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莫小七…靈魂還在,就在七月的身上。芷水說,七月親口承認的。”


    莫臨風…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震驚,反倒是顯得再平淡不過。


    他將手中的煙蒂隨手掐滅,嗓音寥寥的像裹了一層狼煙,“嗯,晚上的行動,我跟你一起!”


    季流年心髒爆裂的厲害,皮開肉綻的湧出大片赤紅的疼痛。


    他鳳眸清冽的像是地獄的暗河,冷的沒有溫度,“我大概很早就知道了,她失去了關於夏殤的記憶,所以…當她答應跟我扯證時,我以為我就是全世界那個最幸福的男人。你可能會覺得我俗不可耐,但是能怎麽樣呢,我就愛她這麽一個女人。臨風,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我就要失去她了。”


    莫臨風隻是看著男人蕭漠冷逸的俊臉,並沒有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可能是因為,他自己此時此刻內心情感起伏太大,以至於他不知道要怎麽接下去。


    ……


    兩人隻這麽兩兩相望的看了一會兒,一個電話打斷了他們。


    響鈴仍舊是季流年這隻手機,來電顯示是瑞士的國際電話。


    男人鳳眸裏的光漸漸冰冷起來,他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在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


    來電是季流年安插在瑞士的獅子座,對方那邊幾乎沒有半點寒暄,語氣很是急迫。


    “五爺,修羅的人前兩日從瑞士一戶老人那裏強行帶走了一個男孩,我們發現的時候,那戶人已經被擊斃了。當地警方已經立了案,官方放出消息是恐怖分子的襲擊。經我們這邊落實,那孩子是五爺您的,孩子的照片我稍後傳給您。”


    …


    可能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淩空掉下一個孩子,最先反應的不是喜極而泣。


    而是在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像荒無人煙的沙漠,除了大片的黃沙,什麽也沒有。


    季流年同樣是如此,他大概在電話被掛了兩三分鍾而後,才是熱淚盈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好像是瘋了,看到誰都上前去給一個擁抱。


    臨時帳篷裏的十來個人差不多都被他抱了個遍,莫臨風看著滿臉不知道是淚還是汗水的男人,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他看著一會莫名失笑,一會又抱頭痛哭的男人,有一掌想打昏他的衝動。


    季流年大概是真的瘋了,所以在臨時帳篷裏走走停停不斷的轉圈。


    若不是他手機消息的鈴聲提示,他大概會這麽走死。


    他停下腳步,握著手機點開信息,然後就徹底失聲痛哭起來…


    在這一刻,他忽然就想起來安七月出事之前在遊輪上對他說的話——


    【我也為你準備了一個大禮,我想你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直到此時此刻,季流年才真正體會到女人的用心良苦。


    他的心情可以算是悲喜交集,五味雜陳,他多半是氣惱大於喜悅的。


    他感覺心髒無時不刻的往上翻湧著巨浪,心口壓抑不住的疼,一波接著一波,洶湧澎湃!


    她可真是狠心啊,將他們的包子藏的那麽嚴實,嚴實的像是從來不存在過。


    他是因為足夠幸運才追到了她,所以她才有打算將小包子存在的事實告訴他。


    那如果,沒有呢?


    ps:陌尚:嗯,不想一輩子都寫豆腐渣的玩意兒,所以前麵鋪設了那麽多,我更喜歡故事能夠有畫麵,每個人物都能有血有肉,有靈魂……後麵會更加精彩,感謝一直真心實意追文到現在的寶貝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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