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林老,您還會劍術?”李森問道。


    “老子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啥子不會。”老瞎子在李森頭上打了一下說道。然後抱起了小狐狸摸了摸,看起來非常淡定。


    “林爺啊,現在可不是吹牛逼的時候啊!”鄲特說道。


    老瞎子也沒回答他,隻是也在他頭上打了一下,拿起盲杖一馬當先地走到前麵,行了一個道家的禮儀,說道,“你少一隻手臂,我缺一雙招子,可也算公平?”


    “算。”宮本信綱說道。


    “那我這隻盲杖,就當成我的劍吧!來吧!”老瞎子說著,爆發出驚人的氣勢。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瞎子嘛?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仗劍天下的豪俠,手中的那支盲杖,就像是一把古樸又血腥的寶劍,等待著將來者當頭一擊。


    “好!”宮本信綱的語氣中有些興奮,手中拿著一把斷劍,朝著老瞎子衝了過來。宮本信綱單手持劍,與肩同高,步伐緊湊而有節奏,直直地刺向老瞎子。


    老瞎子單手拿著他的盲杖,原地不動。在宮本信綱的劍刺向他的胸口的一瞬間,手中的盲杖轉了個圈,一下子擋開了宮本信綱的劍,然後盲杖向下一滑,反手向後一刺。


    宮本信綱看也沒看,一個空翻,單手一撐地,向前三連跳。轉身又朝著老瞎子衝了過來,而此刻老瞎子還沒來得及轉身。


    宮本信綱淩空一躍,將劍在空中掄圓一圈,我看到那劍似乎變成了無數把劍,然後合為一體,像是要斬掉老瞎子的脖子。


    老瞎子沒有轉身,耳朵一動,直接向後下腰,盲杖一推,和地平線成四十五度角,剛好擋住了宮本的一劍。可是宮本是自上而下,而老瞎子是下腰後自下而上,力度上差了太多。隻是擋了一個瞬間,老瞎子就有些力竭,將盲杖向地上一戳,雙腳向上踢去。他一腳踢在劍身上,又一腳踢在宮本手上。


    劍身被老瞎子踢了一腳,巨幅震顫,加上老瞎子一腳踢到宮本手上,宮本吃痛,差點就沒握住劍,落地後連推三步。


    老瞎子雙手一錯,整個人和盲杖變成一條直線,然後一轉,站穩在地上,隻聽他扶著腰說道,“哎呀,老啦,不行不行,腰疼。”


    “臥槽……林爺,這麽吊?”李森已經看懵了。


    “第一天認識我?”老瞎子不屑地說道,然後又對宮本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心裏有數了麽?要是有點武士道精神,就言而有信地放行吧。”


    “還沒開始。”宮本信綱的眼神有些狂熱,從身後的手下手上又拿過一把劍,單手拿著兩把劍。


    “你們這些小日本,不知道該說你們執著還是死腦殼哦!”老瞎子笑著說道,很有點大家的風範。


    宮本把一把劍往空中輕輕一拋,狠狠咬住,一手拿著一把劍,以我看不清的速度衝著老瞎子衝去。他的兩把劍一橫一豎,交織地無比緊密,像是天羅地網般把老瞎子網得密不透風。


    “不行,林老歲數大了,體力不夠。”馬大叔擔憂地說道。


    可是馬大叔剛說完這句話,老瞎子的身形也變得更快了,空氣中隻聽到劍和盲杖相撞的聲音,那聲聲巨響爆發的頻率越來越快,讓我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


    “看我妖狐劍法!”老瞎子一隻盲杖抵住了宮本呈現十字形狀的雙劍,他們都是瞬間就向後退了一步,老瞎子氣喘籲籲地說道。


    隻見那個瞬間,老瞎子的劍淩空點了九下,我們也沒看懂是怎麽回事。宮本信綱估計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明顯更加謹慎了。


    他和老瞎子兩個人站對峙了一會兒,老瞎子這次率先出擊。他步伐穩健,手中的盲杖像是蜻蜓點水,連刺宮本信綱。


    宮本信綱的雙劍不斷交織,竟然已經完全隻能成防守了。


    又一個交錯,我還沒看懂是怎麽回事,老瞎子已經站在宮本信綱身後了,手中的盲杖指著宮本信綱的後腦,說道,“這次應該結束了吧。”


    宮本信綱頹然地走開,再沒回頭。那些單手持劍的人也跟著他走了,在沒理我們。


    老瞎子走向我們,越走表情越不對,剛才還是一個大俠做派,此刻竟然越來越萎縮,最終繃不住了,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老瞎子最後原地笑得都快岔氣了。


    “老林啊,就算是贏了,也不至於這麽開心吧。”我上前扶住他,突然發現他胸口的衣服裏冒出一隻白狐的頭,小狐狸眼睛一合一閉之間,還有淡淡的綠光溢出。


    我靠,我大概明白那“妖狐劍法”是怎麽回事了,這個老滑頭!


    第二百五十四章 背腹受敵


    “你就老實交代吧,剛才那花裏胡哨地耍半天,到底有幾劍是你自己打的?”我問道。


    “別鬧,老人家我一招一式打了半天,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老瞎子說道。


    “小愛還眼睛冒綠光呢,逗誰呢?”我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在喊‘妖狐劍法’之前,都是我自己打的。”老瞎子說道,“要是我還年輕五十歲,正麵比拚劍術,也不會落下風;如果我沒丟了招子,百回合之內,一定可以打敗他;如果可以用我神霄派禦雷之術,嗬嗬,不出五個回合……”


    “對了,老林啊,我在天坑下看到一個墓碑,是你師……”我突然想起了我在天坑下看到老瞎子師父雲浮道人給自己立的墓碑,裏麵寫著字,“吾徒靈都,見我字跡,自廢修為;神霄是偽,妖幻靈素,轉世之媒。”。這事好像挺重要,但是我一直沒來得及說。


    “哈哈哈哈!”德蒙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信綱,你果然是個白癡,哈哈哈哈哈哈!”


    “這狗日的跟過來了,麻煩了。”鄲特說道,“剛才就該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太晚了,哈哈哈!”德蒙聽到了鄲特的聲音,笑著說道。


    “剛才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你也不心存感激?”端木姐笑著說道。


    “感激?你要求一個魔鬼感激?哈哈哈哈哈!”德蒙瘋狂地笑起來,端木姐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像是從九天之上俯視地界低級生物的神女,高貴地鄙視著鄙俗的一切。


    “艾翀,放箭。”端木姐淡淡地說道,艾翀也沒多問,狠狠地三箭射出。在箭射中德蒙的瞬間,德蒙的身體又一次像是魔術大變活人的戲法一樣,分裂成好幾部分,剛好躲過了箭。


    “想要殺我?哈哈哈哈!”德蒙瘋狂地笑了起來,繼而高呼道,“信綱,信綱,快回頭啊,哈哈哈哈!你被人騙啦,哈哈哈哈!”


    “嗬嗬。”端木姐輕笑道。


    “艾瑪,哈哈哈哈哈!”鄲特和趙晨這倆貨已經笑得都抱在一起了。


    “哇哦,世界真奇妙。”無心說道。


    “哇哦,這才是人造人啊!”小騷說道。


    “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李森不忍直視地說道。


    “有一種野獸派的藝術感,更像是畢加索的立體主義啊!不然咱們把他抓回去吧,放在博物館買票也能賺不少錢啊!我給你們講講畢加索好不好?”郎靜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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