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物品就這樣堆積在泥沙中,一層層堆積起來,有的井然前序,有的胡亂堆放在一起,但每一個都完整無缺,種類齊全,有十幾個白衣服的人正在一件件的清洗,有一個人我認識,是山城博物館的一名研究員,在夏商周等遠古青銅器的研究上非常有成就。


    他也看見我了,隻是笑了笑,便有低頭認真的做自己手頭的工作,還象很久以前在博物院出現場一樣,似乎根本記不起我是個殺人凶手。我也一笑,明白了一些,這個人也許和我一樣,也是外勤組的一員。


    不是死了人嗎?不是工程停了嗎,怎麽還會這個樣子,看來又是陳世安等人放的煙草彈,難道這裏已經發現了什麽,需要不惜代價的隱瞞。


    第四十七章大家都是好演員


    我望著四周的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朱天倫走過來,熱情地和我們每一個人打著招呼,但周圍全副武裝的年青人,半人多高象小牛犢一樣的狼犬,十注一個的攝像頭,還有那些冷冷的目光,讓你會感覺到他們到底有多熱情。


    我的胳膊被緊緊地抓著,一個腦袋靠在我身上,是四姑娘,我有些詫異,要知道他性格內向,並不輕易外露,我轉臉望著她,她卻沒有看我,而是兩隻眼睛火辣辣地望向不遠處。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在我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用兩塊大石頭堆積而成的台子,在台子上擺滿了玉石,有圭,佩等樣式,當然,四姑娘看的不是那些玉石,而是玉石邊上的吳漱雪。


    而吳漱雪也望著這麵,她的表情是那麽的平靜,平靜的就象看著一群陌生人,她的嘴角似乎帶著一絲冷笑,她的眼睛裏蘊藏著冰雪。而在她的身旁,龍天遠如玉樹臨風,正滿麵微笑的向她解釋那塊玉佩,而小白龍剛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個石板上打磕睡。


    我拉了拉四姑娘,過去的事如雲煙,有些事想明白心就不會哪麽痛了,哪個龍天遠不就是昔日的我嗎。吳漱雪的愛情和朱天倫的友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或者哪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有些答案會傷人心的。


    我拉了拉四姑娘,她沒有動,而是突然扭頭衝我笑了笑,輕聲說道:“放心,我不會傷你的小寶貝的。”這句話帶有很重的挑釁意味。


    我不想在此事在鬧出事端,低聲說道:“別鬧事。辦正事要緊。”她笑了笑,拉著我大步地向吳漱雪走了過去。


    吳漱雪的臉上愈發冷峻起來,她望著四姑娘,一上也沒有看我,龍天遠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停止了評論,而是把目光轉了過來,他臉上努力在堆積著微笑,隻是笑的實在有些勉強。


    我也想擠出微笑,可我笑不出來,龍天遠伸出手,想和我打招呼,吳漱雪輕輕咳了一聲,然後低聲說了一句,龍天遠幹笑著,又把手縮了回去。


    就在我擔心著下麵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測的事情的時候,吳漱雪的臉上卻堆滿了微笑,而我身邊的四姑娘也在笑,笑的甜蜜而爽朗,我可以拿我的人品保證,這是我認識四姑娘以後她笑的最甜蜜和最爽朗的一次。


    兩個女子親密地拉著手,互相說著讚美的話,誇獎著對方從發卡到耳環再到腳上鞋的裝飾,我真的感覺到很奇怪,我和四姑娘相處如此之久,自然知道他很少打扮,這並非她不愛美,而是她的身份讓她無法天天精心打扮自己。


    如果和吳漱雪麵對的是玉玲瓏,這兩人到是棋逢對手,可四姑娘的表現已經讓我已經很佩服了,兩個人又聊了一陣服飾,兩個人互相拉著對方的手,眉開眼笑的,我和龍天遠隻能是互相笑笑,算是打個招呼。


    兩個人相分別了許久的居民,如果不是徐惠大聲的喊中,估計兩個人能聊上一天一夜。


    在聽到徐惠的催促之後,兩個人互相微笑著,四姑娘一把拉著我的手,身子偎了過來:“忘了介紹了,這是我男朋友老七,以前也在你們外勤組混過,以後我們合作的機會有很多,妹妹一定要多照顧他,要幫我看著她。”


