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師弟,真的有點冷...。」


    「明明大夏天,師姐那來的冷?」


    「秋天已經到了,你感覺不到?」


    「沒感覺,還是一股悶熱。」


    「你知道嗎,秋天是最適合讓修道之人去靜靜回憶的季節。」


    「就像是,在這種有點涼意的秋夜,去回憶前生無數經過的那些人,那些事。」


    「隨本仙的修為越見豐盈,許多前生的愛恨情仇早已變得虛幻模糊,猶如雁渡寒潭,形影不留。」


    「師姐利害,利害。」


    「可是,一些隨時會遺忘的微小細節,那些不經意的片段,反而隨時光流逝而變得愈來愈清晰,如同是昨日發生的事情。」


    「師弟,你應該也有同樣的感覺吧?」


    「嗯,也是有的,一些無關痛癢的記憶,得道後仍然不能完全抹去。」


    「那片刻的別扭,那半句無意義的話語。」


    「奇怪了,師姐今日怎忽然感觸起來?」


    「沒有,或許季節的轉變,讓本仙刻下於秘冊之內而已。」


    「好了,我要去準備,為將帥獻歌。」


    「嗯,好的,去吧,期待你那讓人熱血沸騰的歌舞。」


    「等一下!等等...大仙,啥師弟?那聲音是你?大仙,你在跟誰說話?」


    「她是誰?」「聽...聽不清楚?」


    「大仙,你還在?好冷,」「好冷...,仇耀...實在是有事相求!」


    「仇耀知錯,早應該聽大仙的...,不要...上來救人。」


    「無論仇耀如何費勁,始終破不開此...冰牢囚鎖。求大仙,告訴...仇耀破冰之法。」


    「你,總是不聽本仙的勸告,教本仙如何相信你?」


    「好吧,仇耀,本仙來了,你是有事要找本仙?」


    「是的,大仙,仇耀有事相求。剛才...那位師姐...是天澤戰歌...?」


    「嗯,她是天澤戰歌,隻是一些絮語回憶,取自她以血肉練成的金丹。」


    「十分抱歉,仇耀嚥下一顆金丹,讓大仙一直牽絆至今。」


    「不過大仙...。現在請你先幫助仇耀,如何...破冰保命?」


    「可以,」「不過,仇耀你可以先回答本仙一件事情?」


    「大仙...請說。」


    「如果本仙跟你說,早已洞悉天澤戰歌奪取天兵之意,她是一定會到來侵襲漂龍,隻是本仙有意隱瞞。」


    「毀...漂龍?那是為了甚麽?」


    「漂龍曾有一凶星橫空降世,引發奇蠻之亂,讓無數凡人隕命,墮入幽冥。」


    「你們從青幽居偷來的天兵,乃由當年的凶星殘片所打造。」


    「天兵,凶星,他們就像你跟我一樣,本為一體。」


    「師姐是要利用天兵重演巨爆,引發另一場奇蠻之災。」


    「天道以外之災劫,再次讓無數凡人喪命,架上囚身。本意為堵塞幽冥,削弱牛馬。」


    「仇耀,你會為此事,對本仙產生仇怨嗎?」


    「如.實.相.告.。」


    「嗯,仇耀自當年吞下金丹...六通初啟之始,箇中因由,其實已略略...參透。」


    「仇耀,絕不會遷怒於大仙。」「絕不會。」


    「當下,請大仙先把咱們救出,傳授破冰之法門,或...或至少把我的兄弟...救出...來...仇耀...求你...*」


    頻死邊緣,仇耀再撐不下去,他的神識已然過度虛弱,暫時丟失意識。


    「仇耀,休息吧,在本仙離開之前,一定會幫助你們脫離困境。」


    「因為這一別後,我們已經必未能再遇上。」


    ﹣﹣﹣﹣﹣﹣﹣﹣﹣﹣﹣﹣﹣﹣﹣﹣﹣﹣﹣﹣﹣﹣﹣﹣﹣﹣﹣﹣﹣﹣﹣﹣


    漂龍學校之外,一片冰冷死寂的田野,陰風颼颼,一人忽然從地底破土而出,「喝!!!」


    此人雙腳著地無聲,身上環繞縷縷湛藍火焰。眼下泥巴之上先是一層厚厚的溢流岩,溢岩之上又複蓋著重重的冰結,他把各層層外物連土石一起輕易轟穿,冰塊之下的溢岩散出漫天被深埋的熔炎灰燼,徐徐飄落於這位殺氣騰騰的白袍道人身上。


