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絕不是雕刻而成的,這是一隻真的蟬,我相信,就算現在最優秀的雕工也雕不出這樣的東西。


    玉蟬最早出現於新石器時代,至商代大量出現。自漢代以來,皆以蟬的羽化比喻人能重生。將玉蟬放於死者口中稱作含蟬,寓指精神不死,再生複活。把蟬佩幹身上則表示高潔。所以玉蟬既是生人的佩飾,也是死者的葬玉。


    玉蟬一般可分為三種:一、冠蟬,用於帽飾,無穿眼;二、佩蟬,頂端有對穿眼;三、含蟬,在死者口中壓舌,刀法簡單,沒有穿眼。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又賦予蟬更多的含義。如以一玉蟬佩在腰間,諧音“腰纏(蟬)萬貫”,以一蟬伏臥在樹葉上,定名為“金枝(‘知了’的諧音)玉葉”,也有人將佩掛在胸前的玉蟬取名為“一鳴驚人”(取蟬的鳴叫聲)。


    玉蟬在中國非常普遍,算是古代玉飾中最常見的一種,在山城博物院收藏有上百個玉蟬,從新時期時代一直到民國時期的都有,但絕沒有這樣的蟬,膜翅,口器,包括發聲器管,甚至身體表麵的細毛都清晰可見。


    金九龍問道:“老七,這些真是真蟬所化?”,我咬了咬牙,把蟬猛地摔在地麵上,這一下摔倒的粉碎,我長出了一口氣,玉蟬的內部是玉,並沒有石化的內髒,這仍然是一個雕刻的玉器,並不是真的蟬化玉。


    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但這裏這麽多玉,而且如此的逼真還是驚訝不已,我不知道怎麽形容我現在的感覺,一切如此的不真實,一切又如此的真實,雕樓玉徹竟然是現實的。


    前麵明明是一處古藤,上麵還有兩隻翩翩起舞的彩蝶,我走到近前,還以為這是一處活著的東西,隻有當親手觸摸了,才能感覺到玉的溫潤堅硬。


    宮殿一共三重,第一重院兩側的配殿都是一座座雕像,這些雕像大多都是我在海底龍宮裏見過的雕像,也有一些我沒有見過,他們大都神態恭謹的坐在地上,仿佛是在聽課,也仿佛在沉思。


    而在第二重的配以工代賑裏更多的都是珠寶,日用品,有一個配殿裏放有各種各產的魚,動物,飛禽,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上等的玉石精雕而成,隻是數量之多,足讓人瞠目結舌,僅數米長的大魚就有數以千計。


    而另一個配殿裏放著各種各樣的酒具,鍋碗飄盆,甚至有筷子,刀叉等日用器,當然這些也都是玉石製品,還有一個配殿裏則是一群群席地而坐的童男童女,他們或驚恐,或麻木,或痛哭,或哀求,栩栩如生,讓人根本不敢仔細觀看。


    第二重和第三重的院落並不相通,當然,這也難不倒金九龍的手下,隨著一聲爆炸,我們蜂擁而入,前麵卻是另有一番景象,牆壁上,屋頂上,腳下的路麵上到處是波浪,雕琢而成的波浪,中間偶有魚鯨躍居其中。


    而在兩側的配殿上到處都是白骨,沒有玉化卻保存的完整,有一隻和我們在二十九號倉庫見過的大同小異,是一條鱷蛟的骨架,隻是這一個十分完整,連細小的趾骨都保存的十分完整,而且個頭更大,完整的應該有十五米左右。


    在另一個房間裏卻是一隻非常奇怪的人,說它奇怪是因為他身體裏的骨頭有一半和另一半並不相同,骨質細密,非常漂亮,和這裏的玉有些相似,但伸手所觸,卻有一種金屬的感覺。


    第八十三章真的馬鞍子


    其它的配殿裏有巨鱷,有一種類似於蜥蜴和人混合的特種,還有一種比狗大不了多少的蜥蜴,可以我的眼光這種更接近古代一種滅絕的爬行動物。這些動物有的我見過,有的我根本沒有見過,但我可以保證一點,它們不應該屬於現在這個時代。


