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被釋刑天挾持了那麽久,都能做你自己……而我隻是聽他說了一些話,就真的去做……”那個“我”站了起來,眼神無比堅毅地說道,“這個漣漪,是最後一道,沒有之前的強,但也絕不是一般人能打開的。那是普成大師留下的,他怕有人強行控製我,留給我自保的。這漣漪封印能關閉,不能打開。不過,吉野,你是真不知道你有多厲害……封印了我這麽多年,果然還不能和你融合……這些天,我也算是感受到了人心善惡,也不枉此生了……告別之前,讓你見識一下你自己,真正的力量吧!”


    他說著,化作一縷白色的光束,直接衝向了的隻剩下一絲縫隙的漣漪。就如同憤怒的流星,直接撞向了厚實的大地。毫無什麽華麗的效果,就是最簡單最野蠻的力量的碰撞!


    你絕不會想象到,在一個人的內心最深處,會見到這如同核彈爆炸的場麵!


    “嘭!”


    我在爆炸中不能自已,我被卷入到無數的畫麵中,無數的時空似乎要把我卷走,我毫無掙紮的能力。到最後,我的周圍下起了雪,眼前瞬間多了一副雪景。那雪景,是我們在俄羅斯包下了一個莊園休息的時候下的雪,那個雪天,老瞎子讓我感受著一切,記住這一切。


    此刻,那感受那麽明顯,這個雪景成了最有利的一個畫麵,深深拉住了我。最終,其他的吸引力慢慢消散了。


    煙消雲散!白色漣漪沒有了,封印也就沒有了。我心底,那封印了多年的純淨的靈魂力量也沒有了。這力量沒有了,我也許,永遠也不能人們曾經盼望的高度了。


    心空了,真的空了。


    幸好有這那雪景,幸好那感受那麽強烈,不然那一刻,我會被我人生中無數時刻的無數種情緒拉碎。老瞎子是設置了一個節點,讓我在我快要迷失的時候複位。


    我睜開眼睛,他們還在苦苦支持。老瞎子和二叔念念有詞,祥哥的手已經血流成河,小波從rap唱到了南泥灣又唱到了死了都要愛。


    而對麵似乎的狀態似乎也不好,四個老喇嘛都七竅流血,連接他們身體的儀器似乎加大了功率,三叔似乎也不那麽專注了。


    因為之前那如同悟道般的體悟,老喇嘛們念經,竟然對我毫無影響。我走到他們身邊,把連接到他們身上的線拔掉,他們瞬間齊齊暈倒了,老瞎子他們也瞬間鬆了口氣。


    三叔反應了過來,轉身就跑。我們緊跟在他身後,從屋裏跑到屋外,從地宮裏一直順著水道追了上去。我的心情複雜,二叔一言不發,小波估計是唱得口幹,幹脆不說話。


    我們一上到地麵,二叔踩著我的肩膀跳了上去,一把摁住了三叔。但是這時我才發現情況根本不是我們追三叔那麽簡單,而是我們被包圍了。包圍我們的人,我是認識的,有魅格格和那個軟刀青年,有“k”的那個修女,還有龍三。現在想來,之前魅格格和“k”的人出現在地宮,大概是三叔做的手腳。


    “老三,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二叔抓住了三叔,老淚縱橫地說道。


    “執迷不悟的那個人是你!”三叔說著,一刀狠狠捅進了二叔的胸膛。


    “喝!”同樣就是這個瞬間,從地底跳出一個人,竟然是獨臂的仇彪,他渾身是土,不知道把自己埋在這裏多久了。他跳出的瞬間,拿出一截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骨頭,一下把三叔的肚子刺穿了。


    “不要啊!”洋洋的哭喊聲在同時響起。


    第二百八十章 除吉聯盟


    洋洋?洋洋怎麽來了?我看了一眼,她身邊站的是申幹臣,申幹臣正在拉她。難道申幹臣也是和三叔一夥的?不可能啊,他躲三叔還來不及呢。


    而此刻眼前的情況已經無比混亂,二叔和三叔眼看就要不行了,仇彪手足無措,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麽的樣子。對了,仇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太多的疑問需要解決,但是眼前的情況又太緊迫了些。


    “老三……你錯了啊……你真的錯了……”二叔口中吐血,勉強著說道。


    “二哥……”三叔終於叫了一聲“二哥”,說道,“不是我錯了啊……是這個世界錯了啊……人心已經如此……我又為什麽……為什麽不能……”


    “也罷……是對是錯……馬上讓大哥去決斷吧……”二叔虛弱地說道。


    “大哥……組織了散仆……而我組織了……除吉聯盟……”三叔似乎是回光返照般地笑了,“晨星……每一太陽耀眼,但是……從未失去過光亮啊!”