    與此同時,吳漱雪的胳膊也挎上了龍天遠的胳膊:“這是我男朋友龍天遠,山西龍家的,在美國留過學,姐姐也要多照顧啊。”


    有人說過三個女人一台戲,今天這兩個女人也演了場戲,好象有人說過女人天生都是好演員,看到兩人的姐妹情深,我不得不讚同這句話,也為中國電影界失去了兩位偶像和實力兼具的演員而惋惜。


    謝謝徐惠,她的花腔女高音再次適時的響起,結束了這兩位優秀演員的表演,也結束了我們兩們配角尷尬的道具角色。我不知道吳漱雪對待龍天遠,是真的喜歡她還隻是刺激我,更或者隻是一個任務。


    我的耳邊響起了歎息聲,還有一個人的讚歎身,不知道什麽時候,唐詩已經擠到了我身邊,他伸出一個大拇指,悄聲地向我說:“老七,我不得不佩服你,你小子哄小妞真有一手,這兩個都跟你有過一腿吧。”


    我瞪了他一眼,好在這時候四姑娘正和玉玲瓏,大小風騷打著招呼,沒聽到,否則這小子一定變成肉餅。


    玉玲瓏今天一身運動衣,顯得青春靚麗,而大小風騷也不在風騷,而是兩個美麗的旅遊者。幾個姑娘公平的說,吳漱雪最漂亮,玉玲瓏最性感,吸引男人的眼光,四姑娘是另一種獨特的魅力,傲然獨立,猶如寒冬中的梅花,而大小風騷卻如兩隻彩蝶,穿梭在眾人之中。


    見我沒有說話,唐詩繼續發表自己的高見:“我給你說,那個很厲害的老婆不要就算了,又老又醜,還很厲害。”我有點迷惑:“你胡扯什麽,那個很厲害的老婆?”


    唐詩繼續壓低聲音:“就那個在山城一起吃飯的哪個?我看這幾個,九龍會你恐怕降不著,那個姓吳的和那個姓龍的倒真挺般配的,那個姓龍的家世也好,長得也比你好,學問也比你好,我看武功也比你強。”


    我鼻子哼了哼,明白這死胖子說的不錯,可嘴裏還不服氣:“我真的比龍天遠差嗎,我最起碼人品比他好吧?”唐詩把一口唾沫噴在了我的腮幫子上:“兄弟,我看你真的差很遠,至於人品,隻有什麽都沒有的人才進人品,更何況你一個殺人通緝犯還敢說人品。”


    我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被這小子給噎死,這龍天遠殺的人比我多,其中很多還是無辜者,可他不但逍遙法外,還繼續過著世家的生活,而我努力想克製自己,卻成了一個殺人通緝犯,這世界真他媽的不公平。


    朱天倫在向大家介紹情況,可我們句話也聽不進去,唐詩也無心去聽,隻是不停地在我耳邊分析:“大小風騷就算了,胃口太好了,你小身板恐怕受不了,恐怕隻有這個什麽四姑娘,雖然脾氣大了點,長得差了點。”


    他說到這時,我似乎感覺到四姑娘向這邊瞪了一眼。


    第四十八章故事


    唐詩及時的把下麵的話咽了下去,衝我嘿嘿一笑,做了個男人都懂得的手勢,然後溜到了賀先生身邊。而四姑娘已經向這邊走了過來。朱天倫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有的人在鼓掌,有的人已經露出了狂熱的神情。


    四姑娘走了過來:“七哥,死胖子給你說了什麽?那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她領會錯唐詩的心意了。


    我輕輕一笑,伸出手抓著她的手:“他在說你的好話,說我們倆個最合適。”四姑娘滿臉驚詫,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死胖子有這麽好。七哥,你本性善良,而死胖子心眼太多,你千萬別學他。”


    聽口氣四姑娘對唐詩很了解,想想也可以理解,唐詩是唐然的哥哥,而唐然則是四姑娘的親信,雙方互相知根知底也很正常。隻是唐詩如此神秘,一人獨不獨往,為什麽不靠軒轅家族,是不習慣受約束,還是獨來獨往習慣了。


    朱天倫已經講完了,組織大家參觀,四姑娘往我身邊一站,除了唐詩有時腆做臉往前站站,鳳青龍還偶爾打個招呼,其它人都很知趣。而外勤組的人除了陳,朱,駱駝,李,宋五位外,其它的人對都我視若無物,仿佛不知道我是誰。


