。所以,五爺,當年您大概是最幸福的男人。”


    季流年不說話了,他捏著手裏厚厚的資料隨意的擱在桌子上,心底翻湧著難以言狀的傷感。


    他很難去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那種生命裏最珍貴的東西被人強力的從記憶裏摘除,明明本來應該很疼,但他卻感受不到半點痛惜,這是一個很尷尬而又無能為力的錯覺。


    他骨子裏的意識,他覺得如果真的很愛那個女人,即便是因為自己失憶了,那多多少少在聽到關於她的消息時,至少心裏會萌生一種似曾相識的存在感。


    但,很可惜,他除了惶惶然的空白,記憶深處卻沒有那個女人半點的影子。


    然而,他又很奇怪,在麵對那個與自己妻子長的很相像的amy時,他的心髒又會不受控製的疼。


    這跟此時此刻的心情顯然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矛盾。


    …


    季流年收回思緒,因為一夜尚未休息的原因,他眼眶稍稍布上了一絲血紅。


    他道:“叫負責打掃這裏的陳媽過來,清早的時候我希望能吃到她做的早餐,另外在調派兩個女傭過來。”


    常懷領命下去,季流年便裹著沙發上的毯子隨意的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


    至於他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他不知道。


    …


    *


    翌日,清晨第一抹朝霞染紅了紗幔時,蜷縮在床上的女人緩緩的醒來。


    amy,睜開眼簾的刹那,滿室低調奢華的布景背後,有那麽一瞬令她感到似曾相識。


    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她眨著眼盯頂頭上懸掛的漂亮水晶燈,看著有那麽一瞬的失神。


    過了片刻,她下定結論,這樣的畫麵出現過在她的夢境。


    她光著腳走下床,徑直穿過一扇小門,她直覺告訴她,那扇小門的背後是一間試衣間。


    果然,她推開那扇門,如她想象的那般,是件超級高端大氣的試衣間。


    房子的彩光很好,超過兩百多平,裝修高端淡雅,仿佛出自時尚設計師最得意的匠心之作。


    每個漂亮的衣櫥都放著當季最新的時裝男士衣服。


    她情不自禁的抬腳走了進去,隻在最靠裏側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疑似女人的衣櫥。


    衣櫥緊緊的合上,好像塵封已久,但壁麵卻是極為幹淨的,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的原因,所以顯得沒有半點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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