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喘著粗氣,嘴裏偶爾罵著粗話,四姑娘偎在我身邊,從這裏有一個大洞,從定位上來看,應該是向北,這個洞很大,很寬,就算在現代,修建這麽一個大形隧道仍然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


    我相信這個隧道是天然的,然後被人力所修改,我不知道,我們所麵對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但這個世界將會帶給我們什麽樣的麵目,是驚喜,恐懼還是一無所有。


    在大約半個小時候,陳世安等人全部下來,他催促我們三隊依次向前進,讓我最配服的是,幾名戰士甚至把毛驢也運了下來,不知他們怎麽辦的,隻能感歎人的力量無窮大。


    我們繼續前進,幾十人的隊伍走在寬闊的洞穴裏,讓人感覺到如此的渺小,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進到水潭深處你會發現這裏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按說就處在最深暗的地下洞穴裏,也應該有一些生物的,如魚蝦等。


    生物學家通常將洞穴分為3個帶:洞口帶、中間帶和黑暗帶。洞口帶又稱微光帶,是指從洞穴在地表的開口處到陽光無法到達的地方,這裏的光、溫度、氣壓等都受地表的日變化和季節變化的影響而變化。


    黑暗帶是常年無光的地方,洞穴深處差不多可以說是“絕對黑暗”,照像底片即使放置一周也不會感光。這裏的氣溫終年恒定,大氣成分變化極小,相對濕度往往接近於飽和。中間帶處於洞口帶和黑暗帶之間,此帶長年黑暗,但溫度有一定的變化。


    黑暗、潮濕、令人感到可怕的洞穴也存在著生命的喧囂、自然界的新陳代謝。形形色色的洞穴生物在這裏生息、繁衍和競爭。正是它們,構成了獨特的洞穴生態係統。


    象這麽大的水體裏,應該有一些洞穴生物存在,如洞穴魚,洞穴蝦等,這水退下去,怎麽也該有一些沒來及遊走的留在這裏,可這裏幹幹靜靜,難道這水體裏根本沒有生物存活。


    我們又行走了大約兩公裏左右,前麵出現了三個分岔路口,每個路口都相同,能依稀看到有三座雕像,但仍然隻是個大概的輪廓,看不清楚到底是誰,但可以確定的是人。


    這裏的雕像讓我相信,陳世安等人的推斷是正確的,這裏曾經是一個龐大的神秘民族的藏身之地,但這裏漫天的大水也讓我相信,這個民族要麽已經到了它處,要麽已經早已經腐朽在這個山洞裏。


    第五十五章死亡的氣息


    方法很簡單,第一組走最左邊的洞穴,第二組走中間的洞穴,我們組走最右邊的洞穴,陳世安的組在一小時候跟進,他們自由選擇,陳世安依然要求各組保持聯係,每四個小時聯係一次,緊急情況隨時聯係,但無論何種情況,也要在三十六個小時後開始返回水潭上麵。


    我們的行動速度逐漸加快,我們每個人都知道,時間對於我們來說是寶貴的東西,我們要趕在下一次漲水之前回到水潭上邊,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的推論是不是真的正確,如果在此之前,水就開始上漲,以剛才退水的速度分析,我們決跑不過這些水。


    到那時候,恐怕就連東海門三傑也難以活命吧,這畢竟離水潭頂部有一百多米,恐怕僅水壓就超過普通人的承受能力。


    我們往前走了約二百多米,鳳青龍突然咦了一聲,停下了腳步,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個東西:“老七,朱先生,你們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在燈光的照耀下,他手裏拿著一麵小鏡子模樣的東西,閃耀著醉人的光芒。我費了好大勁才能看明白,那是一個金屬薄片,隻有約一毫米厚,巴掌大小。


    朱天倫伸手接過來,我看的更清,它的邊緣一點也不規整,應該是一塊殘片,和那些在外邊的鼎相同的是,這塊金屬並沒有生鏽的跡象。我們不是物理學者,無法判斷它的屬性和和含量,朱天倫笑了笑,指示一個士兵把他收藏起來。


