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聲音後轉過身來,太陽恰好從窗戶裏照進來。他的整個身體都湮滅在明晃晃的陽光裏,令我看得不太真切。他似乎笑了,眼睛還眨了幾下,“恩,在這兒等林深知,你再睡會兒,我去買早餐。”


    十多分鍾後,薄澤辰回來了,除了豆漿外,其他的食物我都是第一次見。


    “這是餌塊。俗稱粑粑,餌塊包裹油條,再放上香辣的辣椒粉,配上溫熱的豆漿,味道還不錯。”他說著打開塑料包裝袋,細心的幫我卷起邊口,“吃吧,這可是雲南特產,寧市吃不到的。”


    我接過來咬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我問他吃過沒,他說他不餓。


    吃完早餐後,肚子也舒服了些,薄澤辰打開電視,然後來到床頭抱著我半躺在床上看電視。


    他在看電視。我在看他,我的手有意無意的摸著他的胸膛。說實話,我真的無法說服自己昨晚感受到他心跳的事情隻是錯覺。畢竟那觸感太真實了。


    “幹嘛?”薄澤辰一把捉住我的手,“我們現在的姿勢已經有些曖昧了,你身體不方便,還這樣弄我,我會爆炸的。”


    我笑笑,沒說話,良久後才問他,“這佛珠真能震鬼?”


    “恩。”


    “那你在取下來給我之前,你怎麽戴著了?既然這佛珠能震鬼,為何你毫發無損?”我睜圓了眼睛看著他,心髒跳得太猛烈,就好像隨時能從我胸膛裏跳出來似的。可我不願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一直撐著眼皮都不眨的看著他。


    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一如既往的好看,但他的鼻子卻微微的皺了一下,“因為我算是有修為的鬼,這佛珠力量太小,不足以傷到我。”


    他說著,又摸摸胸膛,“何況,還有這鳳玉佩保護我。”


    “當真?”


    他的鼻子又皺了一下,“你懷疑我?”


    他的眼神太坦誠了,坦誠得沒有任何雜質,我被他明亮的注視弄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閃躲起來。“我隻是合理的推測。”


    “恩。”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了,沒在多說什麽扭頭看向電視。


    在我猶豫著要不要給他道歉時,電視裏傳來“車子墜崖”四個字,我後背一挺,立馬坐起來。


    電視裏的畫麵有些慘烈。據新聞的播報,墜崖的車一共五輛,事故都發生在這夜淩晨,而且還是我們昨晚行駛的路段,最奇怪的是,墜崖車輛都是同一係列的車。


    除了我們那輛外,其他四輛車裏的人都當場喪命。


    記者還說,我們那輛車上的人,可能得到周圍村民的營救,或者是自己逃離了現場,他們會繼續跟進。


    電視開始播報下一條新聞,我卻有種冷汗直冒的感覺。


    這起車禍事件,完全透著古怪!


    我抬頭看著薄澤辰,他澄明幽深的眼眸,也有一絲疑慮。在我打算問他時,有人敲門。


    薄澤辰幫我蓋得嚴嚴實實的,便起身去開門,進來的是林深知和徐良山。


    林深知毫無無損,徐良山則衣衫破爛,有氣無力的坐到沙發上。


    “查到什麽沒有?”薄澤辰壓低聲音問林深知。


    “看來這趟雲南之旅。會超乎想象的有趣。”林深知撅起嘴巴笑了一下,“昨晚許可他們之所以會出車禍,是有勢利在刻意阻撓我們來雲南。而且回來的路上,我還看到其他墜崖的車輛,車型都和我們一樣。看來這是他們給我們的下馬威了。”


    “是鬼嗎?”我聽得心裏特難受。


    徐良山憤憤的吼了一聲,“當時我壓根沒注意到路上有什麽,在車子翻出馬路後,我本想抓住方向盤把車往路上轉回去的,但卻突然有東西插入我的喉嚨。我的力氣就一點一點耗盡,然後就昏死過去了。”


    “是不是鬼我不清楚,但我總有種感覺,他們是衝著苦龍膽來的。”薄澤辰說著又走到窗邊,“昨晚我們剛入住酒店。就被人在對麵監視了。”


    薄澤辰的話,令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立馬讓他拉上窗簾,“既然知道被監視,你怎麽還把窗簾拉開啊?”


    “沒事兒,我要的就種效果。”薄澤辰的話,我完全理解不透,可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讓我起床換上他買來的新衣服。


    然後,他又讓其他人也換上,換好後他又叫了外賣,吃飽喝足後我們便坐在窗邊喝下午茶。


    薄澤辰似乎很享受這午後安逸靜謐的時光,林深知和徐良山都有些不自在,我更是如坐針氈,一想到有人在監視我,我就別扭難受。


    “稍安勿躁。”薄澤辰見我們這樣,隻是淡淡的說了這四個字。


    喝好茶後,他說可以出門了。我擔心的問了一句,“就這樣離開?那對麵監視我們的東西,豈不是也會跟著我們一起移動?”


    被人24小時監視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


    薄澤辰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放心吧,他們追不上我們的。”


    薄澤辰是真的很自信從容,而我卻是真的提心吊膽,在離開房間時,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卻差點把我嚇暈了。


    在我們剛才坐著的椅子上,竟然還圍著四個身影。他們談笑風生,把茶言歡。


    那四個身影,就是我、薄澤辰、林深知和徐良山。


    那我又是誰?


    我下意識的推開薄澤辰,他注意到我的異常,很淡定的解釋了一句,“障眼法而已,不必害怕的。”


    “可是太過真實。”


    “這隻是在說明我的修為又高了一些,我也能更好的保護你了。”薄澤辰拉著我的手,強行帶我離開。“這是好事,我們都應該高興。”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很興奮,而我卻高興不起來,總覺得心裏難受得緊。


    退了房後。林深知把我們帶到酒店後麵的小巷。他扯下被塑料藍布蓋著的車,“之前用的車已經暴露了,我重新換了這輛。剛掛的牌還沒上過路,應該能甩開那些跟蹤者。”


    林深知有些得意的甩著車鑰匙,雙眼明亮的看著我。似乎要我說點什麽。


    我的心思還留在那房間裏,很不走心的拍了幾下手,僵硬的來了句“你好厲害”的話,薄澤辰和徐良山都被逗得笑起來,林深知卻一臉烏黑。


    “算了,沒勁兒。”他說著打開車門,然後“啊”的叫了一聲,連連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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