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九筒,我把你們的衣服丟下去吧。”就在楊開思索連篇的時候,張寒山卻忽然大喊了一句。


    楊開道:“等等,你把行李和衣服都綁到登山繩上,然後從上麵吊下來,我派人去取,免得沾上了水。”


    張寒山爽快的答應了。楊開讓九筒去取來衣服,而自己則是提防著周圍,免得會有怪物襲擊。


    他們的行李衣服以及裝備太多,所以九筒來回走了三趟,才總算將行李裝備都運了下來。眾人穿上衣服之後,便隻有一個任務,那便是將張寒山和劉雨薇從上麵弄下來。


    跳下來是不成了,兩人都穿著衣服,跳下來衣服肯定濕了,在這冷天氣裏,要是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不凍出點毛病來才稀罕呢。更何況張寒山和劉雨薇兩人從某個方麵來講,屬於體質比較差勁的兩個。


    張寒山倒還好說,將衣服讓九筒給運出去之後自己再跳下去,反正都是男人,也不怕吃豆腐,可劉雨薇就不同了。當著這麽多男人的麵……


    最後還是劉雨薇想出了一個應對之策,自己先順著繩子爬下去,然後讓九筒把自己給運出去……


    沒辦法,在這關鍵時刻,某些人必定得比別人多吃一點苦。


    好容易將全部的人和裝備都運下來之後,九筒早就累慘了,耷拉著舌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平息著缺氧的心肺。


    “我說啊,在這地下深處,竟然有這樣一處與世隔絕的諾大空間,肯定不正常。”潘子道:“或許是某些人藏寶之地呢。”


    “潘子,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看潘子這有些猶豫不決的表情,陳天頂笑著問道。


    潘子看了看陳天頂,然後道:“嗬嗬,陳老板,我就不班門弄斧了,想必您也應該看出來了吧。”


    聽兩人這一段比較奇特的對話,楊開有些詫異的問道:“陳老板,潘子,你們倆到底在胡說些什麽?我怎麽越聽越糊塗?”


    陳天頂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傳說。提前聲明,這隻是一傳說而已,至於真實性,我可不敢保證。”


    “什麽傳說,你倒是說說看。”楊開看陳天頂這神秘兮兮的模樣,也猜的出來,他所謂的傳說,肯定相當的神秘。


    “恩,那好。”陳天頂道:“傳說,當年秦始皇那廝建立萬裏長生抵禦外敵之後,便想要長生不死了,正好這個時候,有個叫徐福的方式來秦始皇這兒毛遂自薦。這方士,在今兒個叫化學家。那徐福本來就是一二貨道士,專門煉製各種丹藥的。聽說秦始皇要尋找長生不老藥,就牛逼哄哄的來秦始皇這兒報道,說自己能製作長生不老藥,秦始皇聽了之後很高興,就對徐福言聽計從。後來,徐福要外出搜尋仙藥,秦始皇更是給了徐福三千童男童女以及萬兩黃金還有大量的護衛,隨之出海。”


    “在我們盜墓一派,則是有另外的一個傳說。傳說帶著童男童女以及大量黃金外出的時候,遭遇到了劫匪,結果他們的黃金全都被劫匪給搶走了,還有傳說,那並不是劫匪,而是早期的劉邦手下,他們將徐福的萬兩黃金給搶走了之後,徐福就報了官府,官府當即便派了大量的軍隊來搜尋劫匪的下落,可是下落不明,據說,那劫匪,便是將萬兩黃金藏入了現如今成都平原的下麵,一本野史上也記載過,說埋葬寶藏的地兒,乃通往地獄的一處轉折站,有溫泉護著,人一旦進入其中,就會被閻王從地下噴出熱漿來,別人活活的燒死。”


    “從我們所遭遇的這一切來看,這一切,竟然和野史上記載的搶匪埋寶的地兒是一模一樣。”


    這麽一聽,眾人都瞠目結舌,滿目不可思議的盯著陳天頂:“我說陳老板,您這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


    陳天頂說:“我不是說了嗎,消息的真假我不能保證,畢竟這隻是在野史上記載的。我也是看這兒和野史上記載的盜匪埋寶之地兒一般無二,才忽然想起來的。對了,潘子,你剛才是不是也想到了這個傳說?”


