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慕白無語,尼瑪老子剛搬進來,你就讓老子搬出去,這怎麽行,他趕緊說:“不是伯父,這不關喬仁事,真的是我自己要住這兒的,而且這裏也沒什麽不好啊,清靜,沒人打擾。”


    “你……”喬國厚還想說什麽,卻被施慕白搶話給打斷。


    “好了伯父,不說這事了,你的好意我領了。現在我很關心那件事,那事查得怎麽樣了?”施慕白趕緊轉移話題。


    “什麽事?”喬國厚不惑的問。


    “就是……”施慕白咽下了後麵的話,來到門口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關上門,對喬國厚低聲說:“伯父,我臨走前不是拜托你調查微音被糟蹋一事嗎?怎麽,您忘了?”


    一提這事,喬國想起來了,臉色也陰沉了起來:“這事我怎麽會忘!”


    “那查得怎麽樣了?”


    喬國厚抬眼看向他,一聲歎息,手也無力的拍在了桌上:“唉,是伯父無能,明明知道與喬仁父子脫不了幹係,可就是找不到證據,你不在的這半月時間裏,他們父子打壓伯父我,生意幾乎都不讓我插手了,就剩下那麽一個酒樓和一個石廠讓我管。唉。”


    “太過分了!”施慕白也有點憤怒,不過他還是說了這樣一句:“我聽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後罩房進賊了,這事是伯父您找人做的吧?”


    呃,喬國厚愣了一下,望著他。


    施慕白不說話,就這麽盯著他。


    兩人的目光對視下,喬國厚露出了一抹笑,他承認了:“看來什麽事都瞞不過賢侄你,是,那件事是伯父找人做的。喬仁要禍害我女兒,那我就以牙還牙,叫人也去糟蹋喬枝,隻是可惜被發現了。”


    “果然是這樣。”施慕白點頭。


    “賢侄你不會覺得伯父我冷血無情吧?”喬國厚突然望著他問了這句。因為他怕在施慕白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自己必須裝弱勢且無辜,這樣才能更多的博得他施慕白的同情,因為現在他喬國厚在喬府的地位確實大不如以前了。


    “怎麽會,換做是我,我也估計也會這麽做。”


    “那就好那就好。”喬國厚點著頭。


    施慕白看了他一眼,眼珠轉了轉,他這樣說:“隻是我覺得喬枝是無辜的,如果把這份恨加在喬枝頭上,是不是說不過去?我認為冤有頭債有主,是喬仁的錯,就該報複在他身上。”


    “賢侄說得在理。”喬國厚點著頭說:“這幾天我也想過了,確實不能找喬枝,一切都是喬仁作的孽,自然該找他。”


    施慕白點了下頭,不說話。


    “今晚來找賢侄,就是想和賢侄您商量一下,我們下一步怎麽辦?”喬國厚看著他問。


    施慕白愣了一下,反問:“伯父您有什麽打算?”


    其實施慕白有很多種報複的方法,但他不會說,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喬國厚很奇怪,這麽晚來居然就隻為商量這事,要知道自己也剛剛回來,有什麽主意絕不會來讓自己出,畢竟這喬國厚是一隻城府很深的老狐狸,這半月時間裏被喬仁父子打壓,加上喬微音的死,一連串的火早就憋在心裏快要炸了,所以他肯定想到了很多種惡毒地報複方法。絕不會來和自己商量,要商量也隻是一個幌子,肯定下麵還有什麽需要自己做的地方,或者拉自己下水。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先開口吧,省得我說出來讓你覺得我這人城府很深,以至於讓你防著我。


    果然,喬國厚見他施慕白沒有主意,沉了口氣,盯著他施慕白這樣說了一句:“如果賢侄信任伯父,伯父倒是有一計可以替微音報仇。”


    “當真?”施慕白來了精神。心裏則在罵:你個老狐狸。


    “伯父想以牙還牙找人假扮小偷去糟蹋喬枝,其實這件事在我看來,確實沒什麽用,正如賢侄你所說她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喬仁父子。所以如果我們把以牙還牙放在喬仁身上,是不是更好呢?要知道初六他大婚,女方家很有背景,女方的爹是臨安做官的,如果新婚之夜那新娘子出點事,比如當著他喬仁的麵被糟蹋了……”說到這裏,喬國厚這狡詐的目光盯著他施慕白:“賢侄覺得,會怎麽樣呢?”


    靜了,整個屋子裏都安靜了下來。


    毒計!這是一條毒計。


    施慕白在複仇這件事上是一個極其腹黑狠辣的人,這條毒計他自然想到了後果是什麽。那絕對是喬仁父子承受不起的代價!


    一時間他就這樣望著他喬國厚,望著這個國字臉的喬八爺,真是想不到他的心腸這樣毒,那可是他七哥啊,那也是他親侄兒啊。與喬仁父子的狠辣有得一拚,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全是黑了心腸的惡人。


    其實喬國厚這幾天消停了,就是在策劃這件事,隻是這件事他誰都沒有講,因為怕走漏風聲,現在賢侄回來了,他有必要將他施慕白給拉進來淌這渾水……都說兩個男人在一起做十件好事都比不上一起做一件壞事的關係鐵,現在正是機會,把他施先生抓牢的一個機會。隻要一起做了這件事,那你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想跑都跑不了。


    “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點?”施慕白試著問,因為他怕喬國厚沒有這個決心。


    第95章算計與被算計


    喬國厚怎麽會沒有決心?他反倒是怕你施慕白下不了決心和不上套。


    “是,伯父也覺得這一計太毒了,但是,是他喬仁先對不起我,是他先不認我這個八叔,是他先對微音下手,讓我老來失女,白發人送黑發人,也讓賢侄你痛失摯愛,讓你疼側心扉,既然他不義,也就不要怪我們對他不仁。再說你是他喬仁最好的朋友,他都對你下這樣的手,你又何必將他當做兄弟或朋友?”


    施慕白被說動了,被喬國厚的話說得臉色越來越難看,握著拳頭的手猛地一下砸在了桌上,眼中冒火,咬牙切齒:“喬仁,是你逼我的!”


    喬國厚在旁邊看著,他很滿意施先生此刻的表情。


    “伯父,您說吧,需要我做什麽?”施慕白極力地想要報仇了。


    “的確是需要賢侄幫忙。”


    “伯父你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


    “這些天喬仁父子一直防著我,伯父我不好下手,所以等新婚之夜那晚,希望賢侄你把喬仁拖住一下,讓他不要急著進洞房,等時機成熟,在讓他回洞房。”


    “就這點事?”


    喬國厚點頭,他謹慎地說:“這看起來容易,但這卻是整個計劃的關鍵,馬虎不得,否則他提前進去了,那我們的計劃怎麽實施?或者他晚一會兒進去,又錯過了最佳時機,怎麽辦?所以時間要拿捏的剛剛好。而拖住喬仁的這個人必須是喬仁信任且不會懷疑的人,伯父我想來想去,也隻有賢侄你合適了。”


    明白了,施慕白明白了喬國厚這隻老狐狸玩了一出一箭雙雕。


    既把自己拉了進來和他穿一條褲子,又解決了整個計劃裏最麻煩的一個環節。高,實在是高。


    行,我甘願被你這老東西算計。


    “慕白一切聽伯父的。”說著話,施慕白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問:“那糟蹋新娘子的人選有了嗎?”


    “這個就不用賢侄你擔心了,伯父我自有安排。”


    施慕白點了下頭,不說話。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然後喬國厚才離開。


    隻是離開的時候,喬國厚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回頭對他施慕白說:“你看伯父我這腦子,差點忘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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