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口也不安全,我們隻好往裏走,竟然還有一道門,也被破壞,敞開歡迎我們進出。門旁竟然有幾處白骨,好在這東西在古城已經見怪不怪了,我扶著小吳,他的腿部應該是受了傷,精神很委頓。


    第二十七章黑暗之中


    陳頭和瘳然在前麵開路。進了這座門,竟然是一個向上的旋轉樓梯,旁邊還有一個向下的通道。


    陳頭選擇向上,居高臨下,易守難攻。他和瘳然決定前麵探路,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麽怪物,再讓我和小吳上去。他們剛上去,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那吸應龍竟然衝了進來,他巨大的身軀塞滿了大廳,碩大的腦袋,左右搖晃,惡臭的氣味撲麵而來,我連忙拉起小吳向樓梯退去,它那有力的尾巴象條巨蟒橫掃過來,我抱著小吳就地一滾,樓梯整個砸成幾段。


    一次不成,他竟然整個頭顱伸了過來,噴出的鼻息熱呼呼的。我隻有一條路可以選,就是向下的通道。


    向下的通道很寬,寬的可以走上一輛馬車,隻有一人多高,並不足以容下那隻壞脾氣的龍。我和小吳兩人連滾帶爬,鑽了進去。


    那隻怪物龍還真是不死不休,不停的在建築物裏搞破壞,還不時的把尾巴伸進洞裏,他的尾巴稍有明顯的凸起,象一柄長滿倒刺的鐵錘。


    我們兩個盡力向裏麵逃命,裏麵越來暗,我們打開微光夜視儀,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越深越安全。


    不知道跳了有多遠,隻到一塊東西把我們兩個絆倒在地,我們都沒有精神起來,我們才停止了逃命。


    “沒事了吧。”我從心裏對自己說,也對小吳說。我們兩人靠在牆上不停地喘息。外麵還隱隱約約傳來雷鳴般的咆哮。不知道陳頭他們怎樣,我試著用單兵通信聯係陳頭,但除了電子噪音外,卻沒收到他們的信息。


    我們的這款單兵通信器重約150克,普通信號接受範圍大約在直徑在2000米左右,但由於建築物會阻擋電波信號,他的接受直徑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可能是我們兩人進入的是地下通道,信號異常的弱。


    “你怎麽樣了。”我見小吳半天沒有出聲,有些害怕,打開應急燈。


    “沒什麽。”小吳的聲音很和微弱,他的臉在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整個人靠在牆壁上,緊咬住嘴唇,雙眉扭結在一起,顯得非常痛苦。她身上被石塊砸中,有多處明顯的外傷,最重的在右小腿,整個腿都被鮮血染紅,有一道非常明顯的劃傷。肌肉外翻,幾乎露出白骨。


    我知道她是個要強的姑娘,隻是沒想到會如此堅強。她一路上沒叫一聲痛,隻是一個人在撐,我雖然在培訓是學過一些急救知識,但都是皮毛,而且也是半途而廢,沒有真正實踐。好在背包裏的藥品還在,我用力地把她的腿上的衣服撕下,衣服由血浸已經結痂,撕下來往往連皮膚帶血都要扯下來,小吳的手已經緊攥住我的衣服在強忍,而我的手都軟了。


    沒有幹靜水衝洗傷口,這樣的包紮很不徹底,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幫她打了一針預防針。又從包裏找了一些吃的切成小段喂給她,她才安靜下來。


    還是沒有訊號,不知道他們怎麽了,利用這一段時間,我仔細觀察我們所處的位置,通道平整,地麵雜物堆積,有許多散亂的骸骨。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問題,忙著逃命,我竟然分不清那是出口,那是入口。


    我關了應急燈,打開紅外線夜視儀。讓吳漱雪休息一會。吳漱雪的傷並不輕,醒來後精神並沒有根本性好轉,幾十天以來,我們過著沒有天日的日子,作息是由陳頭根據表不定期安排的,在不斷的戰鬥、奔跑、沒有有效的熱量補給的情況下,每個人的消耗都很大,特別是精神方麵。


