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鎖可以擁有很多個鑰匙,但是一把鑰匙,隻能開一個鎖。】


    【以上,提示完畢,祝您好運。】


    “一個鎖可以擁有很多個鑰匙,但是一把鑰匙,隻能開一個鎖!哈哈哈!我真他媽是個傻逼!”羅簡苦笑,他使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對自己嘲諷:“我他媽真是蠢,這麽淺顯的道理,居然現在才明白!我根本不用去想哪一扇才是真正的門!”


    “不管是現實密室還是虛幻密室,門鎖鑰匙,都他媽一模一樣,哪有不能開的道理?隻不過一個門設在了現實裏,一個門設在了虛幻裏,既然我想回到現實世界當中去,自然要去打開現實的大門,至於到底用哪一片鑰匙,這不明擺著嗎?我在這裏的找到的鑰匙,自然隻能開這裏的門!”


    左手現實,右手虛幻……不,應該倒過來了,左手虛幻,右手現實才對!


    羅簡理所當然掏出了右邊口袋裏的鑰匙,他也不再遲疑,直接就把鑰匙插/進了門鎖上的鑰匙孔,緊接著是哢嚓一聲,門鎖開了。


    羅簡緊接著握住了門把手,緩緩轉動,但是他又不得不停了下來,背上不由得冒出了些許冷汗,他在這一刻又遲疑了,會不會弄錯了,要是弄錯了怎麽辦?要是一切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他開錯了門要怎麽辦?


    密室從來不會按照牌理出牌,密室從來不遵循常規道理,如果羅簡在這裏開錯了門,會不會進到什麽奇怪的地方,比如門後麵永無止境的黑暗,或許會被黑暗完全吞噬,或許會永遠在黑暗裏漂流。


    我是不是應該放棄,回去再把能夠檢查的地方再檢查一遍?


    羅簡放開了抓住門把的手,讓門保持在鑰匙插/在上麵卻不打開的狀態,他退後了一步,他覺得自己應該再去一趟另外一個密室,肯定還有什麽地方是他所遺漏,他麵臨選擇,在這裏要是選錯了的話,那麽羅簡就沒有再來第二次的機會了。


    羅簡再次退後了一步,但是他又搖搖頭,手再次握住了門把手:“我不能退卻,這個密室考驗的就是我的內心,麵臨選擇的時候,我必須果斷。”


    必須果斷!


    羅簡咬牙,打開了門。


    ☆、49回家


    “嘿,兄弟,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鷹照樣坐在老地方,披頭散發對著不遠處不知道是什麽怪物的屍體發呆,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背後有一陣空間波動,回頭一看,看見刑炎破開空間之門,堂而皇之走了進來。


    血紅修羅場的天空依舊一片血紅,廝殺和悲鳴永不停歇,進來了就再也不能出去,一天一天重複悲慘的過程,不論是死是活,不論是悲是喜。


    鷹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在這個空間裏呆了多久,他早就失去了對於時間的觀念,他也忘記了現實世界的模樣,忘記了自己的那些親人朋友以及愛人,他曾經努力掙紮要離開,到現在悲歎望天選擇了放棄。


    “密室給我的緊急任務,所以我提前回來了。”刑炎走到了鷹的身邊,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短刀,利刃在他的手心裏變得十分靈活,漂亮地轉了個圈。注意到刑炎的動作,鷹突然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不是你的刀。”


    “對,不是。”刑炎似乎有點著迷的摸摸刀刃,黑色刀身很漂亮,在血紅修羅場鮮紅的天空下泛著血色的光芒,邪惡、又令人無比震撼。


    “雖然和你的刀很像,幾乎一模一樣,但不是原來那一把,刑炎你把自己的武器弄丟了嗎?”


    “不,我隻是把它送人了。”


    鷹頓時有些吃驚,抬起亂糟糟的腦袋看刑炎:“送人?武器也能送人?”