    我們繼續行進,這一次很快就有新的發現,在一堆亂石下發現了一截脊椎骨殘片,雖然隻是一截的殘片,但也足以讓人目瞪口呆,因為它的直徑足有一米多長,厚度也約有四十公分。


    它太大了,我們根本無法帶走,朱天倫讓拍下照片,然後敲下一小塊,回去做分析,大家議論紛紛,有的說是鯨魚的,有的說是巨型鯊魚的。我和朱天倫都知道那不是,這是一種爬行動物的脊柱骨。


    什麽樣的爬行動物才有這麽粗大的脊柱骨,我很明白,鱷蛟,還有那個在海底古城金字塔上獻祭的巨龍的脊柱骨都遠遠要比這個大的多。可是,我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說。


    所幸的是,這裏的每一位都有著豐富的經驗,他們很快便把注意力轉移到其它方麵,隻有唐詩,他喋喋不休的感歎那塊龐大的脊柱骨的主人,如果來燉湯的話,將會足夠我們所有人吃上好幾個月的。


    在唐詩的胡說八道中,我們又有了新發現,是一根約有兩米的管子,看不出什麽材質,整個個管子有些發黑,甚至已經扭曲變形,仿佛是火災後殘存的物質。


    朱天倫低聲提醒大家要提高速度,不要再這裏過多停留,在他的催促下,我們加快了速度,這個洞隨處可見坍塌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隻剩下輪廓的雕像,偶爾也能看到一兩塊或大或小的骸骨。


    可是,不論我怎麽觀察,也沒有發現一點活著的生物的跡象,那怕最能耐極端惡劣環境的昆蟲都沒有,難道這裏早已經成了死亡之地。


    又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前麵漸漸空曠明亮起來,我把手中槍漸握緊,和前麵的空曠平整相比,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另一番景象,到處是殘垣斷壁,到處是坍塌的巨大石塊,有的是從洞頂掉下來的,有的高大的建築崩落的。


    而在這些殘垣斷壁之間,一層層的骸骨堆積在一起,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有的粗壯如水桶一般,有的纖細如針尖,有的已經發烏,如從煤層中找到的矸石,有的卻是發黃,如用黃土燒成的陶俑,也有的發白,已經如玉石一般光亮瑩潔。


    地上堆積著厚厚的淤泥和雜物,我們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難,需要高抬腳,輕放下,我揮手示意大家保持散兵戰線,但不要相距太遠,更盡量避免接觸這些骸骨,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戴著防毒麵具,我也能嗅到空氣中散發出死亡有氣息。


    這裏的人已經死亡很久了,因為這裏的很多骸骨都已經出現石化或完全腐朽,由於這裏的建築物讓我相信,這座地下洞府以前並不是充滿水的,至於他們是因為這座地下之城突然充滿了水來不及逃跑而滅亡,還是滅亡以後才出現的地下水,那又有什麽關係。


    我突然想起陳世安的禹王喚龍鼎,估計這裏有龍,也成了一條死龍,喚來是不可能的,這也是好事,在這再搜索一會,到時間我們就原路返回吧,交差大吉。


    在這洞穴之中,沒有一處稱得上完整的建築,毀壞的景象比起海底地下城更要嚴重,我們沒時間理會,而是繼續往裏走,四名士兵帶的有攝像設備,不斷記錄我們見到的一切。這個洞穴並不大,觀察之後,你會發現在四壁每個方向都有通道。


    通道長寬粗細差不多,每個通道門都差不多,在通道左側有一座同通道差不多的雕像,可惜的是,你根本看不清雕像是什麽樣子的。


    我提議大家不要分開,選擇一個通道往前,我們在我們進來的通道前留下了記號,不是一個,而是每個人記一個,對這座迷宮式的通道,我是心有餘悸的,我可不想,往回走時我們卻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們不斷的留著標記,快速穿過通道,大約三公裏後,前麵漸漸的出現了光明,我們有些遲疑,水過之後,一切都成了廢墟,怎麽會有光亮,是有人先我們來到這裏,還是這裏坍塌早已經和外麵的世界相連,又或者這是個未知的世界。