    我用應急燈再一次搜索,尋找兩人從那個方向來的痕跡,在來回走了十幾米的情況下,才發現明顯的血跡,還有雜亂的腳印,可是奇怪的是,並不是隻有我們兩人,有很多而且很雜亂,分不清是向裏還是向外。


    在我們摔倒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具屍體混在雜物中,剛才絆到我們的就是他。從服飾上來看,應該又是一個日本人,那燈照了一下,死者和一開始見過的日本忍者差不多,應該是中牽機毒死的。


    我還想再看仔細些,應急燈越來越昏暗,應該是電力不足了。我歎了一口氣,把它關掉,放進背包,說不定以後還有用。


    小吳輕輕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安靜,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很安靜。但是寂靜的通道裏竟然傳來腳步聲,腳步很重,隻有一個人,我把她扶起來,我們兩個人一步步地向裏麵退去。


    這個通道盤旋而下,我們退了沒多遠,腳下被絆了一下,發出了聲響。腳步聲立即消失了。


    我用手支撐著牆壁,想和小吳背對禦敵,卻不料結實的牆壁,竟然中空,我顧不得許多,拉起小吳,擠了進去。中空處很小,兩個人隻能麵向而立,緊緊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熱熱的。


    我們兩個都很尷尬,隻好互相避開對方,腥臭擋不住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我看著外麵,努力凝神靜氣,提醒自己這是危險時刻,不要亂了心神。


    微光夜視儀的效果並不好,尤其在這地下通道裏,和古城裏其它地方采用瑩光材料不同,這地道裏沒有任何光線,微光夜視儀是利用夜間目標反射的低亮度的夜天光星月光大氣輝光等自然光,將其增強放大到幾十萬倍,從而達到適於肉眼夜間進行偵察、觀察、瞄準、車輛駕駛和其它戰場作業。微光夜視儀是根據光電效應的物理學原理製作而成的。光子進入夜視儀後打在金屬板上,產生光電子。這些電子又通過一個安放在光屏前的薄盤片,盤片上有數百萬個微通道(即數百萬個像素),電子進入微通道後實現電子倍增,最後投射到熒光屏上成像。比較適合有微弱外來光源的情況下使用。


    我隻好調整成紅外夜視狀態。我們使用的紅外夜視裝備是被動型的,效果並不好。我總對綠綠的屏感到一種怪怪的感覺。


    一個人,佝僂著身子,象一隻紅燒大蝦,在通道裏遊蕩,象在尋找什麽。他一步步靠近我們潛伏的地方,惡臭味道越來越濃。


    我想拔出匕首,卻和吳靠的太緊,無法彎下腰來,微微一動,兩人接觸的更加緊密了。


    對方似乎聽到什麽,更加警覺,停了下來,不住的張望。我不知道對方是否看到我們,略一遲疑,他象隻鳥一樣淩空飛起,象我們所處的位置撲來。


    第二十八章囚禁


    我抱著小吳,往下一跳,伏在地上,同時左腿飛起,不求傷人,但求自保,希望能阻擋對方的進攻。通道隻有1人高,這一腿應該能自保有餘。但是對方比我想象的更加靈巧。身子一折,竟然借助洞頂的牆壁翻到我的前麵,兩個爪子按到我的肩膀,鋒利如刀,竟然割破我的上衣。我整個人緊繃,以頭做錘,撞了過去。


    到方不料我如此凶悍,還有此招。被我結結實實撞上。發出一聲慘叫,而我的頭部則是感到冰涼、粘滑。我伸手去拔匕首,不料剛彎下腰,對方就又撲了過來,又扯又咬,而我拳腳齊出,卻如中敗革,我也顧不得許多,兩個人象兩條瘋狗一樣,又扯又咬,可是對方身上沒有一絲溫度,又冰又滑,還散出惡臭,根本就不象是人。