    我們很快就到了正殿,正殿的大門緊閉著,大門上有幾個大字,仿佛用鮮血寫成的,紅的十分醒目,金九龍說這四個字類似於中國古代廟宇裏的德配天地,具體怎麽翻譯他也說不出來。


    此時所有的人都不關心,隻是想看看正殿裏是什麽,兩名大漢上前去推正殿的大門,誰知兩人剛到大門前麵,那大門竟然悄無聲息地自己打開了。


    眾人嚇了一跳,大殿很深很長,可以看到裏麵的兩尊雕像,還是和外麵的宮殿一樣,人首龍身,相互纏繞在一起,這是這兩尊雕像更加精美漂亮,而在雕像的下麵臥著一條龍。


    這是一條幼龍,和我們印象中中國古代傳統藝術中的龍有些不太一樣,它的頭稍微有些短,頭部光滑,腹部較突出,可以明顯看到鱗片大而圓,這更適宜在水裏生活,長長的舌頭伸在外麵,兩隻巨大的爪子抱在一起,中間相隔約有一尺半的距離。


    在以後的將近二十四個小時裏,我們所有的人都在做一件事,尋找其它的道路,暗門,通道,甚至機關,或者文字,或者提示,可惜的是,無論我們多麽努力,都什麽也沒有發現,這就是一座三進的宮殿院落,沒有任何機關。


    眾人麵麵相覷,這應該是整個藏寶洞穴的最隱秘的地方了,傳說中超文明的東西在哪裏,難道這些玉石雕像,外麵散落的金銀珠寶就是我們找的寶藏,如果這樣,這就太開玩笑了。


    這是珍貴的玉石非常值錢,可以算上價值連城,黃金有價玉無價,更何況是最好的昆侖玉,庭院中任何一棵樹都要比翡翠白菜來的價值高的多。


    可比起數千來為了尋找這座寶藏死的來說,這價值又算的了什麽,在東方,曆代帝王都沒有放棄過,從秦王派人東海尋仙開始,數千來多少人付出了生命,就在我進入外勤組裏這短短的幾年來,有多少人犧牲了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而在西方,也是同樣,從中世紀開始,歐洲各國,教會都開始尋找那失落的文明,一戰,二戰及其以後,各國都成立了專門機構,派出大量的人員去世界最偏僻的地方去尋找遺失的文明,多少人在這種尋找的過程中被殺害,多少獨特的文化被毀滅。


    可現在,當一切都有了結果的時候,他卻是讓人的如此失望,也許我們不該失望,這裏的東西會讓每個考古學家為之瘋狂,這裏每一個物品拿出去都會在國際古玩市場上掀起滔天巨浪,讓世界上最有名的博物館長狂熱到發瘋。


    可這絕不是我們想要的,他不值這麽多人的生命,我想起我熟悉的一個一個麵孔,四姑娘,白法海,肌肉宋,機械宋,鳳青龍,柳生先生,三郎等人,我不禁流下淚來,如果他們知道是這個結果,會不會感到自己的犧牲並不值得。


    吳漱雪也在顫抖,她的手也不停地在抖動,她似乎也在輟泣,她似乎也不敢相信這一切,她緊緊靠在我的身上。


    “文君峰,文鶯鶯,你們兩個自稱龍族的後代,你告訴我們,這裏是什麽地方,你手裏形影不離的東西到底又有什麽用,好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麽秘密,你們也不應該有什麽秘密。”金九龍的聲音依然堅定,沒有任何的改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文氏兄妹的身上,兩人環顧四周,一臉的迷茫,文鶯鶯低聲聲道:“我不知道,我們從沒來過這裏,也沒有關於這裏的記憶,我的記憶都在雪山之外。”


    金九龍冷哼了一聲:“文氏兄妹,你們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隱瞞著大家,外麵的哪個人是誰,你們到底是誰,文家在江湖中從沒有痕跡,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來,龍族,龍族,你真的以為老夫會相信你是龍族的人。”


    文君峰根本沒有聽到金九龍的威脅,他靜靜地望著那兩個雕像,仿佛想起什麽,又仿佛不敢相信,他癡癡呆呆地望著雕像突然說到:“這兩個人我好象在哪裏見過,這兩個人我好象在哪裏見過。”


    我們都嚇了一跳,他是瘋了,還是裝瘋,他見過雕像上的兩個怪物,怎麽可能?他又在玩什麽?