    “是啊。”潘子也有些小興奮的說:“實話不瞞你們說,這傳說在咱們盜墓一派中,那是挺出名的,畢竟大家都知道秦始皇那老兒有錢,搜刮的民脂民膏大部分都埋藏到了地下,不少人都打過秦始皇那老小兒的主意。隻不過秦始皇那老兒實在是暴戾,機關設計的無微不至,一不小心就會被裏麵的機關給射成篩子。很多人是有賊心沒賊膽。沒想到今兒個竟然被咱們給碰到個現成的。”


    “我覺得啊,還是到裏麵瞅瞅看,說不定真的能發現萬兩黃金呢。”潘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副等不及的模樣。


    “恩,反正咱們也沒退路了。”九筒回頭看看頭頂上哪一個破洞,道:“我覺得,咱們繼續往裏走,說不定還能碰到那幫盜匪藏完寶藏出去的路呢。”


    楊開仔細思索片刻,也讚同九筒的話,說實話,一路上,那隻小手都沒有對他們絲毫的傷害,相反似乎還是在幫他們引路,這一次引他們下來,肯定也是會指引他們到出路。


    楊開看看白波,征詢白波的意見。


    白波看了看王世科,小聲問道:“老王,感覺咋樣,還能繼續走不。”


    王世科點點頭:“恩,沒問題,剛才那溫泉泡的,我這傷口也沒那麽痛了。”


    一提到王世科的傷口,劉雨薇就全身顫抖了一下,急急忙忙招呼九筒照著王世科的傷口,而自己則是讓王世科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將侵染了血的紗布給掀開。


    當他看到重新裂開,已經輕度腐爛,還有蛆蟲在血口上輕輕蠕動的時候,頓時臉色蒼白起來。之前泡溫泉的時候,竟然忘記了王世科的傷口。王世科說感受不到疼痛,肯定是腐爛切斷了神經傳輸,已經感染的極其厲害,要是這感染深入到心髒的話,王世科必死無疑。


    “哎,老王,你怎麽不早點說。”白波看到在傷口上蠕動的兩三隻蛆蟲,頓時頭皮發麻,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其餘幾個人也都是臉色慘白,都嚇傻了。


    盡管感到吃驚害怕,可是白波依舊是伸出了手,準備將傷口上的蛆蟲給抹掉。


    不過,還沒接觸到傷口,就被劉雨薇給一手打走了。後者用質疑的目光看著白波道:“你想幹什麽?”


    白波道:“幫他把身上的蛆蟲拿掉。”


    劉雨薇搖搖頭:“這樣不行,你手上的細菌會感染他的傷口,九筒,壓縮燃料,點燃。”雖不知劉雨薇到底要幹啥,不過還是照做,點燃了壓縮燃料後,用手術鉗夾起來,看了一眼白波以及楊開等人道:“按住王世科的身子,不要讓他動彈。”


    幾人都差不多明白劉雨薇要做什麽了,當下便是將王世科的四肢以及軀幹都按壓住,不讓他亂翻騰,王世科則是麵色惶恐的看著抓在手術鉗上的火焰,臉皮都跟著顫抖抽筋。


    他這很明顯是準備用火燒蛆蟲啊!


    火焰逐漸的靠近傷口,直至最後,竟完全的貼在了傷口上,兩隻蛆蟲被火焰烤的滋滋作響,很快的便挺了挺身子,死了。


    而王世科傷口上的皮肉,也被烤的發出一股腐臭的味道。兩顆蛆蟲死後,劉雨薇才將手術鉗拿開,迅速的開始包裹起來。


    而王世科,愣是沒發出一句呻吟,盡管已經咬破了嘴皮子。那種痛苦,可真不是人能承受得住的,即可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


    趙勇德提醒劉雨薇道:“劉醫生,那兩隻死蛆蟲,您不把他給拿出來?”


    劉雨薇說,不用拿出,兩顆蛆蟲的屍體有很好的消炎作用,對傷口有好處。


    趙勇德點點頭,儼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很快的,劉雨薇便將王世科的傷口給處理好。王世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擦拭了一把額頭上豆大的汗,衝劉雨薇笑了笑道:“劉醫生,多謝您了。”


    而劉雨薇則是笑了笑:“王世科同誌,您現在一定恨死我了吧。”


    王世科不好意思的衝劉雨薇笑了笑:“嘿嘿,嘿嘿,剛開始燒我傷口的時候有些恨,不過這會兒嘛……嘿嘿,沒有恨了,沒了。”


    劉雨薇這才點了點頭道:“說實話啊,您這傷口要是不烤烤,真的會發炎,到時候我可能會救下您的一條命,可是您這下半身可能就保不住了。”


    王世科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傷口,一想到自己下半身可能永遠沒辦法挪動,他就感到一陣後怕。讓他變成殘廢,他寧願不要這條性命。


    深呼吸一口氣,王世科在白波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雖然傷口處是不是有陣陣炙烤的痛苦傳來,不過這和之前意識昏迷的狀態相比,明顯好了不是一個層次。


    看王世科剛才還慘白無比的臉這會兒總算恢複了一絲血色,白波衝劉雨薇豎起了大拇指道:“劉醫生,好樣的,比我們隊伍裏的老醫生厲害多了。哎,那小子半路上就被一泡尿給憋死了。”


    “啥?”白波這麽一說,現場眾人頓時愣了愣神,九筒滿臉不相信表情的問道:“我說白隊長,您跟我開玩笑的吧,這人還能活生生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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