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勁問我到底怎麽回事,我這才把剛才與蘇溪的談話告訴了他。因為我們已經證實蘇亮的確姓蔡,現在杜修明的戶籍也有問題,劉勁沉默了。


    如果杜修明是鏡子的話,那之前在殯儀館裏發生的許多事情就都能說得通了。我說道。


    要不,我們馬上去找杜館長?劉勁知道我此時的心情,沉默良久後,主動提了出來。


    我當然想現在就去找杜修明對質,隻是,我實在沒有把握,這事不比查案子,就算他承認自己姓蔡,又能說明什麽呢?


    咱們先別與他正麵碰撞,這樣直接過去質問,會傷了你與他之間的感情的,我的意思是私下調查他,有條件的話再跟蹤他幾天,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線索。我說出這段話,也是充分考慮了劉勁對杜修明的尊崇的。


    劉勁答應了我的建議,並說他的身份方便,由他來調查杜修明的資料,至於跟蹤,我們需要去租用一輛民用轎車,也由他去辦,讓我等他消息。


    在學校食堂吃了晚飯後,我與蘇溪回到了家裏,剛坐一會,劉勁打來電話說事情搞定了,我問他查到什麽了,他說杜修明的資料做得很好,看不出有什麽問題,我們隻有通過跟蹤來進一步調查他了,他馬上開車過來,我們去殯儀館。


    我本來讓蘇溪和我們一起過去的,哪知蘇溪說她第二天要考一門試,她想留在家裏再看會書。見著我不放心,她就說:學長,沒事的,你看我們回來這麽些天了,也沒什麽髒東西來招惹我啊,唯一的紅衣女鬼也被你打消散了。


    聽著她這麽說,我想了想,的確是這樣。兩邊都不能耽誤,最後我隻得同意讓她留下來,同時叮囑她鎖好門窗,一旦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並說我們跟蹤杜修明應該也要不了多少時間,我們會盡快趕回來,蘇溪微笑著一一應了下來。


    我們趕到殯儀館外麵時,天還沒有完全黑。路上劉勁就告訴了我,杜修明是住在殯儀館裏的,上次他去杜修明辦公室,就看到旁邊有一間臥室。我聽了說,杜修明不出殯儀館的話,我們如何跟蹤。劉勁說杜修明的辦公室在二樓,他帶了一個望遠鏡,可以觀察杜修明,我把他那望遠鏡拿過來試了試,效果的確不錯。


    我們去的時候,殯儀館還沒有關大門,劉勁直接把車開進了院子,找了個角落停下,正好可以看到杜修明的辦公室。


    停好車後,劉勁就拿過望遠鏡看向那邊,看了一會,他說道:杜館長在裏麵。


    我從來沒見過杜修明,很好奇他長什麽樣,就從劉勁那拿過望遠鏡看去,待眼睛適應後,我看到辦公室裏已經亮起了燈,不過並沒有見到杜修明的人影。


    我問劉勁杜修明在哪裏,他說我們在院子裏,因為角度問題,是無法看到辦公室裏的全部情形的,他也是通過房間裏亮著燈來判斷杜修明在裏麵。


    他說得有些道理,我取下望遠鏡,從車窗裏往外看了看,想找到一個與杜修明的辦公室同高的地方,這樣就能看到他在房間裏的一舉一動了,卻是沒有找到。


    當我再次用望遠鏡看過去時,卻驚奇地發現辦公室的窗台邊站著一個人,我馬上聚精會神看過去,就見著這是一個老頭子,頭發和胡子基本上白完了。


    看到這裏,我腦子裏突然一閃,想起了我媽曾說過有這樣一個老頭去我家裏騙走了我的照片,難道是杜修明幹的?


    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晚上十點那章發紅包,大家都來!


    第195章門衛室


    如果杜修明真是鏡子,那拿我照片和衣服的事也就解釋得通了,他最初把我自己的身份之魄從體內招走時,一定就用上了照片和衣服。蔡涵說過。穿過的衣服拿來招魂是最方便的了,杜修明既是鏡子,就一定知道這個方法!


