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不知道施慕白在時光裏又漂泊了多少年月,重複了多少過去,終,他累了,自己的路還得走。於是,這一天,他回來了。


    這是1993年的秋天。


    他是1992年2月消失的,差不多將近消失了兩年時間。他之所以不回到消失的那個月,是在他看來政府和罰獄發射衛星和修建大口徑射電望遠鏡,沒有幾年辦不到,所以前進兩年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在外人看來,他是消失了近兩年時間,但他施慕白知道自己經曆的年月何止兩年,多得他自己都記不清!


    這一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


    全身布滿閃電的他,憑空現身楓林山半山腰上的木屋裏。


    木屋的門關著,木屋裏還是空蕩蕩,隻有一根繩子橫在中間,上麵有一個網狀的秋千。一切都幹幹淨淨,一點都沒有變,還是自己走之前的樣子,其實他也不記得走之前這木屋是什麽樣子了,因為好久遠了,他有點記不清了。


    隻是,他聳了聳鼻子,好像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自己這個木屋裏,什麽時候有了香水味?他很疑惑,難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住在這裏?他打開房門,出來巡看。


    第318章你就是我的路


    時至秋季,滿山楓葉一片紅。


    在陽光明媚的這個中午,身穿黑色英倫風衣,腰間係著腰帶,頭發豎有發冠,鬢角兩縷長發垂直胸前,眉長過眼,麵白如婦,形象儒雅,古典和時髦並存的施慕白,帶著古井無波的目光從木屋裏走了出來。


    一塊石碑立於木屋前。


    石碑前麵有幾顆樹,其中兩顆樹之間拉了一根繩子,繩子上晾了一件又一件衣物。施慕白來到這些晾曬的衣物前,發現這些衣物是屬於一個女人的,因為上麵有背心,內衣,裙子,內褲,鞋襪什麽的。


    看著這些東西,他施慕白眼珠轉了轉,回身將目光投向木屋。木屋裏沒有任何生活用品,屋外也沒有任何鍋碗瓢盆,若是有人生活在這裏,絕不會少了這些,除非……施慕白又回頭看向了這些衣物。


    最後什麽也沒有做,而是來到了那塊石碑前,將手搭在石碑上,手指伴隨著他的思維,輕輕的敲著。


    時間流逝著。


    三個小時後,半下午時分。


    有點疲憊的陽光,灑在楓林山這條上山的小路上,一個背上背著一個小黑包的女子行走在這條山路上,左手拿著一根釣魚竿,右手提著兩條魚。在這女子身後的山腳下還停著一輛車,那輛車一直停在那兒,從未離開過,似乎是被人遺棄的車。


    她提著魚,哼著歌來到了半山腰,隻是隨著她越發的接近半山腰,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因為前麵那個楓林裏竟沒有了木屋。這條山路自己走了不知多少遍,基本上走動這裏,都能看見那棟小木屋。為什麽現在看不見了?


    她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半山腰。


    陽光的照射下,她整個人都懵了!


    眼前沒有了木屋,沒有了那塊石碑。她有那麽n秒的時間腦海一片空白,嘴成o型,不可思議。


    是自己來錯地方了?


    不可能,因為自己晾的衣物還在,衣服就是最好的坐標!


    她趕緊張望四周,打量周圍的環境,是這裏沒錯啊,這裏是楓林山,這裏是半山腰,可為什麽木屋不見了?自己上午走的時候,一切還好好的,為什麽一回來,什麽都沒有了?


    “誰啊?誰幹的?”細水壓製著火氣朝四周急吼,


    周圍沒有任何回答。


    她要抓狂了,胸膛起伏著,望著四周:“王八蛋,需要木頭,楓林山這麽多樹,不知道自己砍嗎,幹嘛偷我木屋……王八蛋!”


    “細水小姐,怎麽了?”


    兩個女保鏢從山腳下跑了上來。


    一個月前,細水來了這楓林山。那晚韓封是把兩個保鏢帶走了,但沒有讓她們離開楓林山,因為細水姑娘說不需要人保護,但這是她自己不需要,不代表他韓封就聽她的,畢竟萬一有個什麽事,如何給施先生交代?所以就讓那兩個保鏢待在楓林山,沒有事不出現在細水姑娘麵前就行了。


    細水也知道她們都在,所以她們來了,立馬看向她們急問:“你們不是一直在山腳下的車裏嗎,有人偷走了木屋,你們沒發現嗎?”


    兩個女保鏢啊了一聲,很茫然,於是趕緊朝周圍打量,果然沒有了木屋,她們很納悶,其中一個女保鏢說:“不知道啊,我們一直在山下,沒有看見什麽人上山和下山啊。”


    “沒有看見,那木屋怎麽……”


    空鳴的笛聲,突然響了起來。


    笛聲如山穀裏的風,悠悠揚揚,飄飛在空氣中。讓細水和那兩個女保鏢都是一怔,下意識朝笛聲的方向投眼望去。那個方向什麽都沒有,就是一片荊棘。


    隻是這笛聲,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施先生……”細水脫口而出,朝著那片荊棘就跑了過去:“施先生。”


    荊棘是活動的,是被一大片荒草和樹枝遮擋,竟然一掀就開了。那兩個女保鏢也跑了過來。將一切掀開,一片開闊地出現了,石碑出現了,木屋也出現了!


    原來這是一個障眼法!


    細水將她晾好的衣物作為坐標,就是那個坐標誤導了她。因為坐標被人移動了,往前移動了,所以在距離上就造成了誤差,然後在用那片荊棘和荒草樹枝進行遮擋。一個障眼法就出現了。說白了,這是一個騙人的戲法!


    這個戲法自然是施慕白搞的!


    此刻的他站在石碑前,形象儒雅的他手持長笛,吹奏出一曲空鳴笛音。


    真的是施先生,主子回來了,細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施先生。”抱住了他。


    兩個保鏢見到施先生回來了,對望了一眼,離開了這裏。


    “施先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施先生,你去哪兒了?我等你一個月了。”


    “施先生……”


    她有說不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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