    銅駝有些怒了:“姓文的,你也是條漢子,在這裏磨磨蹭蹭,裝瘋賣瘋還有什麽意思,到這時候了,你以為憑你兄妹還能獨吞嗎,爽爽快快,大家也好早日見到陽光,勝過在這裏,你能不能快點。”


    文君峰扭過頭,沒有看他,而是望著金九龍,他突然笑了起來:“金總舵主,你不會以為我是在裝瘋,我也以為我是個瘋子。”他把那個馬鞍子形狀的東西扔在地上,一把撕去外麵的氈帛。


    那是一個用木頭雕琢的鞍子,外麵縫著皮子,他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如此開懷,又如此心酸,他用力的把鞍子摔在地上,鞍子斷成兩半。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望著他的一舉一動,這馬鞍子他視如珍寶,不管如何艱難都帶在身上,如今卻毫不珍惜的摔成兩半。


    金九龍淡淡地說道:“文少爺,你在玩什麽,這個鞍子雖然是上好的黃花梨所製,但年代最多不超過明清,絕不可能是你們所謂龍族的傳寶,你莫非用他來調戲我們的。”


    文君峰狂笑起來:“不錯,金九龍不愧是金九龍,我也是剛剛想明白,這龍族的時代那有馬鞍子,這個人正是因為我們會以為他不是馬鞍子,才顯得神秘,想不到我文君峰自以為聰明,卻被人當傻瓜玩了。”


    這轉折太有戲劇性了,我們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文君峰的話是真是假,他不是達意大師的孫子嗎,他不是龍族的守護者後代嗎,怎麽會把一個普通的馬鞍子當做寶。


    第八十四章你們上當了


    文鶯鶯伸手從馬鞍子一塊破損的鞍橋裏拿出一塊布,她隻看了一眼,嘴角一抖,遞給了文君峰,文君峰狂笑了起來,伸手扔向了金九龍。


    金九龍身邊的一個美女輕輕一躍,已經截著了那塊布,她眉毛倒豎,望著文氏兄妹,怒不可遏。


    金九龍歎了一口氣:“你們上當了,這個人開的好大的玩笑,銀老二,你看看那是誰的字?”


    銀百伶應了一聲是,伸手接過,我已經看見上麵寫著五個大字:“你們上當了。”這五個字歪歪扭扭,橫不是橫,豎不是豎,仿佛小孩塗鴉一般。


    銀百伶看了一眼:“這是小孩寫的,寫這個字的人當時最多不過十歲,用的是一種劣質的紅墨水寫的,不是毛筆,而是用手指頭直接寫的,這塊布是市場上很普通的一種棉,原來是做內衣用的,現在早就沒有了。”


    他侃侃而談,文君峰已經跌坐在地上,文鶯鶯也不說話,兩人均是麵色蒼白,這個物品放在他們老宅最隱秘處,文君峰是偶然翻開他父親留下的日記才知道這個秘密地下室的,也才知道這個物品的。


    這簡直是一種最出人意料的結局,如果文君峰說的是真的,那個小小少年簡直是個天才,所有的人都愣在這裏,是玩笑,還是真實發生的,沒有人知道。


    一直沒說話的陳世安慢慢地走了過來,望著文氏兄妹:“我十幾歲就認識達意上師,二十年來我們亦師亦友,無話不談,我知道他知道許多龍族的秘密,我也知道他和龍珠的關係,但是姓文,卻沒有孩子,更不可能有孫子。”


    文君峰望著陳世安:“你胡說什麽?”,陳世安淡淡地笑了笑:“我不是胡說,可能你不相信,因為達意上師少年出家,他的家人早已經全部死亡,他密封空源寺裏的秘密,就是不想讓人再尋找龍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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