    獸使.王戰:「該死的地道,居然又鑽到地麵上了,邪門。好不容易找到入口,又走反了。」


    「不過,從坑道方向計算,這附近應該亦有一道機關入口。」


    「本座環顧四週,漂龍整片土地之上竟全是厚厚冰層,遍野巨大冰雹不化。以天兵引出的地心溶炎已被冰雹之術全數撲滅,就天澤戰歌的一眨眼的功夫。」


    「五行仙法霸度,本座,確實不如她...。」


    王戰到處細心觀察,卻無意發現囚禁著耀龍二人的巨大冰雹,「這冰雹特別的異常巨大。」「冰塊裡有人。」


    湊近一瞧,發現冰塊中彊直的耀龍,「還沒死去,是龍人,其一是剛才宅中交手,會金剛身的刀疤武者。」


    「宰於天澤手裡了吧。敢屠我仙虎,好的,本座來參一把,送你一個痛快!」王戰運勁提掌,雙手拍向眼前冰雹,並注入熊熊藍焰烈勁,是要把耀龍二人活活焚燒於冰塊之中。


    二人早已處於昏迷狀態中,無力抵抗,眼看隻有默默的步向死亡。


    「裂勒!!」一道清脆的碎裂聲響,冰塊之上浮現出一度度鮮活的裂痕,冰塊像是要破開來了,「本座才剛運勁?巨冰就要承受不來??」


    「不對...,是龍人要活過來了。」冰塊內的耀龍,緊閉的雙目驀地一睜,一板眼的瞪著王戰。雖然隔著厚厚冰層,王戰亦不禁心頭一凜。


    與此同時,耀龍雙拳捏緊,一收一放下,還把困鎖自己的冰塊一同震碎,被碎的冰塊如箭的飛射向王戰,


    「能自己破冰而出,一直在裝死是嗎??」王戰運掌成盾,藍焰烈勁盡擋來襲冰塊。


    破冰後的耀龍,他的臉色由紫青灰敗,漸轉為紅潤有光澤。看上去已然神采飛揚,完全脫離死亡窘境。


    唯他的氣息卻跟從前大有區別,判若兩人。


    王戰貴為半仙,一望而知,耀龍有別於異常。立刻借勢退開保持距離,


    「絕非尋常武者的修為,你到底是誰?」


    耀龍扭扭脖子,然後深深吸上一口氣,「凡身啊,感覺太好了。」


    對王戰的質問,耀龍良久才作出回應。他一雙眼球鬼馬的轉動一圈,又咧嘴發出一道古怪嘲笑,


    「小道,你在問他是誰,還是在問本仙是誰?」


    王戰純住了,不知為何打不出話來,「你...,」


    「本仙的名字,傲東風。」「天澤戰歌,你是她的小弟,對吧?」


    「舒服,好不舒服,陣陣和風拂麵。」


    「不對,是陰風,陰風帶著一股腐肉的腥臭。是夜刑來著了,本仙的時候也差不多。」


    「喉頭又像火燒一般,噁,彷彿鬼炎又要朝本仙的咽喉湧上來。」


    「尷尬了,本仙跟前的小道,咱們還是盡早結束。本仙會特別為你準備一場瓢瓢之雨。」


    「你有打傘吧?」「不過...,這場大雨,打傘擋不著。」


    眼前的耀龍一直自顧自的瘋言瘋語,然而王戰人卻是著魔似的呆住了,一動不動,話也打不上半句。


    他的眼神空洞,隻剩一股猶如自知大限臨頭的惶恐。


    幾經掙紮,王戰終於鼓起勇氣,運起畢生修為,兩手貫滿深藍火舌舞動,朝耀龍的方向直衝過去,「裝神弄鬼的,傲東風早於百多年前被架上囚身,埋身幽冥!!」


    「本座當下真的送你一程,送你直往幽冥之路!!!!!!」


    「嗖!」「嗖!嗖!」


    「吔!」一下慘叫,王戰的肩膀劇痛,硬止住了他的攻勢。他的肩膀血如噴泉湧出,莫名奇妙,赫得渾身顫抖,隻能以手緊按傷處,「是甚麽?是甚麽貫穿本座的臂膀!?」


    不到半秒,幾下水點又從天上落下,劃過王戰的臉龐,留下一度一度的大小血痕,「雨水,鋒利的雨水,它們貫穿了本座的臂膀!!」


    耀龍調皮的向天指劃,示意王戰注意天空,「小道,不是雨水,它們是本仙的劍雨。」


    「劍...雨...?」王戰禁不住抑首長空,赫見滂沱大雨夾雜無數鋒銳劍芒,正從天上傾盆而下,


    「死亡...原來早已籠罩著本座,怨靈之門大開..,咱們根本無處可逃!!!」「吔!!!!!!!!!!!!!!!!!!!!!!!!!!」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嗖!」「嗖......!」


    ﹣﹣﹣﹣﹣﹣﹣﹣﹣﹣﹣﹣﹣﹣﹣﹣﹣﹣﹣﹣﹣﹣﹣﹣﹣﹣﹣﹣﹣﹣﹣﹣


    天界青幽府宅,仙界守護青懿手中之佩劍元霸,它正發出一連串激烈的劍鳴抖動,青懿立即向劍身輸入仙氣引導,又以神力握緊穏住劍身,


    「元霸!你想到那裡去了??」


    元霸的異常反應,吸引了附近的鑄鐵仙人的興趣,「青懿,你的劍?啥回事?」


    「老鐵,沒事,已經穏住了。」


    「元霸好像是感受到它的前主人的回來。雖然隻有一刹之間,元霸依舊是興奮不已的,想要回到他的身邊。」


    「元霸的前主人?不就是你的師尊,傲東風?」


    「看元霸的反應,他已然重回人間。」「天澤戰歌是成功救人了?」


    「老鐵,你我皆知,逆天而行,起死回生,是有這般容易嗎?」


    「哈哈哈哈...,是的,新一波奇蠻之災還未見成功,相信,他們之間的捉迷藏遊戲...,」


    「應該才剛剛開始呢...。」


    「哈哈哈哈哈...。」


    仙魔神域第十一章完


    下一章地道攻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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