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聲波會幹擾人的神經係統正常功能,危害人體健康。一定強度的次聲波,能使人頭暈、惡心、嘔吐、喪失平衡感甚至精神沮喪。有人認為,暈車、暈船就是車、船在運行時伴生的次聲波引起的。住在十幾層高的樓房裏的人,遇到大風天氣,往往感到頭暈、惡心,這也是因為大風使高樓搖晃產生次聲波的緣故。更強的次聲波還能使人耳聾、昏迷、精神失常甚至死亡。


    當次聲波的振蕩頻率與人們的大腦節律相近,且引起共振時,能強烈刺激人的大腦,輕者恐懼,狂癲不安。重者突然暈厥或完全喪失自控能力,乃至死亡。當次聲波振蕩頻率與人體內髒器官的振蕩節律相當,而巨人處在強度較高的次聲波環境中,五髒六腑就會發生強烈的共振。刹那間,大小血管就會一齊破裂,導致死亡。


    可是,還沒有聽說有人能發出次聲波的,動物中好象大象是唯一能發出次聲波又能接聽的到的,其它的能發出次聲波的也就是虎和鱷魚,就算是周圍有設備發出次聲波,但隻有我們幾個有異常反應,其它人都如平常一樣,難道這種武器還能選擇攻擊對象。


    第八十六章撒旦之祭


    抬起頭,幾個黑衣人已經把白眉和斯奎得兩個人分別拉上廣場兩側的高台上,雖然看不見,但應該有鎖鏈把他們固定在上麵。兩人顯然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開始奮力掙紮,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吼聲。


    昆塔高聲喝道:“這些人被魔鬼迷失了心靈,他們雖然還是人的形體,但內心早已經被惡魔所占據,妄圖殺害神的弟子,神的仆人,現在就讓他們現出他們醜惡的麵目。”


    另兩名紅腰帶的黑衣人各往前一步,嘴裏大喝一聲,聲如洪鍾,他們每喊一句,下麵的人就配合一句,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響,我扶著朱師兄,四姑娘扶著鳳青龍,我們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有些茫然。


    對手太強大了,強大的讓我們失去了於他們抗爭的勇氣,更何況他們並不是我的親人和朋友。可我們難道真有臣服於這些瘋狂的人們。


    聲間越來越高大,斯奎得的叫聲也不甘示弱,也越來越大,猛然間,聽得鎖鏈的嘎嘎亂響,斯奎得一躍而起,這一躍又高又飄,如一隻飛天的雄鷹,鎖鏈化做一枝銀槍,一人一槍,竟然想從這高台躍上中間的高台,刺向了白衣人。


    眾人驚呼起來,那白衣人屹然不動,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看看斯奎得已經躍到最高處,卻不料憑空一個閃電,不錯,不是我的眼花,也不是我的錯覺,這真的是晴天閃電,卻沒有一絲聲響,正打在斯奎得的身上,斯奎得發出一聲慘叫,一股焦臭的氣味傳了過來。


    斯奎得跌了下來,正跌在人群中間,他身上的毛發,衣服都已經燒焦,全身如炭,可是他竟然沒死,而是翻身起來,但一個閃電再次打了下來,把他再次打倒在地,可斯奎得依舊在掙紮,不斷有閃電落下,打在斯奎得身上。


    人們紛紛躲避,閃電打在花崗岩地麵,濺出一溜火花,斯奎得已經不動了,還不斷的有閃電擊下,打在斯奎得身上。


    我抬起頭,那高高在上“生命之樹”不停地顫抖,在那用寶石黃金裝飾的枝葉中,一道道的閃電擊出,穿過人群,打在斯奎得的身上和地上,整個地麵閃耀著火花,耀的人目不能視,當閃電停止時,花崗岩地麵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痕,似乎被人在上麵畫了一幅畫。


    而斯奎得已經沒有了蹤影,隻有一些黑色的灰塵在地麵飄浮,有一些隨著微風滾向我們的腳麵。我的內心充滿了憤怒,但我並不感到害怕,這畢竟不是所謂的神力,而是通過所謂的“生命之樹”人工製造的閃電。


    早在十九世紀,科學天才尼古拉、特斯拉就發明了著名的特斯拉線圈,這是一種分布參數高頻共振變壓器,可以獲得上百萬伏的高頻電壓。特斯拉線圈的原理是使用變壓器使普通電壓升壓,然後經由兩極線圈,從放電終端放電的設備。通俗一點說,它是一個人工閃電製造器。在世界各地都有特斯拉線圈的愛好者,他們做出了各種各樣的設備,製造出了眩目的人工閃電。


