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睡了季少風在意的女人,他季流年惡心著並快意著。


    十分鍾後,安七月勾唇,從浴室走出來。


    季流年精裸著上半身,慵懶的靠在床頭,單手夾著一根煙冒著雲山霧繞的氣息。


    猩紅的煙頭微閃,安七月覺得那抹紅閃耀的辣眼,刺目疼痛。


    對,就是這樣猩紅的煙火,勾起了安七月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潮湧。


    原主的親生母親死於毒癮發作最後墜樓而亡,而煙便是供毒的載體。


    拖她母親下水吸毒的,就是那個心狠手辣笑麵活佛的繼母:季君瑤。


    姓季的沒一個好東西,包括眼前這個,她睡過的男人。


    安七月沒弄錯的話,季君瑤應該喊一聲這個男人小叔。


    想到這裏,安七月就莫名的笑了,笑的詭異。


    隻見她俏皮的對季流年眨眼,嬌豔欲滴的道,“小叔公!”


    季君瑤是安七月的繼母,可見在輩分上,安七月是應該喊季流年一聲小叔公。


    安七月沒見過季流年,一方麵是因為沒機會,另一方麵季流年的確夢幻一般的存在。


    他經常出現在安家的耳語中,出現在夏芷水與安子涵的口語中,關於季家的一切,原主的所有認知都來自安家那幾個女人的口中。


    季流年,常年居住在國外,這一點原主也是知道的。


    要麽說,三綱五常這種東西,仔細算起來還真是個狗屁。


    同一個男人,站在不同的位置,換個立場,輩分就陡然不一樣了,奇葩!


    你看,站在季君瑤的角度來說,安七月喊季流年一聲小叔公,不違過;站在夏芷水那個表姨的角度來說,安七月可不就喊季流年一聲小姨夫嘛。


    安七月看著男人越發陰戾的臉,就笑的越開心,越開心說出來的話就越氣人。


    她道:“小叔公,小姨夫?嘖,五爺,七七是該叫您什麽才合適呢?哎呀,無論叫哪一種,五爺好像都在搞輪lun,您說這要是傳出去了,五爺的臉隻能穿上褲子,當屁股用了,因為會沒臉見人啊。”


    安七月裹著浴巾移步走到櫥櫃,要麽說星級酒店好呢,你想要的東西它都有。


    安七月翻了翻,還真翻了一套女士休閑服出來,隻見她壓根就無視身後那抹穿膛破肚的冷光,快速的套上,動作那叫一個嫻熟果斷。


    隻見她套好衣服,眯著眼掃了一眼手腕上的棕色手表,快速的扣下,然後纖腰擺擺搖曳生姿的晃了過去。


    季流年將煙頭擰滅,塞進煙灰缸裏。


    他微仰著脖子,慵懶隨性的看著安七月,那股子裏散發出來的嫌棄以及惡心,安七月隔著一個太平洋都能感受到。


    明明是她居高臨下的看他,卻被他投射過來的薄情寡義的冷光逼的退無可退,汗毛顫栗。


    安七月冷嘲的走過去,傾著身子印上自己粉嫩盈潤的唇瓣,舌尖掃了一下男人菲薄性感的唇線。


    隻見她啃了一會離開男人的唇瓣,抬手捏住表帶在季流年麵前晃了黃晃,道:“無論五爺,您是小叔公還是小姨夫,這是您的報酬。”


    安七月丟下那塊手表,媚眼勾魂,笑的璀璨無華,她道:“五爺,別嫌少噢。七七身上要是一個鋼鏰,壓根就打不送您一塊手表。嘖,您的活兒太差,在七七心裏隻值一個鋼鏰的報酬。當然了,七七還是很大方的,一塊手表權當是給五爺您的第一次打賞錢啦……拜拜……再見……”


    安七月對季流年拋了個媚眼,剛腳底生風想要流竄,門外就傳來緊急的敲門聲,先是震耳欲聾,接著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個亂顫。


    誰特麽的找死,敢揣季五爺的門?


    安七月再怎麽不濟,就算沒有耳濡目染過季五爺的厲害,但就這短短一夜的相處,安七月就敢篤定,帝都放個屁都會地動山搖的人物,季流年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一定是那個骨灰級別的終極boss。


    “小姨夫,莫不是有人來抓奸啦?噢,好像不對,芷水阿姨身嬌肉貴,哪有那麽大的衝擊力,我猜,應該是您的死對頭,少風哥哥來了!”


    季流年狹長的眼梢微挑,長臂輕巧的攬過安七月的蜂腰,將她拖入懷中,冷笑道,“你的少風哥哥來了,可你現在成了破鞋,你猜他還會要你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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