    三叔這句話還沒說完,就緩緩跪下,正好跪在了二叔麵前。我們離他們的距離比較近,所以能聽得到聊天內容。包圍我們的人和申幹臣他們離得都有點遠,並不能聽清內容。


    祥哥過去一把抱住了二叔,輕輕地說了句,“爸爸……我是你的兒子啊……”


    “你是……你是……”二叔眼看最後一口氣就要沒了,斷斷續續就是說不出來。


    “我是你的兒子,我是哲哲……”祥哥抱住了二叔說道。


    “哲哲,你真的是哲哲嘛……無論如何……照顧好自己,不要怨恨任何人,要恨就恨爸爸吧……”二叔說完這句話,安然地閉上了眼睛。


    “祥哥……你真是……走丟的吉哲哥?”我問道。


    “不是,”祥哥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調查過程中發現了二叔曾經有個孩子叫吉哲,剛才隻是想讓他走得舒心一點,真正的吉哲不知道被你三叔弄到哪去了。因為你父親明令禁止易子而養,從我們這一代開始,劉家和吉家的血脈已經不會混在一起了,吉晨星是最後一個。他從劉家被換過去,補上了吉家小產掉的一個孩子,換成劉家這邊對外說是小產了。”


    “你的假死是怎麽做到的?”郎靜波問道。


    “殺我的槍和子彈,都是我準備的,都是經過改良的;把我帶走的人,和給我屍檢的人,都是我這一年在‘山’培養的親信,假死太容易了。”祥哥說道,“隻是沒想到……假死之後發生的事情,會那麽難……”


    “彪子,你怎麽在這?”我問道。仇彪始終沒有緩過神,大概是洋洋那悲傷又帶著怨恨的眼神,讓他有點難過吧。


    “祥哥找到了我……”仇彪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眼前的那塊鋒利的大骨,說道,“祥哥說……一會兒如果有人傷害你或者你二叔……格殺勿論……沒想到……咋就是你三叔呢?你說,咋就是洋洋他爸呢?洋洋永遠都不會理我了……”


    我想要勸他,但是那包圍圈卻越縮越小。包圍圈外很遠的地方,洋洋在哭泣,申幹臣輕輕抱著她,仇彪看到申幹臣抱著洋洋,更加失神了。


    造孽啊,全都亂了,這可如何是好。


    “呦嗬,這不是‘山’的頭人吉野先生嘛?”魅格格走在最前麵,風騷地笑著,她輕輕托了下自己的胸,說道,“不知道吉野小哥,現在還要不要我這個老情人啊?”


    “他那麽年輕,隻能是小情人,我這樣的才是老情人,”老瞎子擋在了我們麵前,插嘴說道,“你要是想找老情人,來找老人家我啊……不過可惜了,傳聞你的幻術都是靠擠眉弄眼,不過……老子我看、不、到!”


    老瞎子一聲大吼,魅格格退了兩步。我感覺腦子頓時清爽了許多,這個魅格格果然還是老樣子,非要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們就四個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魅格格嬌喝道。


    “和朋友在一起,好酒罰酒都喝得,”祥哥淡淡地說道,“不過要是和敵人在一起,不管是什麽酒,也都隻能有一種味道……血腥味。魅晴,你不認得我是誰了嘛?”


    “吉、吉瑞祥?”魅格格似乎嚇了一跳,那群人一片嘩然,“孔雀大明王……”


    “哎?哥啊,你這名號好像很厲害啊,我感覺比我爺爺都能嚇唬人啊?”郎靜波說道。


    “你爺爺威名太高,這些蝦兵蟹將和你爺爺差得太遠,因為無知,反而無畏了,”祥哥冷笑著說道,“可是我嘛……他們每過幾年就來黑水城試探一下,要麽試圖啟寶,要麽試圖打入我們家族內部……嗬嗬,不過每次,我都讓他們一個不剩,死無全屍……”


    “你也不過是借助陣法罷了,”那個俄國修女,勉強地說著中文,“在黑水城,你借助無數的陣法,你的確是無比強大。可是如果出來,不給你時間布置陣法,你一塊不值。”


    “中文的準確叫法,叫做一文不值,”祥哥淡淡地說道,拿出峨眉刺,冷笑著說道,“對待外國友人,我一向比較客氣……所以,如果你求饒,我也許會心軟。”


    “你們太猖狂了,”魅格格冷笑一聲,“伊邪先生,這些不敬仰天照大神的支那豬,就交給您和您的神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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