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軒點點頭:“對,在某一段特定的曆史時期內,的確是這樣的。雖然任何事都不是一成不變的,但是唯獨戰俘做奴隸和苦力這一點,在人類曆史上延續的時間最長。從出現部落,到部落大聯盟,再到奴隸主王權時代,甚至一直延續到近代,戰俘和奴隸始終被視為同一個等級,永遠占據著社會最底層的位置”。


    穆圖很神氣的瞪了瓜子一眼,指著走廊最近頭的一副壁畫問周明軒:“教授,這幅畫上麵也有一座五層蓮花塔,是不是就是外麵那座玉塔?”


    周明軒搖搖頭:“我第一眼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也以為這上麵的蓮花塔就是外麵那座玉塔。可是你仔細看,就會發現它們是有區別的。玉塔的每一層塔樓的八麵都有窗子,可是你看浮雕上麵這座塔,第五層是沒有開窗的,塔樓的八麵都是實牆。還有就是,你看浮雕上的這座塔旁邊,似乎像是有一條河流經過,或者說這座塔好像是矗立在河沿上。兩者應該沒有什麽關係”。


    正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甬道的盡頭。再往前,就是一堵牆。姚俊回頭問瓜子:“為什麽會是一條死胡同?不是要去找那扇石門嗎?”


    瓜子莞爾一笑:“這裏麵可是有機關的哦,你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那個隱秘的機關”。


    我發現瓜子笑的時候其實挺漂亮的,臉上的小酒窩讓人看著心裏很舒服……可不知為什麽她總喜歡繃著臉,擺出一副“領導樣”叫人覺得有幾分忌憚。


    姚俊又問周明軒:“老爺子,這兒真有機關?”


    “有!我們上回無意間發現的,你找找看……”


    姚俊和穆圖墳頭在地上、牆壁上、頂板上四處找尋,不知為什麽,我心裏總感覺最後這幅浮雕壁畫有些怪怪的,總感覺這裏麵好像藏著什麽東西。可是無論怎麽看,也瞧不出什麽毛病來。


    “周老,是不是在這幅畫裏麵?”我問周明軒。


    “什麽?什麽在畫裏麵?”


    “你們說的機關啊,那機關是不是藏在這幅浮雕上麵?”


    “你看出來了?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周明軒很興奮的樣子。我隻是隨口那麽一說,誰知道還給說中了。


    我搖搖頭:“我沒看出來,是胡亂猜的。我總感覺這幅壁畫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在真人麵前,我是從來不說假話的。我和姚俊不一樣,姚俊總喜歡把話放大了說,喜歡鼓吹和誇大自己;我不是不會,而是覺得實在沒那個必要。說白了,姚俊比較喜歡“裝”而我喜歡“真”!


    聽老周剛才那麽一問,姚俊趕緊望風轉舵,開始在浮雕上摸索起來,幾乎敲遍了整個浮雕壁畫,也沒有找見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穆圖也在浮雕上麵找了一遍,依然無所獲。


    周明軒讓我也去找一找,看能不能發現線索。


    姚俊和穆圖都已經找過兩遍了,再按照他倆的老路子走,肯定不會有什麽新發現。我就在浮雕的圖案內容上打起了主意。


    我突然發現,壁畫上的那座塔在太陽的照射下,在地上留有一個傾斜的塔影;那座塔的塔尖很獨特,像是一個人頭的樣子,可是在地上的塔影卻沒有塔尖。為什麽地上會沒有塔尖的倒影?這會是雕刻工匠的一種疏忽與失誤嗎?


    如果說這幅浮雕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那最大的可疑之處就是塔影了。在塔影本該是塔尖的地方,是一塊明顯突出的浮石,雖然形狀很不規則,但是極為凸出,我伸手抓住那塊凸出來的浮石,用力向裏推了推,但是浮石紋絲不動;之後我又用力向外一拽,沒想到一下子將那塊浮石從浮雕上麵拔了出來……就在這時,浮雕對麵的牆壁上慢慢開啟了一扇門。


    原來這塊浮石裏麵就是開啟暗門的機關所在。


    周明軒讓我趕緊把手裏的石塊放回原處,讓壁畫重新複原。我們依次進入剛剛打開的暗門,腳下十一條盤旋而下的階梯。


    我們剛剛進入暗門裏麵,身後的暗門又自動關閉,恢複了原樣。


    太神奇了。在這個神秘的地宮裏麵,居然還暗藏著如此神秘的機械機關。恐怕連現代人都難以設計出這樣的隱秘機關來。


    我們走完這條二十三級台階的階梯,來到底下一層的一個宮殿式地堡。


    這個宮殿式的地堡比上麵的地宮規模要小很多。空曠的圓形殿堂就在階梯的盡頭,在殿堂的四周,總共有十二個出口,每個出口的門楣上都畫著一隻奇怪的野獸獸頭,怒視著殿堂正中央。每個出口外麵都有一條走廊式的甬道,通向未知的地方。


    隻有一個出口顯得很特別:在門楣上,畫著一隻人麵獸首,長著兩隻貓眼,不管我們從什麽角度看它,它好像都在盯著我們看!


