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仁哼了一聲,不說話。


    “一切都是我引起的,為此……”施慕白看了一眼屋裏的眾人,他端起了一杯酒,然後麵向對麵坐著的喬枝小姐,歉意的說:“喬小姐,上午的事是慕白不好,慕白給小姐變戲法太入神了,把曾經走南闖北變戲法的那一套用上了,這一行的規矩是台上無大小無男女,台下分尊卑立規矩。因此在慕白看來沒什麽,但卻忽略了喬小姐乃未出閣的千金之軀,因此為小姐帶來的傷害和杏兒受的委屈,慕白誠摯致歉。”


    “我知道……我也沒有怪施公子。”喬枝小姐抿著唇說,語氣中似乎並不怪他施慕白上午的輕浮舉止。


    喬老爺看了女兒一眼,又看了他施慕白一眼,眼神中透著有戲的味道。當下,他就站起了身來,含笑道:“老夫是聽清楚了,施先生無意冒犯小女,整件事都是為了變戲法而引起的誤會,而小女也沒有怪罪施先生的意思,既如此,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說著話,目光看著女兒:“小枝,施先生乃當世大才,能得他親自為你變戲法,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應該感到榮幸,是不是應該敬施先生一杯?”


    “小小戲法不足掛齒,怎勞……”


    “哎施兄,我爹說的對,這杯酒得敬。”喬仁插上了話,他含笑看了一眼小妹,繼續對施慕白說:“我這小妹打小貪玩,沒事還和杏兒偷著跑出府,讓我爹娘操碎了心,如今施兄正好在,可以沒事教教我小妹變戲法,滿足她的好奇心,讓她不要在跑出府,畢竟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


    “教她變戲法?”施慕白看向喬枝,有點為難的說:“這……”


    “怎麽,施兄有什麽為難的地方嗎?”


    “不是,隻是覺得我的戲法也就是一些小把戲,而喬小姐乃貴府千金,肯定見過不少大場麵,所以怕喬小姐看不上而不願學。”


    喬仁哈哈一笑:“施兄你多慮了,隻要你願意教,我相信我小妹一定願意學,不信問她。”說著話,喬仁就看向小妹:“你願意跟著施先生學變戲法嗎?”


    喬枝抬起目光看了他施慕白一眼,輕咬著嘴唇點了下頭。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敬施先生一杯?”


    聽二哥這麽一說,喬枝趕緊哦了一聲,起身端起酒杯就麵向施慕白,抿唇含笑:“謝施公子。”


    “不客氣。”施慕白應了一句。


    喬定遠和喬仁對於這一幕,下意識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三個字:事成了。


    這頓家宴結束後,施慕白就回西廂房了。


    房間裏就留下了喬定遠夫妻和兒子喬仁。


    “爹,你看出來了嗎?”


    “什麽?”


    喬仁含笑:“開始我還擔心小妹任性貪玩,會不聽我們的話,可從方才她的表現來看,心裏應該裝上施兄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施兄的手都伸進她領口了,按她的脾氣應該發火吵鬧,可卻含羞不怪,與平時的她形成鮮明對比,這不反常嗎?”


    喬定遠點頭含笑,可緊接著就說:“就是不知道施先生是什麽想法。”


    “施兄哪兒,雖然暫時看不出什麽苗頭,但來日方長,加上又給他們製造了一個教學戲法的機會,相信他們在一起待久了,感情也自然培養出來了。”


    “閨女要真能和施先生成一對,也是她的福氣,更是我們喬家之幸事。”喬仁的母親在旁邊也很滿意施慕白這個未來女婿。


    “夫人,你也要私下教教小枝,讓她在施先生麵前盡量淑女一點,別毛毛躁躁。”喬定遠囑咐著。


    喬夫人點頭。


    這邊後置房,這裏是喬府各房小姐和丫鬟及女傭住的地方。


    其中一間房中,水霧繚繞,這是喬枝的閨房。


    閨房的空氣中彌漫著芳香,還能聽見水聲,聞聲而去,但見一塊薄紗屏風後麵擺著一個浴桶,而房間中的水霧就是從浴桶中繚繞而起。透過水霧,可見一人蹲在浴桶旁,正手拿一木瓢從浴桶裏舀出水,舉起,然後又朝她的身上淋去,反反複複。


    她在浴桶裏坐著,她烏黑濃密的秀發沾滿了水珠,披散在她濕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裸背上。白玉般的幼嫩肌膚,此刻因熱氣蒸騰而微微泛紅,當她的手臂抬起,可以看到側乳圓滑的弧線浸沒水中,水波蕩漾間,她這玲瓏浮凸的美妙曲線引人心頭狂震。


    她不是別人,正是年芳十六的喬枝。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她們一主一仆,也隻有水聲在彌漫著芳香的房間中響起。


    “杏兒,你說施公子的戲法是怎麽變的?為什麽銅板會消失,然後出現在我鎖骨上呢?”


    在浴桶外舀水淋在小姐身上的杏兒,看見小姐抬起手正輕輕撫摸著她自己的左肩鎖骨,哪兒什麽都沒有,隻有透著水珠的光滑肌膚以及漂亮的鎖骨,在看小姐的表情,好奇中帶著幾分甜甜的留戀。


    “施公子怎麽變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另外一件事。”


    喬枝小姐來了興趣,看向她杏兒:“什麽?”


    杏兒嘴角含笑,貼在小姐耳邊:“小姐思春了……”


    這話一出,喬枝小姐身子一怔,臉色立馬就紅了,目光看向身旁的杏兒,咬了咬嘴唇,很是無語的說:“我,我哪有?……”


    “小姐你看你臉都紅了,還說沒有。”杏兒一臉的壞笑。


    “我,我……。死杏兒,你才思春呢。”喬枝輕咬著嘴唇,將浴桶裏的水揮向杏兒。


    “就是小姐思春了……”杏兒一臉壞笑的躲開。


    “你還說,你還說……”浴桶裏的水不斷被揮灑出來,弄得滿屋的水聲和嬉鬧聲。


    “小姐思春了,小姐思春了……”杏兒一邊笑躲一邊大喊。


    被杏兒這麽一喊,浴桶裏的喬枝很是崩潰,要知道這後置房不止她一個人住,還有幾個姐妹也住這兒,這要傳出去,自己怎麽見人,當即一個起身就從浴桶裏出來了,直撲杏兒:“死杏兒你住口,你給我住口……。”


    “小姐你沒穿衣服……”


    喬枝才不管,光著屁股甩著飽滿的胸滿屋追著杏兒跑,反正這後置房都是女子。追到後,兩人鬧作一團,甚至還將杏兒的衣服褲子扒了,打著她杏兒白花花的臀,笑罵:“還亂說不?”


    杏兒自然開始求饒。


    滿屋的香豔,好不熱鬧。


    此時另一邊西廂房,施慕白遇到事了。


    第22章驚現白毛鬼


    斜月當空,忽隱忽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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