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接道:“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就快要死了,奄奄一息,就特麽的差點斷氣了,你不管老娘也就算了,你大爺的還跨著老娘的身體冷漠無情的離開……”


    季流年見過安七月的笑,安七月的狠,安七月的低俗,安七月的憤怒咆哮……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安七月。


    她盈弱的像一隻遊走在沙漠上剛滿月的小狐狸,迷失了旅途的方向。


    她孤立無援,寸步難行,嬌嫩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她的眼淚像珠串一般一顆一顆的砸在他的心上,真特麽的疼。


    安七月哭了,季流年感覺心好疼。


    他也不是沒見過女人哭,前幾天夏芷水還在他麵前哭的梨花帶雨。


    當時,他隻覺得好煩好煩,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煩躁的物種存在……


    而現在,他隻感覺,特麽的好疼好疼,世界上怎麽會有安七月這麽磨人蝕骨的小妖精存在,能不能別哭了……


    季流年捧著安七月淚流滿麵的臉道:“嗯,老子何時對你冷血了?”


    他是冷血,可唯獨對安七月沒做到他冷血的萬分之一,安七月說他冷血,從何說起?


    難道是四年前小三風波?


    她被砸雞蛋的那次?


    可是以他對她的了解,安七月指的一定不是這件事。


    安七月感覺胸口壓抑的很厲害,她急需找個宣泄的出口來釋放自己渾身的壓力,否則她一定會被憋屈死。


    隻見她眼淚汪汪的又道:“季流年,你特麽的不要臉,跟老娘裝傻?四年前墓地,老娘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會在墓碰到了你這麽個人……你知不知道芳郊野外,孤魂野鬼的地方,陰風陣陣,我那時候還沒滿十八歲啊,你特麽的太沒道德了……”


    季流年…心髒倏然猛烈的抽搐著,經安七月這麽一提醒,他才恍然明白的確有這麽一回事。


    四年前,他去墓地看芊芊,然後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倒在安家老太爺的墓碑旁,當時他的確如安七月闡述的那般,冷情冷血。


    安七月,沒有半點誇張。


    季流年不知怎的,這麽回想起來,都想抽自己一個耳光,事情稍稍這麽一想,後果就不堪想象。


    幸好,她沒事。


    那萬一呢?季流年狠狠的搖頭,沒有萬一……


    男人的指腹擦過安七月的眼簾,他的嗓音暗啞低沉,他道:“那時候,我不認識你。”


    安七月打了個酒咯,困意朦朧,她忽然咯咯的笑個像抽風的神經病。


    她道:“但,我卻記住了你。你在我心上,永遠走不到陽光的那一麵,你是陰霾的存在,是天堂的背立麵,是地獄鬼魅的象征,明白了?”


    季流年森寒的眸子冒著一絲蕭殺之氣,他冷沉的道:“安七月,你究竟是醉的還是清醒著?”


    為什麽他覺得,安七月醉酒的時候比清醒時還要冷的令人難以接近?


    安七月是真的醉……她搖搖晃晃的往前一步,身子就徹底的跌進了季流年的懷裏。


    季流年托著她軟腰打橫將她抱起,他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墓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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