    可是這閃電仿佛長了眼睛,隻打在斯奎得身體附近,我不是物理學專業人員,自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人群中讚美誦歌再次唱響,昆塔俯視著我們,就象高高在上的餓狼注視著一群老弱不堪的病羊,隨時要把我們吞食在肚子裏。而在另一個高台上,白眉也吼叫起來,他聲嘶力竭,仿佛吼叫能驅散他心中的恐懼和憤怒。


    白衣人眉頭緊縮,昆塔怒叱一聲,左手中突然多了一根短棍,短棍光彩奪目,形狀和納斯拿到的金屬棒有三分相似,隻是上麵纏有一個黑色的裝飾,看不清楚是什麽。這個短棍一出,站在我身後的納斯似乎倒吸了一口涼氣。


    昆塔手中短棍輕動,白眉身上閃起一道黑色的火焰,他大聲叫了起來,說也奇怪,火焰雖然籠罩在白眉身上,但白眉須發皆完好,火似乎隻是一種幻像,根本不傷及人的身體。


    白眉的叫聲卻太過淒慘,聲音忽高忽低,忽尖細忽粗重,但每一聲都攝人心魄,讓人不寒而栗。我身上突然象被針刺了一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味,我能感到有些不對勁,但環顧四周,除了周圍狂熱的人群,什麽也沒有發現。


    白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他的身體好似出現了一些變化,他的身體膨脹起來,兩道標誌性的白眉也已經脫落,白眉拚命地拽著手中的鎖鏈,鎖鏈聲,低沉的哀號,周圍人群的歡呼聲讓這裏變得如此的不真實。


    白眉已經站起來,此時的他身子又高又壯,全身泛著明亮的光,活象剛剛走進賽場的健美運動員,隻是樣子說不出的滑稽。他猛地高叫一聲,雙手用力地撕扯自己的胸膛,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鑽出來。


    在我身邊的納斯輕輕顫抖起來,抖的如秋風中無根的枯草,這個德國青年,我們相處雖然短暫,但也算在一起經曆過幾次生死考驗,他英俊謙和的外表下,是一顆驕傲勇敢的心,在巴布亞新幾內亞的孤島上,在非洲的地下魔宮裏,在沙漠和軍閥的角力中,我們有過共同麵對生死,也有過生死相搏。


    納斯從來沒有害怕過,沒有過絲毫的退縮,他曾經告訴過我,他是個孤兒,從小被上帝遺產協會收養,探險尋找是他一生注定的使命,和大多數協會會員一員,他隨時都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今天他為何這樣恐懼,我有些奇怪,低聲問道:“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害怕?”納斯抬起頭,他白玉般的臉龐上滿是汗水,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卻沒說出來。


    “這是黑魔法中最著名的撒旦之祭,以活人的心髒渴求撒旦的降臨。在中世紀的歐洲非常流行,後來被羅馬教廷嚴令禁止,曆史上最後一次使用是在八十年代初期的南美洲,據說隻有鮮血和活人的心髒才是獻給撒旦最好的祭品。”朱天倫眉頭緊縮,說的雖然很慢很輕,但一字一句都是那麽的清晰那麽的肯定。


    第八十七章誰的責任


    納斯抬起頭,他的臉上滿是驚詫:“朱先生,你怎麽會知道黑魔法中的秘密,這個昆塔正是黑魔法中禁製魔法的傳人,是黑暗魔法中最凶殘,最刻苦、最神秘的人物,想不到他會是玫瑰之子的人。”


    朱天倫神態嚴峻:“有些人自以為隱藏的很深,但在現代科學技術的情況下,沒有人能隱藏自己一輩子。”他說話的同時看著納斯,仿佛語有深意。


    納斯低下頭,不敢與朱天倫對視。朱師兄還想說什麽,人群中突然驚呼起來,白眉的胸膛已經鮮血淋漓,但仍不停止,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減輕自己的痛苦,他突然跳了起來,頭下腳上撞向高台,此人性格剛烈,尚留一絲清明,想用此法結束自己的生命,免受折磨。


    他撞的頭破血流,搖搖晃晃,他的吼聲尖細,根本已經不是人的聲音,突然之間,那股腥臊味更重,白眉大吼一聲,雙手撕開了自己的胸膛,右手伸了進去,竟然把自己的心髒拽了出來。


    鮮血直濺出來,台下的人紛紛躲避,整個高台瞬間便被染紅,而白眉的右手舉著自己的心髒,左手指著白衣人,屹立不動,隻是他的心髒猶如一顆碩大的鑽石,閃閃發光。腥味彌漫在四周,讓人聞之欲嘔。


    昆塔的臉色瞬間變了,金屬棒揮動,一縷火花四濺,白眉身上黑火再起,但火苗瞬間既熄滅,昆塔臉色紅如朝霞,金屬棒再次急揮,白眉卻一動不動。


    鳳青龍眉頭緊皺:“朱院長,這個白眉透出古怪,人無心怎麽能不死,莫非已經成鬼了。”他語句極為客氣,竟然是請教的語氣。鳳青龍江湖地位極高,眼高於頂,除了在藍月穀對老喇嘛,這朱天倫是第二位。


    朱天倫沒有回答,而是緊緊盯著前麵的娜塔莎,眉頭緊縮:“這個人不是白眉,這象極了東方巫術中的血祭,隻是沒聽說日本武術中有這種鬼怪的祭法。這到底是什麽祭法?”


