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落在那枚吊墜上,隨手將它收進口袋裏。


    接著起身,從身後的衣架上取下帽簷,在手裏隨意的翻轉了幾下,帥氣的扣在頭上。


    他本就比季流年稍稍高一些,再加上常年在部隊裏修養了一身的威嚴正氣,光是就那麽站著就令人望而生畏。


    這是軍人骨子裏透出來的血性,是怎麽壓都壓不下去的。


    哪怕,夏殤那張晨曦如玉的臉如何溫淺的光彩照人,仍舊掩蓋不了他浸透在骨子裏壓迫性。


    他對季流年道:“嗯,去審訊現場,有幾個問題,正好要問問她!”


    “問什麽?”季流年冷沉的嗓音壓抑著冷漠的怒意。


    夏殤輕笑,他微微側過臉,向季流年看過去:俊逸不凡的臉,明顯乖戾著淡淡的不悅。


    他道:“問問,這枚吊墜,她是怎麽來的。”


    夏殤故意頓了頓,淡淡自嘲的笑了笑:“會不會我的女人當年並沒有死,死的那個是替身!這墜子就是她送給你女人的?”


    季流年…邪肆狷狂的眸沉了又沉,蕭冷的氣息彌漫在靜謐的空間裏,仿佛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眼前的男人吞噬了一般,嗜血狂野。


    季流年攥緊的拳頭鬆開,輕嗤的笑出了聲。


    他嗓音淡淡的噙著嘲諷,“夏殤,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吧,說出來的話比小姑娘還要異想天開,我真擔心你元帥的位置,做不長久!”


    夏殤半點沒有嗅到男人話裏深處的火藥味兒,他淡淡的笑了笑,“身居高位,最基本的素質,便是異想天開。往往腦洞大開,死結的案子才能破!”


    季流年不想讓夏殤跟安七月碰麵,那就一定不會讓他們見麵。


    他對上夏殤清涼的眸,諱莫如深的道:“我手上的雙魚座傳來w組織的最新消息,若是想知道毒狼的最新情況,你不妨破個例,我們喝幾杯?”


    夏殤帽簷下的臉色微微一滯,片刻恍惚之後,他將帽簷脫下,坐到原來的位置上撥了個內務線。


    五分鍾後,兩人圍著桌子開始喝酒。


    …


    …


    *


    安七月從審訊室出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城郊的臨時軍部,隱秘在一座大山身後的森林裏。


    夜深凝露,山裏的秋風總是比市區要冷一些。


    她微微縮著脖子,跟在唐玉玨的身後,漫不經心的走著。


    一路上時不時會有哨兵對唐玉玨行禮問好,這種情景對安七月而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跟著走了一會兒,忽然停在一顆蒼勁的香樟樹下,仰著脖子寥寥的看過去。


    清淺的勾月,高高懸掛在頭頂,銀灰色的光束穿過繁茂的樹縫落在安七月的臉上,半暗不明的光暈將她渡上了一層縹緲如紗幔的柔光,朦朧的像是幻境。


    唐玉玨側首,看了眼立在香樟樹下的女孩,眉頭微微蹙著:這個女孩,心事重重?


    他步態輕緩的走過去,無聲無息的立在她身後好一會兒,才道:“看什麽?”


    安七月…看的入神,心頭猛然一驚,嚇的一大跳,她撇過臉,不悅的道:“唐少,你是鬼投胎嗎,走路都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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