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之後,陳國生隻是輕輕‘恩’了幾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而又過了沒多久,他的電話上已經傳來了一份文件。


    點開文件,陳國生不禁一笑,又說道:“沒想到吧,你要找的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


    “找到了?”


    我心裏猛地一驚,這怎麽可能呢?這才多長的時間,算起來頂多也就一個小時,人就找到了?


    而這時就聽陳國生盯著手機說道:“你要找的人叫賈思聰,是陳天啟的多年好友,當年他確實跟隨陳天啟的老婆趙淑清進礦洞的其中一人,不過,他非但沒死,而且直到現在還跟陳天啟保持著聯係,但他們的聯係方式很奇怪……”


    “奇怪?什麽意思?”我驚問道。


    “這幾年他們隻見過兩三次麵,也從來不會給對方打電話交流,他們采用一種很古老的方式保持聯係,寫信,奇怪不奇怪?”


    陳國生說完我也好奇了起來,這麽說來,確實有點兒奇怪,我趕緊又問:“那麽,這個賈思聰是什麽人?”


    “一個不太簡單的人,你自己看吧……”


    陳國生說著把電話遞給了我,我仔細一看屏幕上顯示的資料,又一次驚了住,這個人,確實不簡單。


    資料顯示,賈思聰,男,5歲,單身,人稱‘妙手賈二爺’。


    這人表麵上看來是本市古玩圈子裏的老前輩,早年沒有什麽產業,據說是靠給人鑒定文物為生,後來老家平改他得了一比拆遷費,就在市裏開了一家文玩店,鋪麵不大,主營手串核桃、瓷器茶器等等,店名雖然叫“藏真閣”,其實賣的大多是假貨,沉香是香精油泡的,紫檀是小葉紅豆木仿的,紫砂壺是用手汗人工搓的,琥珀蜜蠟也都是澳洲柯巴樹脂偽造的。


    總之,這個賈思聰是個造假的行家,‘妙手賈二爺’這個稱呼,也正是從這兒而來的。


    當然了,這隻是他表麵的身份而已,當我又繼續往下翻看資料時,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估計這位‘妙手賈二爺’真實的身份,也就隻有像749這種特殊機構才有本事查得出來了……


    ……


    確定了資料的真實性以及老賈住所之後,白龍我們和楊道爺等人暫時告了別,決定今晚就去先找到那個老賈,免得夜長夢多被陳天啟搶占了先機,正好,楊道爺和燕七都有傷在身,也能在木屋裏好好休息一下。


    下了山,我對殷浩表示了一番感謝之後,就讓他先回了家照顧母親,並且告訴他,這件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提及,當然了,我雖然信任殷浩,但749的人和燕七做事縝密,自然沒這麽容易相信他,於是偷偷在他身上裝了竊聽器,以備不時之需。


    在水溝裏開出車來,李依帶著白龍我倆重新進了市區,不過,行駛到一半我們就把寶馬車扔在了路邊,不敢再開了,畢竟這車是陳家的,以免陳天啟將車牌號告訴警方,反倒是害了我們。


    於是我們三個穿大街過小巷之後,上了一輛出租車,這才按照資料中顯示的住址,去了那位妙手賈二爺的文玩店——‘藏真閣’。


    那鋪麵確實不大,而且畢竟這麽晚了,早就打烊了,趁著街道周圍沒有人,我趕緊敲了敲門,沒多大功夫,就見店裏亮了燈,隨後傳來一個慵懶地聲音——


    “誰啊,大半夜的。”


    一聽有人答話,我趕緊說道:“請問賈二爺在嗎?我手裏有樣東西,想請二爺幫忙鑒定一下,必有重謝。”


    所謂投其所好,我這麽一說,裏麵的人立刻打開了門,先是在我們渾身上下來回掃量了一番,隨後戒備地問道:“我就是賈思聰,三位是……”


    “原來您就是二爺啊,我這兒有個東西,想請二爺幫忙鑒定一下真假,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麽禮物,不知道二爺能不能賞個臉?”


