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是一場奇異的政治運動。最開始是農民起義,利用宗教的外衣,反抗封建政權,結果到最後,墮落的比誰都快,個個稱王,洪秀全的妻子更是好幾十個,宮殿也蓋了無數座。


    太平天國曾經盛極一時,後期卻腐化得不成樣子,都說楊廣不是好蛋,但是比起太平天國,也差的太遠。太平天國是必然失敗的,一方麵,迫於在清廷和外國勢力的內外夾擊;另一方麵,由於農民階級革命的局限性,水平畢竟不高,因此這場革命注定走不遠。許多製度,本意是好的,但是執行出來,卻走上了歧途,最終甚至完全成為了滿足個人私欲的工具。


    太平天國的口號是,“天下一家,同享太平”,“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聽起來不錯是吧?但是實施起來,就有意思了,首先為了均勻,大家都得先把錢交給國家,國家在平均分到每個人身上,這個就是著名的“聖庫製度”。


    所有人財產,不管是共有的還是私有的,都必須統上交到“聖庫”,人們生活的必需品由聖庫統一發配,你想多要,沒有!你不想要,不行!你若你私藏點錢,一兩或銀五兩以上,問斬!這種製度帶來的結果可想而知,太平天國的財富迅速高度集中。到了後來,人民的“聖庫”已經變成了洪秀全的私人銀行,“聖庫”財富都是天賦洪秀全的了。而洪秀全進入天京後,就再也不見百姓,十多年都沒有出宮。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天王府。所以大家都猜測,太平天國的寶藏都藏在洪秀全的天王府裏。


    但是後來湘軍攻破了天王府,曾國藩兄弟掘地三尺,也沒有發現這邊錢在哪裏,於是這筆錢就成了懸案,被稱為“太平天國寶藏”。


    這隻是眾人知道的曆史,接下來,就是關於馮小小和小妖先祖的資料了。馮雲山,是天平天國眾多領袖中的一個特例,可以說,從洪秀全到楊秀清,從韋昌輝到石達開,無一不是褒貶不一的,隻有馮雲山是個例外。他沒有野心,沒有脾氣,是天國首義領袖中唯一一個一心想要真正革命、造福百姓的人,有人斷言,倘若他不死,楊秀清也不會跋扈到和洪秀全分庭抗禮的地步,後來那場幾乎注定了天國覆滅命運的內訌,也許就根本不會發生;也有人認為,以他的務實性格,也許可以把後期陷入宗教癲狂狀態的洪秀全拉回人間,讓他少說天話,多做人事,讓太平天國更像個正常國家。


    馮雲山的死,是左宗棠記載的,所以清史基本沿用。鹹豐二年陰曆四月二十三日,太平軍圍攻桂林不克、北上經全州,沿湘江行至湖南、廣西交界處蓑衣渡時,被清軍大炮其中,馮雲山當場就死了。


    但是問題來了,馮雲山的屍首,根本沒人看到。


    下麵是石達開,可以說,在太平天國,石達開的名聲絲毫不遜色於洪秀全,他行軍打仗非常厲害,讓曾國藩連連吃敗仗,人送外號“石敢當”。


    後來發生了史上著名的“天京事變”,在洪秀全的示意下,東王楊秀清被北王韋昌輝殺掉,石達開在前線聽到這個消息,飛速趕回阻止,但是晚了一步。石達開反對韋昌輝濫殺無辜,韋昌輝一不做二不休,想要連石達開一起解決,石達開逃出天京,但是家人與部屬全部遇難。


    石達開再次帶兵打回天京,上書洪秀全要求殺死韋昌輝,全體軍民一致支持石達開,無奈之下,洪秀全無奈,隻得同意。石達開留在天京,處理事務,公私分明,聲望越來越大,最終引起了洪秀全的猜忌。無奈之下,石達開帶兵離開。幾年後,被清軍抓住,淩遲處死。


    石達開被抓時,就說還有有幼子在身邊,他讓王娘抱著孩子投河。但當時有位劉王娘求石達開讓她帶其中一個幼子潛出險地,等這個孩子長大了報仇。據說,這個王娘帶著一個叫石定基的幼子離開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消息。


    據這檔案裏說,馮雲山沒有死,他看出了太平天國注定覆滅的結局,老早置身事外。石達開被迫離開的天京的時候,帶走了洪秀全的所有寶藏,交給馮雲山保管。後來石達開唯一的後人石定基也被馮雲山接走,再也沒了蹤影。從此之後,清廷,民國政府,都試圖尋找這寶藏的下落,但是都沒有找到。


    而馮小小和小妖,分別是馮雲山和石達開的後人。小妖被抓來之後,馮小小潛入想要將她救出,沒想到連自己也折在了這裏。


    我看得心驚膽戰,翻到了最後一頁,看到最後這張檔案上的名字,我身上汗毛一下子都豎了起來。


    瘋隼鄲特!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降聖刀(上)


    鄲特,組織外勤人員,一次執行任務時,他的伴侶失手失手傷害到平民,影響惡劣。鄲特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結果被降職。降職後曾被調到北安輔助安保,後主動要求離開。再之後提出辭職,具體原因不詳。


    就這麽短短幾行字,在沒有別的消息了,這之後都是其他護士的資料,都是組織的人員,不過他們似乎都聽命於同一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資料上沒有寫。


    我找了找老黑的資料,結果沒找到。


    “看到了?”鄲特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我一跳。


    “看到了,你之前在北安幹過?”我挺起了腰杆,小心謹慎的看著他。


    “你害怕啥,”鄲特笑了笑,“我要是想害你,這一路上你死了一百次了,我要是不想讓你看到那張紙,你肯定也看不見,是不?”