    老周一指人麵獸首下麵的那個出口:“那扇石門就在這個門裏麵,咱們走……”


    從長著貓眼的人麵獸首下麵走過的時候,我居然莫名其妙的感到頭頂上冒著一股陰森森的涼氣。一直走了很遠,才覺得那股涼氣才慢慢消失。


    這條甬道就沒有之前我們走過的那樣平整了。腳下就是凸凹不平的硬地麵,兩側的牆壁也沒有被精心修整過,坑坑窪窪的牆麵直接裸露在外麵。


    老周說,這裏好像還沒有完工的樣子。應該是一處半拉子工程。


    我突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周老,上麵的那個地宮甬道下麵,除了咱們發現的這個小地宮,會不會還有其它機關和隱秘地宮呀?”


    “這很難說。因為咱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地下宮殿是用來幹什麽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隻有搞清楚了它的年代和用途,才能進一步推斷它的功能構造。現在咱們隻是誤打誤撞摸到了這裏,一切隻是一個開始”。


    在甬道的盡頭,我們終於看到了那扇石門。石門把甬道堵得嚴嚴實實,就像是特意為這條甬道走廊量身打造的,上下左右連一個縫隙都沒有。


    在石門的正中央部分,自上而下刻著兩行文字符號。就是周明軒所說的鬼文。


    姚俊突然問周明軒:“老爺子,你知道古陌嗎?有沒有聽說過古陌人和此奴人?”


    周明軒為之一愣:“民間盜墓人所說的鬼文就是古陌文啊!至於此奴人,據我所知,那是已經消失了的一支古代民族。此奴人原本就是古陌人的一支後裔部族,兩者之間因為相隔的年代跨度過於久遠,實際上已經進化成為了彼此獨立的兩個種族。據說,古陌人其實是現在很多民族的共同祖先;而此奴人,幾乎應該算跟我們是平行的一個族群。就說這古陌人所發明、使用的鬼文,此奴人未必就能看懂!”


    現在看來,周明軒是我們唯一可以倚靠的人了——在解釋和解讀一些不為人知的古秘密方麵——沈不凡和沈繼秋死後,我曾有一種突如其來的莫名失落感,現在我們身邊有周明軒,心裏一下子就像找到了依靠……因為在麵對很多困惑和疑惑的時候,至少不會感到無助甚至絕望!


    或許,這就是知識的力量所在。都說,沒有知識是可怕的,這個可怕可以包含很多種涵義。


    知識匱乏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失去舵手的浮船在波濤洶湧的海洋中夜航,你找不到方向,也根本不知道方向為何物……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無助的懼怕和恐慌,心裏絲毫看不到生還的希望,隻會不自禁的想到死亡的恐懼!


    姚俊問周明軒,現在能看懂多少古陌文字,周明軒說自己不是神仙也不是鬼妖,看不懂那些鬼文,一個字都認不得。


    姚俊好像還有什麽話要問,又聽見穆圖和瓜子在一旁吵起來了。


    “你給我拿過來,是我先發現的,你憑什麽說那是你的呀?”瓜子說道。


    “你先發現的?真是天大的笑話:照你這樣說,你看到了什麽,什麽就應該是你的啦?你現在看到了我,我是不是就應該是你的男人了?你可真會胡攪蠻纏,一個女孩子家沒一點女人家的樣子,也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穆圖跟人吵架,而且還是跟女孩子。以前,穆圖是絕不會跟人去計較得失的,更不會據理力爭。所以我就說嘛,穆圖這個人很實在,也很正派。


    第072章 陰陽眼


    “我嫁不嫁得出去管你屁事啊,反正我又沒讓你娶我,你急什麽?你把東西給我”瓜子也毫不示弱。我第一眼就看出來,瓜子本來就是一個很強勢的女孩。


    穆圖手裏緊緊的攥著一個什麽東西,死活不給瓜子。


    就見瓜子一把抓住穆圖的手臂,上去就是一口,死死的咬住穆圖的手腕不放,穆圖疼得沒辦法隻好鬆手丟掉了手裏的東西。


    原來是一枚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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