    說著話,我索性把插在後腰的白澤扇拔了出來,就給賈二爺遞了過去,賈二爺懶洋洋接過扇子來隻看了一眼,瞬間臉色蒼白,說話都結巴了——


    “你,你,你這事兒從哪兒弄來的?”


    見他忽然變色,我趕緊答道:“這是我祖傳的,怎麽,難道這扇子很值錢?”


    所謂無奸不商,聽我這麽一問,賈二爺立刻收斂起滿臉的驚慌,笑了笑說:“沒什麽值錢的,一把扇子能值幾個錢?不過確實是件文物,你們進來,我仔細看看……”


    說著話賈二爺就把我們三個人給請了進去,可看他小眼珠賊溜溜我就看出來了,這老頭兒,確實有點兒道行,估計已經看出了我這扇子是件寶貝,這是想找機會坑我呢……


    可我還是沒露聲色,關了門之後,跟著賈二爺就進了客廳,可剛一走進去,就聽見幾聲狗叫傳來,竟然是一隻哈士奇正蹲在桌子下麵朝著我們狂叫。


    雖然能看出來那是一隻哈士奇,但是有點特殊,那狗的毛不像是一般的狗毛一樣,而是油亮油亮的,簡直就跟打了鞋油一樣。


    而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聽賈二爺朝著那狗吼道:“陳天啟,你他媽亂叫什麽,給我滾進去!”


    一聽這話我心裏又是一愣,‘陳天啟’?這狗怎麽還叫個人名字?而且竟然還是‘陳天啟’這名字,不對,這老頭兒跟陳天啟之間肯定有什麽事兒。


    隨後,賈二爺請我們三個人坐了下來,又指了一下那已經乖乖進了屋的哈士奇說:“你們別怪天啟,店裏晚上很少來生人,這混賬東西,大概怕你們搶地盤兒……”


    賈二爺一說我也笑了,問道:“二爺,您這狗的名字聽特別啊,怎麽還叫了一人名兒?而且身上這毛兒,可怪漂亮啊……”


    “哈哈,見笑了見笑了。”


    二爺學著古禮拱了拱拳,說道:“陳天啟是我一個老相識,我不怎麽喜歡他,又不敢得罪他,這不是,自己弄條狗出出氣而已,嘿嘿,幾位莫怪。而且這缺德的東西不爭氣,比那個真的陳天啟還他媽難伺候,天天往店門口一蹲就是一個浪,隔三差五就往店裏領小mu狗,後來把我氣得天天罵它,這缺德東西還屢教不改,打吧,這麽好的狗我也舍不得打,後來氣急了,索性我就每天吃完飯把它叫過來拿它擦嘴,以此作為懲罰,結果日久天長,挺好一狗就讓我擦得油光鋥亮的了,哈哈,白天這缺德東西往門口一站都能反光,倒是給我招攬了不少客人……”


    這賈二爺說話倒是挺風趣的,把我們三個都給逗笑了,可隨後我就想起了正事兒來,於是又笑嗬嗬問:“二爺,咱還是聊正事兒吧,這扇子,到底能值多少錢?”


    “你說這扇子呀……”


    賈二爺又低頭掃了一眼把玩在手裏的白澤扇,忽然皎潔一笑,答道:“這東西無價……”


    “無價?所謂的無價,難道是一分錢不值?”我笑著說。


    而這時賈二爺又笑了起來,答道:“三位,這扇子叫白澤扇,是上古年間的寶貝,可不是凡間之物,我哪兒敢隨便開價啊?”


    說著話,賈二爺笑意全消,忽然一聲冷哼說:“三位也不是普通人吧?拿著這東西來找我,怕也不是為了估價吧?這兒沒別人,咱不如有話直說,如何?”


    賈二爺話一出口,白龍我們臉色的笑容頓時僵了住,顯然,我們低估了這位賈二爺,這家夥,確實不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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