    “當然可以。”


    “怎麽可能,自己的武器別人怎麽能夠用?”鷹不理解,他不理解也很正常,密室的規定就是如此,個人的武器是獨一無二的,哪怕彼此間關係再親密,哪怕血脈相連一命相係,武器都無法共用。


    然而刑炎並沒有回答鷹的問題,他若有所思盯著手裏的刀刃看了半天,忽然笑了笑,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別人的武器,我當然不能用。”


    鷹聽不太懂,也懶得糾結,武器要給誰那是刑炎自己的事情,於是順著嘴就問刑炎:“密室給了你什麽任務?”


    “天啟者出現了,密室叫我去滅了他。”刑炎似乎在冷笑,他把刀收了起來,轉頭看了看鷹,繼續道:“對了,我以前放在你這裏的東西,還在嗎?”


    “怎麽?想要回去?”鷹似乎有些疑惑,道:“但是這東西對你來說已經沒用了。”


    “我隻想知道它還在不在。”刑炎回道。


    “不在了。”鷹搖搖頭,“破碎得太徹底,很快就消散了,靈魂這東西太飄渺,不知道會飄到哪裏去。”


    “是麽,那真是糟糕。”


    “怎麽會突然想起這個?”


    “沒事,隻是忽然想起那段黑暗裏的日子。”刑炎似乎不願多說,對鷹點點頭道:“我走了。”


    鷹也不多說了,對著刑炎笑了笑:“活著回來。”


    ——


    真幸運,我還活著。


    窗戶外麵的天空剛剛有些灰白。


    羅簡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似乎能夠活著回到自己的世界讓他又是高興又是不可思議,羅簡愣了好半天,才確認自己確實是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是那個滿地屍體寂靜無聲的教室裏,沒有可惡的該死的紙條,沒有那些始終飄蕩著的幽靈。


    羅簡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殘留的傷口血跡任何不適都消失不見,他的刀還保持著原樣,被他握在手心裏放在身側,但是這把刀仔細看過去,會明顯發現這並不是原本的那一把。


    羅簡頭暈眼花從床上做起來,他還穿著那套深藍色作戰服,這衣服質量挺好,料子厚實摸上去很舒服,穿著睡在床上也沒有任何不適,但是現在還是夏天,穿這種東西自然悶熱無比,羅簡急急忙忙脫了衣服進了浴室,等他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雖然經曆了一晚上的密室生死逃脫,但出乎意料羅簡精神還很好,走到冰箱翻出一罐子冰水咕嚕咕嚕灌下去,然後才把冰箱門上的印花紙條扯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紙條上如此寫道:


    【親愛的羅簡先生:】


    【單人密室結束,這又是一番驚心動魄的經曆,但旅程還沒有結束,大致四天之後您和您的同伴將再次進入華麗無比的密室空間,請做好準備並且保持良好心態,另外,您的獎勵在您的書桌裏。】


    【以上,祝您好運。】


    羅簡撕了紙條,扔進了垃圾桶,他在廚房裏鼓搗了一陣子吃了早飯,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翻書桌,抽屜裏果然多出幾樣東西,一個十字架吊墜,兩本半舊不新的書,書上分別寫著‘偽裝者的基礎刀法’以及‘偽裝者的基礎心法’。


    刀法和心法就不多說了,羅簡拎起十字架吊墜,有些莫名其妙:“這貨是幹啥用的?”


    吊墜是金屬的銀色,看起來就像市麵上賣的那些普通裝飾品,羅簡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這玩意兒是做啥用的,沒多想,拿著墜子往自己脖子上一套,兩本書被他塞進了抽屜裏,他今天還得上班,可沒有時間琢磨這些了。


    出門前羅簡收起那套藍色作戰服,想了想決定把它丟進洗衣機裏麵攪一攪,在密室裏羅簡可是把衣服上搞得滿是屍水和血跡,雖然出了密室回來之後,那些痕跡全部消失一空,但羅簡心裏總有芥蒂,他還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順便把床單也給拽下來了,決定也一起丟洗衣機裏麵。


    但是扯下床單之後,羅簡忽然紅了臉,他想了想,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話說,逃出了密室之後身上的傷口都好了,連那個地方……貌似也不會痛……”


    然後羅簡很沒節操的想,我現在到底還是不是處男?這個很奇怪啊,逃出密室之後身體上的一切傷痕痕跡全部消失,感覺就好像根本沒做過那回事情一樣,果然還是要在現實世界裏試試嗎?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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