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半眯著眼,眼底盛著迷霧一般的夢幻,她道:“嗯,再好的日子也回不去,來為我們逝去的光陰,再走一個。”


    季少風的心是疼疼的,也不管酒杯裏裝的是什麽,隨手抓起就是一個猛幹,辛辣的滋味入喉穿腸,久久難以平息。


    ……


    安七月跟季少風這樣抱著回憶有一搭沒一搭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季流年幾乎都插不上話,隻能自己喝著悶酒。


    他們有太多回憶,春天郊外一起踏青,夏天梧桐樹下一起乘涼,秋天上山摘果子,冬天等著鍾聲敲響迎接新世紀……


    統統這些,季流年沒有!


    季流年的童年是晦暗的,沒有光沒有熱,隻有一望無際的冰封,他孤身一人置身在那片暗無天日的世界裏,無波無瀾,寂寞繚繞的長大。


    他對年少概括就兩個字:空洞。


    安七月喝的醉意朦朧,季少風喝的肝腸寸斷,季流年喝的寡淡無味。


    但,最後醉的,隻有安七月!


    季少風臉色絳紅,他的手臂上爬起密密麻麻的疹子,泛著螞蟻啃噬般的瘙癢。


    他道:“小叔,我這一輩子沒求過人,我求你一次?”


    季流年示意常懷,道:“去藥店給少風買過敏的藥。”


    常懷……嗯,兩人有話要說,他先溜!


    季流年修長的指尖敲著桌麵,他道:“你說,我聽。”


    季少風眼底透著無比真誠的光束,他道:“七七是個好女孩。”


    季流年點頭:“我知道。所以呢?”


    季少風:“所以,求你不要禍害她。帝都,你無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隻要你想,就能得到。但,七七不行!”


    季流年鳳眼微眯,漆黑的眸子冰冷異常,他道:“你憑什麽就覺得我是在禍害她,嗯?”


    季少風哧的一聲,笑出了聲,他道:“因為你這個人太狠,沒有心,你不會愛人。所以你玩弄誰都可以,就是七七不行。“


    季流年冷笑:“你怎麽就知道不是她在玩我,嗯?“


    季少風:“玩你?那不是玩,那是利用!一個從小就沒媽的孩子,又出生在那樣的家庭,經年累月心裏積滿了仇恨。她壓抑,她暴戾,她涓狂……但,這些統統不是她,她的羸弱要剝繭抽絲以後你才能看到。所以,求你放了她?”


    季流年鳳眼微揚,唇角微勾,他清冽的道:“求我放了她?季少風,你是不是搞錯方向了?安七月她是個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她喜歡跟誰在一起那就跟誰在一起,全憑她自己的心意。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還有,我十分有必要的提醒你,安七月我要定了。”


    季少風捏著酒壇的手緊了緊,他道:“你拿什麽要?小三還是季太太?“


    季流年沉默了……


    對,季流年是該想這個問題,既然想要她,那麽拿什麽來要?


    季少風感覺身上的疹子越來越多,麻木的刺癢感快突破了他忍耐的底線。


    ps:季土豪:嗯,老子搞定情敵,好似就是一頓飯的功夫,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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