    我讓大家提高警惕,我和唐詩和白法海走在最前麵,唐詩嘀嘀咕咕的,但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讓四姑娘和玉玲瓏各帶一名戰士走在左右兩側,而鳳青龍大哥帶領兩名戰士保護毛驢和朱天倫,方怡兩人。


    槍被我緊緊舉在手裏,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呼吸也沉重了許多,我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鎮靜自若起來,這裏難道會比我以前經曆過的事情更可怕,我已經死過多少次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第五十六章白法海失蹤了


    我們越走越近,盡管我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當我們走出通道時,我依舊驚呆了,一個龐大的洞穴,牆壁上開鑿出密密麻麻的房間,有的是巍峨龐大的宮殿,有的是莊嚴神聖的神廟,也有精美雅致的房間,這裏仿佛是一座雕刻在石頭上的城市。


    但更讓我詭異的是,在這些房間裏竟然有燈光,燈光並不亮,朦朦朧朧,讓整個洞穴看起來更加詭異,神秘。唐詩摘下防毒麵具,嘴裏喃喃地罵道:“莫非這世界真的有鬼,還是真的有龍宮。”


    我們都站在這裏,一動不動,難道這世界真的有鬼,我見過海底地下城,我到過伊甸園,也見蘇美爾人神的最後聖地,可是我從來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人縱然有靈魂,虛無飄渺精神的東西也難實現向物質的轉化。


    唐詩突然吼了起來:“有人沒有,起來啦,起來啦,接客啦,宗家老七來龍宮招親來啦,有沒有活的出來一個,沒有我們就走了,過期不補啦。”


    他猛地提高嗓門,聲音又亮又響,在整個山洞裏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仿佛山洞也隨著他的聲音不停地搖晃。這小子這時候還能如此放得開,也大大穩定了我們的情緒。


    我也摘下了麵具,朱天倫笑了起來:“別喊了,沒有人,也沒有鬼,可能隻是自然現象。”唐詩轉過身來:“朱院長,這世界總有萬一,你不會認為這些建築物也是自然現象?這什麽燈,這麽多年也不熄。”


    鳳青龍神色凝重:“是不是萬年長明燈,我在茅山派時曾和師父探過一個漢代古墓,裏麵的萬年長明燈經曆千年未熄,更妙的是那燈隻有一個燈芯,並沒有什麽千斤油缸之類的東西。”


    朱天倫搖了搖頭:“這種所謂的千年長明燈奧妙不在油上,而在燈上,燈裏麵含有白磷,遇空氣而燃,隻是有人進去了才自燃,而不是一直在燃燒。”鳳青龍搖了搖頭:“朱院長此言差矣,我師父以前進去過,燈就在燃燒,我再次進,相隔已經有二十年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法海突然扭頭,冷冷說道:“說這麽多,不如去看一眼。”沒等我們說話,他直奔最近的一處牆壁房屋奔去。


    “老海,老海,你瘋了,你想幹什麽?”我大聲地喊了起來,朱天倫也大叫起來,但白法海什麽也不管,腳步根本不停。


    我叫了一聲,急忙追了過去,在這裏,不論何種環境下,都不應該一個人行動,這白法海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是為了什麽,蘇原喜歡薛宏,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似乎已經從中醒過來了,怎麽這一次又有點魂不守舍。


    在前麵石壁上有一個房間,非常小的房間,有半截已經倒塌,裏麵有一盞燈火,非常小,若隱若現,白法海一個箭步竄了進去,我喊了一聲,也衝了進去。


    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是在石壁有一幅殘存不全的雕像,雕像手裏舉著一盞燈,那不是一盞燈,而是一塊奇怪的石頭,有點象珍珠,又有點象定石,發散出暗淡的光輝。


    這個房間很小,小的不足有二十平方米,除了幾塊坍塌的石塊,一堆淤積的雜物,一無所有,甚至沒有白法海的一個腳印留下,可白法海明明就在我前麵進入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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