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又跑了一陣,前麵慢慢向上有一個通道,這個通道十分狹窄,光線幽暗,我估計這個通道那些巨鱷猛獸很難通過,拉著吳漱雪鑽了進去。


    這地下的溫度要高許多,但濕衣服貼在身上卻異常的寒冷,通道前邊有一個房間,房間不大,有一個大一點的石台,兩個小一點的石台,可能是在修建這座地下藏寶地時休息用的地方。


    在房間中間似乎有一個雕像,隻是已經隻剩下下半身,似乎有整個手,更像爪子,我顧不得許多,轉身對吳漱雪說到:“快把衣服脫了。”


    吳漱雪愣了一下,滿臉飛紅,我笑了起來:“想什麽啊想,我們全身都濕透了,換衣服。”我取下身上的背包,從裏麵拿出衣服,我們這背包是特製的,防水性能特別好,裏麵的衣服完全沒受影響。


    吳漱雪低聲說:“我的裝備掉水池裏了。”我愣了一下,才看清楚,吳漱雪身上並沒有裝備,隻有那隻已經無法射擊的步槍還背在身上,此時的她全身瑟瑟發抖。


    我把自己的衣服遞了過去:“快換上,你別感冒了。”吳漱雪愣了一下:“你怎麽辦。”扭扭捏捏的沒有伸手接。


    我有些好笑:“我沒事,我的身體好,練過功夫,你是女孩子,我的衣服大是大了些,卻還可以管穿,你一感冒我們兩個麻煩就大了。”


    吳漱雪伸手接過衣服,臉紅的更狠了,卻不去換,我有些奇怪,低聲道:“你怎麽還不換,你平時不是這麽磨蹭的。”


    吳漱雪臉更紅了,聲音如蚊子一般:“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或者是把身子轉過去。”我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笑了起來,我這一笑,她的臉更紅了,幾乎要把頭埋進衣服裏麵。


    我的心突然甜蜜起來,一切煩惱不愉快都忘到了九霄雲外,我沒想到看似大膽的她怎麽會如此保守,突然想調戲她一番,眯著眼睛說道:“我們天天一個帳篷住著,老夫老妻的,你怎麽突然害羞起來。”


    吳漱雪臉已經紅透了,我見她身子已經濕透,知道再耽擱下去,她真有可能會生病,這時候還真不是調情,談戀愛的時候。


    我把頭轉了過去,對著門外麵,我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我在此時竟然想起了四姑娘,我們兩個經曆過生死,她似乎永遠不會如吳漱雪一樣象個小女人似的撒嬌,她落落大方,敢愛敢恨。


    如果說吳漱雪是本該長在溫室裏,卻不幸生長在原野裏的紅玫瑰,而四姑娘就是本應該生長在原野中的蘭花。


    我知道我不應該想起她,四姑娘不是我的初戀,我曾經以為我會永遠愛著的那個女孩子,我卻已經慢慢地忘記,隻有永遠忘不了四姑娘在我懷裏慢慢地閉上眼。


    一雙溫暖的手慢慢地環在我的身上,我能感覺的那溫暖柔軟的軀體,我輕輕地抓著她的雙臂,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實。


    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來,一張滾熱發燙的臉緊緊貼著我的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我們出去就結婚,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讓你感到幸福,我也一定會讓你為娶到我感到幸福,我會學做菜,會做家務,學一切你喜歡的東西。”


    我有些感動,輕輕撫摸著那溫暖的胳膊,輕輕地把她的身體轉了過來,抱在了懷裏,吳漱雪隻是輕輕的掙紮了一下,就沒有再動,而是把頭埋到我的懷裏,她輕輕地在說道:“老七,不管什麽時候,你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永遠愛你,永遠不會改變。”


    這一次我們困在其中,不知道其它人怎麽樣了,恐怕我們能活著的機會及其渺茫,我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是什麽,但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我隻想活著出去,和我懷裏的姑娘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地生活。


    隻是此時,這也是一種奢望,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相信這一句話,可我今天想改變我的命運,不管如何,我都想把吳漱雪帶出去,我不想讓她在遺憾中過一輩子,我想讓她快快樂樂地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吳漱雪慢慢抬起頭,她輕輕地在我腮邊親了一口,我能看到她的眼角帶著一滴淚,一滴晶瑩的淚珠。


    我衝她笑了笑,把身體挺直,你別說,吳漱雪穿上我的衣服還是別有一凡景色,我身高一米八多,她有一米七,除了褲子肥大,有點不好看,上衣蓬鬆著更襯托著她身材的完美。


    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吳漱雪的臉又紅了,她急忙岔開話題:“老七,你背包裏有沒有食物,我有點餓了。”


    我急忙點了點頭,報著慌亂的心神,從背包裏遞過去兩塊牛肉幹,吳漱雪的臉色慢慢地恢複了正常,隻是還有些不自在,努力地不再看我,低聲問道:“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我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但首先第一件事我們先活著,但我要顯現我的大男人氣概,胸有成竹的對她說:“你就別管了,老老實實跟在我身後,看你老公如何帶你殺出一片天地,多少大江大河都過了,這一個小河溝裏豈能難倒你老公我。”