    我仔細打量著他,他看起來是有六七十歲,臉有些消瘦,臉色黑黑的。與他的白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頭型是個平頭。頭發估計隻有兩三厘米長,胡子就比較特別了,下巴上一小撮,有個五六厘米長,下麵是個倒錐形,足見他平時經常用手捋胡須。


    我正看得入神,杜修明突然轉頭往我這邊看過來,深邃的眼睛直擊我心。我像是做壞事被人發現了一般,連忙拿開了望遠鏡。然後整個人往後靠去,以期讓杜修明看不見我。


    怎麽了?劉勁不明所以地問我。


    他好像發現我們了,剛才突然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我有些忐忑地說。


    劉勁聽了,從我手中拿過望遠鏡看去,看了一會,他說:沒有啊,杜館長人倒是站在窗戶邊,但根本沒看我們這個方向。


    他說完,還把望遠鏡交給我,讓我再看看,我猶豫著看去,杜修明的確沒再看向這邊。我不死心,一直觀察著他,他在窗戶邊站了兩三分鍾。始終沒再瞟過來,我這才放心了,覺得他剛才應該隻是碰巧轉向了這邊而已。


    又過了一會,杜修明走進了房間,我就看不到他了。我與劉勁交換著,一直監控著他的辦公室。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殯儀館裏的車輛也越來越少,當天空徹底黑暗之後,我看到院子裏除了白色的靈車外,就隻剩下了四五輛民用轎車,四周也安靜了下來。


    杜修明房間的燈一直亮著,我們也沒見到他下樓。到晚上八點的時候,整棟樓就隻有他一間屋子還亮著燈了,看著很是顯眼。


    這老頭子在裏麵做什麽呢?我隨便說了一句。


    老年人,估計就是看電視或者看報紙吧。劉勁回答著我,這時是他在拿望遠鏡盯著杜修明。


    他剛說完,我聽到後麵傳來一陣響聲,我回過頭去,透過車子的後擋風玻璃,我看到有個人影在殯儀館大門那裏,把鐵門拉了過來。


    糟了,那人把大門鎖了,等會我們怎麽出去!我有點慌張。


    劉勁聽了,放下望遠鏡也往後麵看去,這時那人已經鎖好門往裏麵走了過來,我看著有些熟悉。當他走近了一些後,我認出這人竟是莫凡。.


    我去找他。說著,劉勁就要開車門下去。


    等等。我馬上叫住了他。


    怎麽了?他有些疑惑。


    當初王國林出事後,莫凡被警察帶走,是杜修明出麵保的他。莫凡是認識我們二人的,他見著我們這個時候在殯儀館,肯定會起疑,到時候再向杜修明一報告,我們不就暴露了麽。


    劉勁聽後,點了點頭,覺得我說得在理。他想了一會便說:那我們今晚隻有在車裏睡了,等明天白天大門重新開了才能出去。叉坑狂巴。


    本來我在車裏將就一晚上也沒什麽,可我想著蘇溪還一個人在家裏,著實有些不放心,就提議把車子放在這裏,我倆等會直接從門衛室邊上的小門出去。


    這車子是我從同事那借的,本來說今晚就還的,拖到明天的話,我也得在上班前把車開到他家去,這樣,等會你出去,我讓拐子哥開車來接你,我一個人留下。劉勁想了個兩全的辦法。


    劉勁借車本來就是為了幫我,現在我自然不好要求他與我一道回去,而把他同事的車丟在這裏。我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劉勁這就準備給拐子打電話,卻被我攔了下來。


    殯儀館裏晚上陰氣重,上次你在這裏都著了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下,你實在不走,我就陪你吧。我遲疑著說道。


    切,我把車門鎖好的,能有什麽事,再說,我好歹也走了一趟陰陽五行陣,還在隱玉村打了那麽多怪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劉勁說著,一臉的得意。


    他的話不無道理,可陰陽五行陣主要是靠誌遠才得以破解,隱玉村的死屍他也是靠大師給的手槍才能打過,他自身是沒有什麽讓鬼物害怕的東西的。


    不過蘇溪那邊我也的確有些不放心,我就先給蘇溪打了個電話,電話響第二聲的時候,蘇溪就接了起來,我問她那邊情況怎麽樣,她說很好,她一直在複習功課,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說完後,蘇溪又問我們有沒有什麽發現,我便把我們這邊的情況也給她說了。


    學長,那你就留下陪勁哥吧,我沒事的。


    我還是不放心啊,要不然你打車過來吧,到時候你睡在後排,我與劉勁分別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坐一晚就行。我想兩邊都兼顧著。


    劉勁一聽我在讓蘇溪過來,忙插話說:你瘋啦,讓蘇溪放著床不睡,跑這裏來擠車後座,聽我的,你快回去陪她!


    這話蘇溪也聽見了,就笑著說:對啊,學長,我還是喜歡睡床一些,你也不用回來了,你忘啦,我不僅有靈玉,還有小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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