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在遇到安七月之前,他也很討厭女人。


    可能一般男人體會不到,但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這種討厭可以晉級上升為惡心,所以用老女人去惡心同樣討厭女人的卡爾,相信比卸了他一直胳膊還要令他感到痛苦。


    男人掀起薄唇,似笑非笑的道:“嗯,你去安排,別搞砸了!”


    江直裏麵夾緊屁股,宣誓保證的道:“好的,三天內保證完成任務!”


    過了一會兒,男人收回目光落在常懷的身上,道:“宛城填海造島的工程,你明日去現場監督一下!”


    常懷低低的應了一聲,又道:“五爺,白家小姐晚上將電話打到我這了,她說她人已經到了宛城是來旅遊,問您能不能抽個空帶她玩玩?”


    男人墨眉微微凝著,清冽寡冷的白了一眼常懷,沉聲道:“你看老子像是有空的嗎?”


    常懷忒無辜的將腦袋耷拉下去,道:“一同來的還有夫人!”


    季流年…眼角抽了抽,連著額頭青筋都暴凸了起來。


    上次他匆匆半夜離開宛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的母親當天夜裏抵擋帝都,因為隔天便是芊芊的忌日。


    以往,他母親托馬斯?琳達給芊芊掃完墓不會在國內逗留太久,這次之所以沒走,就是鐵了心的要看他成家立業。


    而,剛剛好新市長的千金白水靈討得了她的歡心。


    所以不言而喻,她們此番二人追到宛城是為了什麽?


    還不是為了堵他嘛!


    男人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麽波瀾,鳳眸也是沉斂如水沒什麽戾氣。


    他嗓音勾芡著幾縷無奈,道:“知道了,下去吧!”


    …


    …


    安七月睡意繾綣,可謂是醉生夢死。


    但,因為喝酒的原因,她總是覺得可口,於是睡夢中就到處找水喝。


    邊找邊嚷著口渴,嗓音低低的嬌軟,可憐巴巴的像寒風中的弱柳,稍稍不慎就被風吹斷了。


    季流年從浴室出來,就聽到女人綿軟無力的聲音。


    安七月睡著時,通常比較安靜,睡姿也極為優雅,要麽就是半臥著,要麽就是筆直的躺著,並不會四腳八叉的到處橫。


    但,可能是真的因為口渴,她人並沒有醒,手卻從被窩裏探出,到處亂揮。


    白皙如玉的藕臂不小心打到了床頭的案幾,她微微低呼了一聲痛,接著男人裹著浴巾便立在了她床頭的位置。


    他聽她貓兒一般的嗓音低低的道:“渴!”


    季流年低沉沙啞的嗓音從喉間緩緩的溢出,口氣雖像是在責備,但卻難掩絲絲般的寵溺。


    他道:“背著老子跟別的男人約會,喝了酒不說,還差點被人引誘上了賊床。現在醉了還好意思問我討水喝,老子是欠你的?”


    睡夢中的女人仿佛聽到了男人聲音似的,配合的哼了一聲,道:“嗯。”


    季流年眼底閃過幾縷柔軟,趨著步子給女人倒了杯水。


    他單膝跪著上了床,抬手將女人從被窩裏拎出靠在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拿起杯子喂道她的嘴邊,嗓音溫淡低沉的笑道:“乖,張嘴。”


    嗯,女人聽話般的乖乖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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