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軟綿綿的像隻小貓咪,現在渾身帶刺像炸了毛的刺蝟。


    男人皺了皺眉頭,握著女人腰上的手緊了緊,道:“我打他,你不高興?”


    安七月垂著腦袋,沉默了半晌還是應了男人的話。


    她道:“不是,我是覺得你的行為太過於幼稚。季少風與我都是被人算計的,他有什麽錯?若換做是你被人下了強效的藥,未必能守身如玉,說不定饑渴難耐的時候,什麽都吃的下。”


    後麵的話,安七月多少帶著情緒,因此不鹹不淡的語氣讓男人有幾絲惱意。


    但,他並沒有表明或是想要表達什麽。


    他的嗓音飄在她的發頂,低而沉,透著幾分涼意。


    “睡吧,我明天早起的飛機,來得及還可以一起吃個早飯。”


    安七月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敷衍的算是應了。


    彼此沒再說話,雖然都閉上眼,卻很久都沒有睡去。


    睡著的人跟沒有睡著的人,從呼吸的輕淺以及頻率是可以判斷出來的。


    安七月想著前世今世的事,理了一下莫小七與夏殤可能存在的關係。


    她暗暗琢磨著無論莫小七跟夏殤有那種關係存在的可能性有多大,莫小七是莫小七,安七月是安七月。


    安七月代替不了莫小七,哪怕莫小七愛的夏殤死去活來也不行。


    因為安七月此刻的心裏隻能有季流年。


    她答應了季流年,那麽心就隻能終於這個男人。


    同樣,關於這一世安七月的真實身份,成為眼下除了她要報仇以外最為棘手的事。


    不是急於認祖歸宗,而是強烈的怨念促使她的心魔逐漸長大,壓在她心口窒息般的不舒服。


    她要把這顆心魔盡早摘除,她想當麵問問當年拋棄安七月的親生父母,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


    生而不養,像丟垃圾一樣,畜生不如。


    季流年隻是閉上眼,他聞著女人頸窩處的清香,神思淡淡的遊離。


    相較於安七月糾結前世今生的複雜,他想的事要更簡單一點。


    就一件,和懷裏的女人關係合法化,越快越好。


    *


    宛城,逐鹿苑。


    相較於莫氏公館,好像不太平。


    這種不太平,主要體現在女傭宿舍。


    常卿白天除了配合卡爾的各種刁難,還要跟新來的變態女司儀學習各種禮儀:禮貌、禮節、儀表、儀式,談吐言芷。


    隻要有一處做的不對,就要吃棍子,一天下來,兩隻手腫的像兩個小饅頭。


    連筆杆子都握不住,慘的心碎。


    但,常卿覺得這都不是最心碎的。


    最最心碎的是,變態卡爾下午的時候竟然安排來了個家庭老師給她補習功課。


    函數,三角函數,立體幾何,數列、概率…長達兩小時的折磨,她感覺快要瘋了。


    這都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模擬驗收不合格,要被直接丟進牢房吃牢飯。


    所以,常卿被迫補習功課的時候,雖然心裏將卡爾祖宗一千零一百八十代咒罵了千萬遍,聽的還算認真。


    她才不要坐牢啊,她才十八歲,正直青春無敵好年華,人生美的像三月十裏盛開的桃花。


    美好的有無限個可能!


    ps:陌尚:肉湯在小鍋慢燉,不出意外,晚上可以奉上!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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