    這時,小吳從地下掙紮著起來,打開了應急燈,微弱的燈光照了過來,燈光下,那東西似乎有些遲鈍,我飛起一腳,把它踹到在地。


    那是多麽熟悉的一張臉。那是一張蒼白、浮腫、扭曲的臉,那是空洞而邪惡的眼神。這張臉是那麽的熟悉,在中原腹地的山洞裏,在微弱的燈光下。


    俞海,那不是俞海,但是和俞海一樣。但我不相信人死後還能複活,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激發了我的鬥誌。我不退反進,大吼一聲,一腳撩陰腿踢去。南拳北腿,北方各拳種尤其強調下盤功夫,雖然上學後,沒人督促,練習的沒有那麽刻苦,但是我底子還在。


    不知是吼聲還是燈光讓怪物頓了一下,轉移了注意力,我這一腳又是凝聚了全身之力,猶如困獸之鬥。那怪物被整個踢的飛了出去,整個身體撞在牆壁,象一張麵餅貼了上去。


    “走啊。”我扭過臉大聲吼道。一陣搏鬥後,我的頭盔、裝備都不知下落。我伸手去找自己的槍,那個怪物又象一隻蜥蜴一樣竄了過來,她的身體雖然柔軟,但卻真的象打不死是的。


    我也顧不得多想,隨手從地上抓起個東西砸了過去,竟然是人的一段骸骨,我們又糾纏起來,應急燈越來越暗,四周慢慢歸於黑暗,而我的力量在慢慢耗盡,我努力的搏鬥著,隻是想讓吳有時間逃跑,也許受傷的她根本就跑不遠,但是我還要盡最大的力量保護她,那怕一時也好,那怕一分鍾也好。


    我終於被擊倒,整個人被重重摔到在地,腰被一個硬物狠狠地硌了下,我剛想拿出來,怪物撲了上來。又咬又抓,我根本就沒力氣起來。我慢慢地閉上雙眼,隻是本能的反抗,但拳腳越來越無力。別了,這個美好的世界。


    但是我的身上猛一輕,然後我的前麵一聲慘叫,讓人毛骨悚然。黑暗中,一個高大的人影晃動,我借機翻身取出身下的槍,還沒打開保險,被人一把奪了過去。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一拳打去,卻感到後腦上一疼,便什麽都不知道。


    我這是在那裏,溫柔的燈光,美麗的女孩子圍繞著我,他們健美、柔軟的胴體泛著水珠在引誘,引誘我最原始的罪惡,在遠方,一雙冷漠的眼睛盯著我,她,是那麽熟悉,又是那麽陌生,她是誰,她為什麽在流淚。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是誰的詩,難道失意的人就不能暢懷痛飲。


    我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我想告訴她,我心中曾經壓抑的話,在天涯,在海角,有她,世界就會變的美好。但是大地用震動來回答我的狂妄。一個有山一樣巍峨的巨人象抓玩具一樣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任我怎樣狂風暴雨般的哭喊,沒有回頭。


    我是被震醒的,強烈的震動讓我的整個身上撕裂的疼。地,冰冷而光滑。我睜開眼,柔和的光線讓我很不適應。這是哪裏?地獄還是天堂?


    我整個被一條金屬鏈子鎖住,鏈子很細,不知是什麽材質,從牆壁裏伸出來。這不是天堂,天堂沒有鎖人的道理。我的全身傷口已經進行了簡單包紮,這是個不大的房間,牆壁裏發出柔和的光,不遠處,竟然有桌,椅,身邊還有兩個毛氈,這也不是地獄。


    牆壁上出現了一個門,吳漱雪端了一盆水走了進來。


    她一瘸一拐,明顯傷還沒有好。但精神好了許多。


    我們這是在哪,為什麽把我鎖住?我心中有好多疑問,好奇心讓我連珠炮般的發問。


    見到我醒來,吳漱雪顯得非常高興。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激動,小心的從盆子裏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我口幹舌焦,一飲而盡。


    “怎麽回事?你怎麽把我鎖在這裏了,把我放開。”我有些慍色,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雖然我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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