    娜塔莎汗如雨下,看著台上的一切:“這是古代猶太人的一種秘法,據說可以召來古蛇,也有一說可以召來所羅門王封禁的魔王。但這種秘法是聖殿騎士團的最核心機密,白眉不是騎士團的弟子,怎麽可能會這種秘法。”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惠搖了搖頭:“世上那有什麽核心機密,你明明是騎士團成員,怎麽又是這玫瑰之子的門人,你可以兩個身份,白眉又怎麽不可能有兩種身份。”娜塔莎的身體不停地顫抖,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似乎想說什麽,卻始終沒有說話。


    白衣人根本不為所動,他手中的橄欖樹枝突然揚起,白色的水珠彌漫在空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泌人心脾,空中的腥味消散有無影無蹤,水珠散到白眉的身上,滿身血汙,屹立不動的白眉象是被淋上了熱油,瞬間皮膚變得斑駁陸離。


    隻有他手中鑽石般的心髒,光彩更加奪目,而我心中那種針刺的感覺更加明顯,就邊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鳳青龍輕身說道:“這裏有些不對勁,一會兒如果出什麽事,我們往橋那邊退,可能那是唯一的生路。”


    朱天倫搖了搖頭:“鳳先生,如果真出什麽事,拜托你帶著他們先走,我要去這顆鬼樹下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有什麽含義?”


    我抬起頭:“師兄,大家一起走?”朱師兄笑了笑:“白癡,你們能看出什麽,何況你已經不是外勤組成員了,沒有哪個責任。”他的神色已經有些凝重了:“犧牲了這麽多人,如果不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那他們的犧牲太不值得了。”


    徐惠抬頭看了一眼:“老朱,一會讓他們走,我陪你。”朱天倫微微一笑:“你還是回去陪老陳去吧,我不用人陪。”徐惠臉一紅,還想說什麽。


    這時的白眉已經成了一個黑色的青銅雕像,可是仍然站立不動,高台下的幾名黑衣人快步往上衝,而昆塔站在台上大聲地發布著命令。娜塔莎低聲道:“昆塔大祭司有令,此地形勢有變,請諸位貴賓先回去休息。”


    鳳青龍歎了一口氣:“恐怕現在已經休息不成了。你們的祭祀之法太過惡毒,而且被白眉的法術所破,恐怕祭祀變成了招魔。”娜塔莎半信半疑:“祭祀變成了招魔,可是神就在這裏,他無所不能,就算真的有魔鬼也奈何不了我們,你放心吧。”


    他讓我們放心,而他卻滿臉凝重,不像是放心地樣子。鳳青龍還想說什麽,整個天空中頓時變得陰暗起來,太陽似乎也失去了光輝。


    四個黑衣人已經奔到台上,這四人都手持彎刀,刀是阿拉伯彎刀,寒光閃閃,一看就是好刀,四個人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不在有絲毫猶豫,砍向那個雕像。


    一人把雕像右手砍斷,一把抓著那閃閃發光的“心”,就在此時,天空中一個黑影一閃,那個黑衣人已經飛上了天,白眉的心髒已經被一個人拿在手中,但這個嚴格的來說並不是人,而是一個怪物。


    怪物有兩米左右,全身披著銀色的鱗片,頭似牛,無尾,它看著心髒,嘴裏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另外三個黑衣人變化極快,也不多說,揮刀就砍,可是爭光閃閃的刀,隻砍到一半,三個人中的兩個已經飛了出去,另一個的脖頸已經被扭斷,鮮血如箭。


    怪物把頭伸到死者的脖頸處,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下麵的人群早已經亂成一團,昆塔大聲喝令把貴賓帶回去,可是整個場地已經亂成一團,場麵根本無法控製。


    朱天倫輕喝一聲:“鳳先生,照顧他們。”推開我,已經鑽進了人群中,我一愣,徐惠和白法海對看了一眼,白法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也鑽進了人群,他們三個都隻有一個目標,就是那顆裝飾著寶石黃金的“生命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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