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架直升機出現在了這私人莊園上空,降落在了草坪上。艙門打開,兩男一女走了下來,下來後的他們,被等候在這裏的小餘領著去了那棟洋房。


    屋裏客廳。


    一身雪白僧衣的行天,坐在沙發上泡茶。


    施慕白則單手負後,站在那落地窗前,默望遠方的夜空。


    忽然,客廳門外有了敲門聲,緊接著就是小餘走了進來,進來後對沙發上的主子行了一禮,道:“閣主,人到了。”


    品著茶的行天,看向小餘:“讓他們進來吧。”


    “是。”小餘轉身,走到門口:“進來吧。”


    兩男一女,從屋外進來。


    那女子十**歲的樣子,穿著休閑裝。那兩個男人,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青年。


    中年男人西裝革履,顯得很精神。


    青年男子,二十三四的樣子,這青年男子與這一男一女有很大區別,他身上穿著一件至腳後跟長的皮風衣,腳上穿著皮靴,腰間係著風衣腰帶,個子1米八以上,身材清瘦,模樣冷峻,留有一個板寸頭。看似平靜的他,卻無形中給人一種多愁善感的滄桑。


    這兩男一女進屋後,麵朝沙發上的行天,恭敬地喚了一聲:“見過閣主。”


    行天點了下頭,將目光投向落地窗前的施慕白,他道:“施先生,人給你叫來了,有什麽盡管問他們。”


    落地窗前的施慕白,微微側頭。


    “施先生。”行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持念珠:“小僧就不打擾你和他們的談話,有什麽需要,小僧就在樓上。”說著話,行了一佛禮,然後轉身走向樓梯。


    邊走,邊說:“韓封,跟本座上來。”


    那叫韓封的青年,朝樓梯走去,隻是上樓梯之前,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那落地窗前的男子,他在想那男子究竟是誰?這無間地獄裏似乎沒有這號人物,而這閣主在那男子麵前很客氣,還自降身份稱小僧,不一般!


    行天領著那叫韓封的青年上了樓去,一時間客廳裏就剩下了那一男一女,以及落地窗前的施慕白。明亮地燈光下,客廳裏很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在等對方開口。


    終於,那中年男子開口了,很客氣:“敢問閣下怎麽稱呼?是你找我們?”


    這中年男子之所以客氣,是因為閣主都對這人客氣有加,還自降身份稱小僧,那麽可想而知這男子的身份絕非一般!


    “你們是電能者?”施慕白沒有轉身看他們,就那樣站在落地窗前,單手負後,背對他們。


    中年男子和那女子對望了一眼。男子說:“是。”


    “楚晗是你們什麽人?”


    “楚晗?”那女子似乎有點陌生,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睜大了一分,望著落地窗前的他:“你認識我小姨?”


    “小姨?”施慕白轉過了身來,看向那中年男子。


    “對,她是我小姨。”中年男子上前一步:“你是不是見過她?她現在在哪兒?”


    “二叔,你說的小姨是不是那個失蹤幾十年,曾經被一個不老不死的人帶回了過去的那個姨奶奶?”


    女子的話,讓中年男子點頭,他對女子說:“豔兒,你姨奶奶就是叫楚晗。”


    聽這叔侄兩人的對話,施慕白走了過來,來到沙發上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壺,斟了兩杯茶,推給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坐下說吧。”


    叔侄兩人對望了一眼,與他施慕白相對而坐。


    “我沒有見過你小姨,我也是從你們閣主嘴裏剛剛知道她失蹤好幾十年了,你們都在尋她。所以,現在我問你們答,在我沒有問完之前,希望不要打斷我的話。”施慕白看著他們:“第一個問題,楚晗是什麽時候失蹤的?我需要具體時間。”


    “我小姨離家出走具體是什麽時間……”中年男子想了想,他看著施慕白說:“我今年42歲,我有多大,我小姨就失蹤了多少年。因為聽族人說她是43年2月初回來的,在家裏待了半年,就離家走了,說是要找她的歸宿。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也從沒人見過她,不知生死。”


    “43年2月初……”


    施慕白念叨著這個時間。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因為自己當年將楚晗帶出過去,就是去到了1943年的1月26日。因為這之後的兩個月自己在尋細水。所以2月初楚晗回家,也就是說她安全到家了!還在家住了半年!那麽就與自己無關了!


    “第二個問題,她離家出走,尋什麽歸宿?”施慕白問。因為什麽歸宿要幾十年不回家?而且之前行天也給自己說了,說那楚晗是在尋自己,跟自己跑了,這分明是沒有的事!


    “這個我知道。”那女子搶話說,她說:“我雖然不記得姨奶奶叫什麽名字,但她的傳奇事跡我聽說過。聽長輩們說,她23歲那年被一個不老不死永生的人帶走了,帶回了過去,一起生活,一起在時光裏經曆點點滴滴,那不老不死的人也讓姨奶奶不老不死了,隻是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不老不死的人拋棄了姨奶奶,把姨奶奶送回了家,可姨奶奶很喜歡那不老不死的人,認定他了,不甘被拋棄,就又去找他了,找她的歸宿。恩,我姨奶奶是個癡情的人,都怪那不老不死的人,負我姨奶奶,要是讓我見到,我抽死他。”


    尼瑪,這什麽跟什麽啊?


    “牛唇不對馬嘴,答非所問。”施慕白看向那中年男子:“你說吧。”


    “喂,我哪有答非所問?事實本就是這樣好不好。”


    “你再敢插一句,試試!”施慕白的目光閃過一抹厲色。


    “我——”


    “住口。”中年男子拉了一下侄女的手,也給了一個眼神,示意不要亂來。然後客氣地看向施慕白:“我這侄女多有冒犯,還望不要與她計較。”


    “回答我的問題。”


    中年男子說:“其實豔兒沒有說錯,我小姨離家出走去尋她的歸宿,就是去尋那個不老不死的人。”


    “怎麽說?”施慕白疑惑。


    “這事說來話長,得從我們家族的繁衍說起。”


    “繁衍?”


    “我電能家族,以及另外三家,風能家族,水能家族,火能家族,是很古老的家族,一直過著隱居的生活,隻是漫長歲月,讓我們這四個有著特殊體質的家族,人丁開始衰落,越來越少,幾乎到了近親繁殖的地步。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所以四個家族都為了家族的繁衍,開始與外界接觸,希望能與外界的人通婚。”


    施慕白聽著,似乎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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