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得以喘息的機會,翻身跳下床,道:“痛經啊,女人都會有的……”


    說著人就衝進了衛生間,等她回來之後,季流年已經穿好了衣服,看那樣子是要走。


    安七月心裏就樂了,但仍就假模三道的做出挽留的道:“你好不容易爬一次窗,都這麽晚了,就別來來回回的折騰了,要不我勉為其難收留你一夜?”


    季流年本來是打算要走的,看的著,摸的著,吃不著,還要蓋一床被子,他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嘛。


    但,聽到安七月這麽一說,他就舍不得走了。


    隻聽他懶洋洋的道:“好啊。”


    安七月……


    安七月懊悔的腸子都快青了,媽的這渣渣壓根就不能跟他客氣。


    這就像小時候,鄰居串門吃飯,人家問你吃了沒有,到我家吃點,通常情況下那個人肯定會說不用了,家裏都做好了。顯然季流年就屬於另類的情況下,恨不能叫你多炒幾個菜……


    安七月恨恨的爬上床,裹上被子,不太樂意的道:“你酒味太重,熏死了……”


    用季流年的話理解就是,你大爺的你臭死了,快滾吧,別在老娘房裏待著了。


    季流年哪是那種容易打發的主子,他道:“你剛剛吃的不挺香的……”


    安七月氣的心裏隻罵娘……恨恨的踢了一下被子,閉眼睡覺。


    季流年衝進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等他出來的時候,安七月已經睡著了。


    這一夜,純屬蓋上被子純睡覺。


    *


    清早六點,季流年準時醒來。


    他無論頭晚睡的有多晚,第二天一定準點起床,這是早年在部隊裏養下來的習慣。


    季流年感覺胳膊有點麻,但是他又忍住沒動。


    懷裏的女人安靜的像隻高貴的懶貓,她臉上帶著空靈的安靜,光裸出來的肌膚泛著淺淺的粉光,像晨起太陽還未升起天邊染紅的霞光,美的炫目。


    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弓著身子貼身靠在自己的懷裏,帶著一絲慵懶一絲依賴,很真實……


    季流年不知怎麽的,冰封的心在此刻就暖烘烘的,他甚至能能描繪出那種感覺……你時常遊走在靈魂孤寂的邊緣,那裏常年冰天雪地不見日月,隻有無窮無盡的寒冷,突然有一天你的頭頂陡然升起了一輪太陽,很暖和。


    此刻,安七月就像是那片天地的太陽,暖暖的照亮了季流年的心。


    常懷說他是不是喜歡上了七七小姐……


    懷裏的女人昨晚也同樣問了他這樣的問題……


    那麽,他真的是喜歡她嗎?如果不是,為什麽舍不得推開她,隻想時間就此靜止,地老天荒……


    季流年神絲回來,吻輕緩的落在安七月的眉心,心想這小不要臉的,眼界麽高,一般男人她還真瞧不上,瞧得上的,又泡不到她……


    所以,說來說去,這些年,會不會隻有他這一個男人?


    想到這裏,季流年的心舒服了一些,抱著安七月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個回籠覺。


    安七月樓下,七點五十的樣子,賀陽抱著保溫盒準備去按門禁。


    ps:季土豪:老子好像生病了:心悸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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