    說完這句話,我才想起,這並不是一座小河溝。


    第七十六章唐然之死


    我緊接著發現的一個問題是,我們迷路了,我們兩個從這一個通道轉到另一個通道,然後從一個房間轉到另一個房間,除了偶爾的骸骨外,再也沒有見到任何人,強大的鱷魚,第一隊的陳世安,還有金九龍等人,沒有了一點蹤影。


    我們兩個麵麵相覷,我再試圖往回走時,發現我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地上沒有腳印,我留下的記號也無法找到。


    我不知道這個洞穴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它們到底通向那裏,這裏沒有任何文字,也沒有任何標記,就算有一些雕像,也大多被破爛不堪到你根本看不出它們的本來麵目,隻是我能感覺到,這裏雕像上描繪的並不是龍族。


    我們兩個都傻了眼,隻好休息一會,讓自己冷靜一會,在迷路之後,最忌諱的一件事就是驚慌失措,這樣會消耗更多的體力和精力,而在這種情況上體力和精力是我們活命最好的保障。


    我們兩個偎著休息了一會,又重新開始走,我用手中的棒骨在牆壁上劃出一道痕跡,可是我很快就發現我的努力白費了,畫在牆壁上的痕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我用棒骨使勁劃了幾下,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怎麽回事,這石壁是什麽材料的,仔細看,還是青石,沒有什麽不同,隻是石壁內似乎有什麽在流動,仔細看,有點象水,還有點象細沙,我伸出手,卻什麽也沒有,隻是用骨棒劃完後,那細細東西迅速把痕跡填平。


    我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這裏比我們想的更加可怕,這裏絕不是天然的雕琢,也不是人工開鑿的,而是用一種我不能理解的材料建造而成的,如果能擁有這樣的材料,為什麽這裏卻又如此原始,原始的一無所有。


    我們兩個不敢靠牆壁,走在路中間,我甚至有一種想法,外麵那些石壁裏的猛獸也是他們用一種技術讓它們封閉休眠,然後在關鍵時候用來當做衛兵。


    我立即感覺一種膽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裏恐怕處處是陷阱,處處有殺機,越是人少的地方越不安全。


    我按著當年李金剛說的不停地向左轉,遇見路口向左轉,隻向左轉,而不是向右轉,這樣比左右搖擺不定要更加安全。


    我們兩個又走了一會,聞到了一種淡淡的血腥氣,我心中有些喜歡,血腥氣說明一件事,前麵有事情發生,也就是我們終於擺脫了迷宮。


    我不敢大意,握緊手中的骨棒,如果前麵有猛獸的話,我寧願先逃跑,在這裏,我們要先學著活下去。


    血腥的味道是從旁邊的一座房間裏傳出來,我悄悄地伸出頭,我看到了一個人,他的一個胳膊已經斷了,鮮血已經基本凝固,周圍的地上散落著數十枚大大小小鐵蒺藜,鐵蟾蜍,鐵鴛鴦。


    “唐然。”我叫了起來,這個人正是唐然,軒轅家族的高手,那個英俊的少年,那個永遠粉紅的少年,隻是他和英俊,粉紅已經毫無關係,此時他滿身血汙,一隻眼睛也已經瞎了,而他的致命傷是他的腰間。


    他被人打斷了腰椎,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身體還有餘溫,吳漱雪低聲問道:“他怎麽了,他遇到了猛獸還是遭受到了襲擊。”


    實際上他是多此一問,這絕對是人造成的傷害,這裏生物資源稀少,如果是動物,估計連骨頭也不會剩下的。


    我突然聽到輕輕的腳步聲,我能感覺到那針刺般的感覺,那是一種殺氣,我慢慢地轉過身,我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龍天遠還是那麽的英俊,那麽的高傲,而小白龍跟在後麵,腦袋耷拉著,似乎不敢看我們。


    我立即明白了唐然死在了誰的手上,是龍天遠,我手裏攥緊了棒骨,緊緊的盯著他:“你為什麽要殺死他。”


    我能感覺到吳漱雪的身體輕輕一震:“是你殺死的她?”,她還在懷疑,龍天遠靜靜地望著吳漱雪,她的眼光裏有愛惜,有貪婪,也有嫉妒和憤怒。


    他終於把目光轉向了我:“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們家的,龍家,這裏一切都是我的,來這裏的都是強盜,都得死。”他的口氣很平靜,但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想殺死們,一個不剩的殺死我們,這是個瘋子,什麽都敢做的瘋子。


    吳漱雪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天遠,往後,我們兩個不是你的敵人,我們先找到東西,有什麽恩怨到時候再說。”


    我心中冷笑,她這時候還這麽幼稚,對龍天遠這種人還心存幻想,也許是因為她並沒有見過龍天遠殺人,她認識的龍天遠是個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是個對女人溫柔體貼的英俊青年,而我看到的卻是另一個人。


    龍天遠兩隻眼睛緊盯著我,他的眼睛裏在冒著怒火,他的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誰都能放過,可這個人不行,我一定要讓他死,慘叫著死去。”


    我衝他笑了笑,讓別人生氣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不生氣,我要讓自己保持冷靜,隻有這樣我才有機會,我明白,雖然我有了很大提升,但我仍然不是龍天遠的對手,隻有他放錯誤我才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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