    而吃飯的時候也很有意思,九龍會,軒轅家族還有龍家不論多少都是一桌,而唐詩訕訕的堅持和我坐在一起,不管四姑娘有多少白眼,他都視若無睹。


    晚上,我們談論起這次事情,在四姑娘的講解和鳳青龍的補充下,加上結合原來陳世安,朱天倫的故事,我終於搞明白了一件困惑我思路的事情,就是禹王碑和這個禹王喚龍鼎的關係。


    在當年修建三門峽大壩時,曾經在施工工地土層下發現一座遠古的建築,這座建築被淤泥所覆蓋,基本保存完整。國內當時最著名的學者包括郭沫若,吳晗,翦伯讚,範文瀾諸位先生都紛紛前來考察研究。


    可惜這些大家們對這座建築起了很大的分歧,有說先秦以前的,有說唐代的,有說是先秦遺址,後人仿建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幾位大家觀點不同,學生弟子自然們也吵做一團,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座建築物是由於曆史上黃河多次改道被淤泥淹沒的。


    吵歸吵,清理工作還在進行,在最下麵一座坍塌的碑廳裏發現了一通已經損毀的石碑,郭大師一眼就看出這些文字竟然是蝌蚪文,就是禹王碑上的文字,而且字數內容大至相同,而且在相同的地方發現了九個鼎,上麵鐫刻了文字。


    而這上麵的文字竟然是一種比蝌蚪文更古老的文字,和甲骨文有很大的關係,翻譯工作進行的很艱苦,但大壩還是要修建的,於是整個古建築被整體搬遷。


    可是由於當時的技術水平還有保護意識不夠,搬遷重建並沒有真正實現,隨後曆史風雲變幻,部分文物被送到中原省曆史博物館收藏,部分送到國博,送到中原省曆史博物館的後來在十年動亂中遺失。


    在九十年代中期,中科院曆史所的部分學者在整理郭老的部分遺著時,發現了其對蝌蚪文的翻譯,還有部分三門峽古建築的碑,鼎文字的拓文,郭老認為那是一座在西周時期複建的祭祀治理黃河的廟。


    而碑文卻是更古老的文字夏文,這篇文字和衡山的禹王碑相對應,記載的是禹王得到龍的幫助,治理水患,而封龍為黃河水神,修建龍宮,建立廟宇,永遠祭祀的內容。


    而九鼎的內容則更加離奇,郭老也采用疑問的方式,表示自己不敢肯定。因為他翻譯內容記載,這九個鼎和曆史上最著名的九州鼎有一定的關係,據傳九州鼎製成後,鬼神哭號,而禹製此九大鼎祭祀天地,犒勞鬼神,也就是小九鼎。


    稍知曆史的人都知道九鼎,據傳是大禹在建立夏朝以後,用天下九牧所貢之銅鑄成九鼎,象征九州。根據《左傳》宣公三年(公元前606年)的記載,夏朝初年,令九州州牧貢銅,鑄造九鼎,事先將全國各地山川奇異之物畫成圖形,然後分別刻於鼎身。九鼎鑄成後,陳列於宮門之外,使人們一看便知道所去之處,有哪些鬼神精怪,以避凶就吉,據說此舉深得上天的讚美,因而夏朝獲得了天帝的保佑。


    關於九州鼎的下落說法不一,《史記》上的記載也不相同,一種說法秦滅周後第二年即把周王室的九鼎西遷鹹陽。但到秦始皇滅六國,統一天下時,九鼎已不知下落。也有記載說九鼎沉沒在泗水彭城,秦始皇出巡泗水彭城地方,曾派人潛水打撈,結果徒勞無功。


    可小九鼎的說法從沒見諸史冊,而且上麵的文字又過於成熟,和甲骨文筆道細、直筆多、轉折處多,為方形有所不同,鼎上文字筆道肥粗,彎筆多,團塊多,和金文更相似,但更古老,因此郭老認為是後人偽作。


    但有一天,一名被打倒的老學者寫信給郭,稱這小九鼎確是仿品,是周武王重修禹王廟時仿製的,真的小九鼎被埋入周至的同武王墓,西漢末年,赤眉占領關中,大舉盜墓,此小九鼎被盜,後被東漢王朝得到,再後來遺失,隻到宋金時,其中一隻被王重陽偶然所得,王認為是小九鼎之一,名叫禹王喚龍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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