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老夫人七十六正生。


    今天喬府來了很多賓客,可以說喬府熱鬧非凡,那戲班子還在唱戲。隻是施慕白不願去湊這個熱鬧,一整天都待在小院裏。


    中午時分,外麵開席了。


    小院裏,也開始吃飯了。


    “相公,昨晚的戲法真是太精彩了,你受累,來,多吃點肉,補補。”喬枝笑著給他碗裏夾了肉。


    在外麵院子裏的杏兒和細水,也聽到了,偷偷抿唇笑。


    “我在給你說一遍,那是節目效果需要,你若在叫一次,別怪我趕你出去了。”施慕白的臉色極其不悅。


    “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還不讓叫,真是小氣。”喬枝撇了撇嘴。


    施慕白繼續吃飯。


    他不出去吃宴席,就是不想成為別人談論的對象,隻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也是這個時候,院門外有人敲門。


    細水開門一看,就怔了一下,然後趕緊跑回來,站在門口望著屋裏吃飯的施慕白說:“施先生,喬八爺來了。”


    施慕白抬眼看向門外。


    喬枝眉頭鄒起:“他來做什麽?”


    “賢侄,聽說你昨晚的戲法可是精彩絕倫啊,走哪兒,哪兒都在談論你。”喬國厚說笑著進來了,隻是當見到喬枝也在,一時愣了一下。


    喬枝也不喊八叔,就這麽坐著,吃自己的飯。


    施慕白站了起來,客氣的說:“八爺您來了,來,進屋坐。”說著話,看向屋外的細水:“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給喬八爺沏茶。”


    喬國厚聽施慕白叫自己八爺,而不是伯父,一時間僵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麽,進屋坐下了,看了看桌上的飯菜,他奇怪的問:“施先生,你怎麽不出去吃宴席呢?”


    “我不願意和陌生人一起用膳,更不願意和她喬小鳳坐一桌,所以就自己在家吃就行了,清靜。”說著話,施慕白坐了下來,看向喬國厚:“八爺您來,是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事,就是你回來這麽些天了,我也沒有來看你,你也知道,喬仁父子對我有成見,而你又不出府,所以今日給我娘祝壽這個機會,就來看看施先生你,怎麽樣,你的傷好多了吧?”


    “多謝八爺掛念,我的傷已痊愈。”


    喬國厚一歎,他道:“三月前,也是我不在喬府,要是我在,還輪不到她喬小鳳放肆,我那七哥也真是的,出門做生意也不把家裏安頓好,還有我那七嫂,明明在家,都對施先生你不管不問,任由她喬小鳳胡來。哎,我算是看透了我七哥這一家人。”


    “老東西,你說什麽呢?我家的事用得著你說嗎?”喬枝聽不下去了,這是故意在挑撥離間啊。


    “你看你這死丫頭,沒大沒小,我好歹是你八叔,叫什麽老東西?再說了,我說說你爹和你娘,怎麽了?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還有你,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喜歡施先生,可既然你喜歡,為什麽那晚不阻攔你姑姑?我看你呀,沒那麽喜歡。”


    “你——”喬枝氣得站了起來,急得看向施慕白:“慕白哥,那晚的事我已經給你解釋了,你不要聽他挑撥離間。”


    “你解釋了?怎麽解釋的?是不是說你姑姑把你關起來了?”喬國厚冷笑一聲,不屑地說:“我可聽說了另外一件事,是你跟你姑姑交代慈賢高僧去楓林山捉鬼那天,施先生跑在你前麵去了那詭墓,沒有你帶路他就去了,這事不是你懷疑出來的?你既然有了這個疑問,就說明你不信任施先生,既然不信任又談什麽喜歡?”


    “我……慕白哥,我真的沒有不信任你,我隻是有什麽說什麽,我……”


    施慕白沉默不言。


    看他無動於衷,喬枝也說不下去了,很急很怒,臉也綠了,雖然這件事早就過去了,可現在又提,真的是窩火。她看向喬國厚,一把抓起手中的筷子扔向了他,上前就推拉他,吼起來:“老東西,你給我滾,我家不歡迎你。”


    “夠了!”施慕白厲喝一聲。


    將喬枝和喬國厚都嚇了一跳,怔怔地望著他。


    “我不想你們在這裏吵架,要吵出去吵。還有喬枝,八爺在怎麽說也是你八叔,即使你八叔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沒有禮貌。出去靜一會兒吧。”


    “我……”喬枝知道在說下去,隻會給慕白哥添麻煩,狠狠瞪了一眼喬國厚,轉身出了屋,去外麵院子裏待著。


    這個時候,細水沏好茶端進了屋裏。


    “八爺,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不要再提。”施慕白做了個請的手勢:“喝茶吧。”


    喬國厚點了點頭,端起茶品飲了起來。


    “施先生,我不是挑撥離間啊,我也隻是有什麽說什麽,既然你說過去了,那八爺我也就不說了。今日來,八爺是有一個疑問不解,喬府這麽對你,你為何還要回來呢?是我七哥不讓你走,還是別的什麽?你給八爺我說,他們要是不讓你走,八爺我帶人把你接走,到時候看他們誰敢攔。”


    喬枝在院子裏聽著這話,是又急又怒,又不好進來吼他喬國厚,隻得起身離開這裏,去找爹和哥,趕緊把這事告訴他們,否則讓這老東西繼續挑撥離間,那就大事不好了。


    施慕白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喬國厚。


    因為喬國厚是知道自己知道喬微音是被喬仁父子害的,按理說,自己應該恨喬仁父子,上次他喬國厚離開,他施慕白也應該找個機會離開喬府才對。可是自己沒有離開,在加上三月前發生了打斷了自己四肢一事,這事發生了,自己更加會離開喬府,離開江州,可是自己依然沒有離開,那麽他喬國厚這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不會懷疑什麽嗎?


    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因為找不到一個能讓他喬國厚信服的理由。


    見他施慕白不說話,喬國厚看了一眼外麵院子裏,發現喬枝走了,他低聲說:“微音的仇,伯父我已經找喬仁算賬了,就算扯平了吧,你就不要在留下替微音報仇了,因為沒有伯父在府上幫你,你一個人勢單力薄太危險,微音若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繼續為他報仇。離開喬府吧,去伯父我府上,伯父我一定好好待你。”


    “伯父,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留在喬府,不是因為這些。”


    “那是因為什麽?”喬國厚好奇。


    “三月前我之所以會遭受那樣的屈辱,想必您也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所以現在的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我必須找出這個嫁禍我的人是誰,至此我才又搬進了這個小院,隻要我查出是誰在嫁禍我,我一定會弄死他,不管他是誰,哪怕真是那個妖孽,我也會讓其魂飛魄散。所以在這之前,我是不會離開喬府的。”施慕白的決心很大。


    喬國厚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那這些天,可有找到一些眉目?”喬國厚好奇的問。


    “老八,娘找你說話呢,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喬老爺這個時候來了,身邊跟著喬仁,以及喬枝。


    第155章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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