    “這倒是。”我說道,的確,這一路上,就屬他的戰鬥力最強了,他要是暗中抽走關於自己的這頁紙,我估計我們也發現不了。


    “吉老板還雇我不?”鄲特看著我說道。


    “風清沒給你結賬嗎?”我問道。


    “結了啊,”鄲特說道,“我是說你以後,還雇我不?不過你現在要娶百裏了,這黑市也是百裏一家獨大了,你能用的人也多了,沒準還真的看不上我。”


    “你為什麽要跟著我?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說道。


    “因為我知道你想幹什麽,”鄲特說道,“至少我知道一件事,你要找組織不痛快。”


    “然後呢?”我很有耐心。


    “然後你就會需要我這樣一個人,一個了解組織內部事情的人。”鄲特看著我,眼巴巴的說道,似乎我就非要用他不可。


    “這個理由還不夠。”我說道。


    “好,那我告訴你,我也要找組織麻煩,至少要找某個人的麻煩,”鄲特從未如此嚴肅過,“我們並不衝突,合作,對你我都有好處。”


    “他們為什麽叫你瘋隼?”我換了個話題。


    “隼是世界上視力最好的鳥類,個子不大,但是卻非常凶猛,一般要麽是單獨行動,要麽是夫妻倆一起行動,”鄲特說到這裏,停了停,似乎想到了什麽,“我現在,就是單獨行動的隼,而我離開組織之後,做的事都是從讓組織不痛快為出發點,他們認為我瘋了。”


    “他們也不製裁你?”我問道。


    “我是離開的原因,很多人清楚,所以,許多關係好的,不會對我下手;更何況,我做事還是有分寸的,都是擦邊球,隻是讓他們不痛快,還不至於讓他們對我下手。”鄲特說道。


    “你為什麽離開?”這其實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可以不問麽?你還不相信我?”鄲特有點惱火的說道。


    “不相信,”我搖了搖頭,“你可以不說,咱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


    “你變化真大,”鄲特歎了口氣,“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是我感覺你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不是討論我的時候。”我直接打斷了他。


    “好,那我告訴你,”鄲特拉過椅子,一把坐下了,我扔給他一支煙,他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這個故事,有點狗血。”


    我擺擺手,示意他說重點。


    “曾經,他們叫我隼,因為我是外勤部門的一個幹部,每次出擊,總是能以雷霆速度打擊敵人;也因為,我那時有個伴侶,她的能力不在我之下,我們倆一起出勤的時候,沒有人可以逃脫。後來一次行動,比較機密,結果一個平民看到了,她選擇了……傷害那個平民,雖然她做的很隱蔽,但是我還是看出來了,我保護了那個平民。結果造成的影響很不好,平民是絕對不允許看到我們這樣應該存在於影子下的人的,我找了許多朋友,打通了許多關節,最後才把這件事平息下去,我也因此被降職。這次的事情之後,我們之間就有了裂痕,情侶間就是這樣,沒有問題還好,有時候一旦出現裂痕,就怎麽也平複不了。因為被降職為最普通的外勤人員,我已近更沒有選擇崗位的權利,被調到了北安。於是就成了異地戀,其實我們這個職業,異地戀都是不錯的了,我想著在北安好好幹,早晚還能調回去。但是她似乎並不這麽想,那次的事情之後,她把錯誤都歸咎於我,認為是我優柔寡斷,認為我沒有能力,否則不至於被降職。沒多久,我們就分開了,大概,她喜歡更有能力的人,喜歡不犯錯誤的人,雖然根本不是我的錯!”


    鄲特一支煙隻吸了一口,煙灰落到了手上都不知道,他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比較消沉,但是好處是,為了忘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工作上。可是北安又能有什麽工作呢?我有意無意的和病人聊天,發現事情不對,這裏原本的說法是關押一些危害社會的特殊人員,可是你想想,就素午那樣的人,能危害誰啊?我開始暗中調查……結果,北安的存在根本不在組織的備案裏,也就是說,國家可能根本不知道這裏!而我們,又是在給誰打工呢?很可能,隻是在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我們每天審問的人,可能隻是些好人啊!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我就發現,這件事不是我能處理的了,後麵的勢力簡直深不可測,我想要借口離開。就在這時,被我前女友打傷的平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要告我,他媽的,早知道就由他去死了,我前女友這個時候似乎也要嫁給組織某個高層的公子了,我也的確是比較心灰意冷,提了辭呈,還沒等審批下來,我就離開了。”


    “你後來都幹了些什麽?”我的興趣被提了起來。


    “哈哈哈哈!”鄲特說道這裏大笑道,“那個高層的兒子要幹啥,我就出現在哪,他動我也不是,不動我也不是;他們和人火拚,我也站在那看;他們要跟人做交易,我還是在那路過。總之哪都有我,我也不搗亂,反正就是在那惡心他們。之後,我開始接一些生意,倒是私活了,組織裏我還有朋友,會介紹一些活給我,比如有的人被壞人盯上了,需要保鏢;比如哪裏出現了什麽靈異事件,有點小怨鬼什麽的,我過去清理一下。”


    “這樣不算瘋吧?”我說道。


    “聽我說完啊,”鄲特一掃頹勢,翹起了二郎腿,“有些普通人,被這些修者欺負了,一沒門路,二沒錢,完全沒有反抗能力。這個時候我一分錢都不要,有正當理由打架,誰還要錢,領著被欺負的人就去討說法。往往對方忌憚我曾是組織的人這個身份,也沒法跟我掰扯。就算是組織的人欺負人,我依舊帶著人去鬧事,媽的,不給個說法,我就曝光點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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