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是小心翼翼的邁出每一步,每一步都試探性的前行。


    萬一遇到了什麽危險,他們後悔都來不及。因為這裏的任何一種危險都是要人命的,稍有疏忽,小命可能就沒了。


    楊開迅速的將隊伍給排成了一堆。陳天頂走在最前麵,張鶴生隨後,幫助陳天頂處理一些危險,九筒獨眼龍石頭趙勇德四個人一次排序,再然後是華伯濤,接著是劉雨薇,最後是楊開。


    楊開走在最後,是擔心後麵會出其不意的攻出什麽東西,他也好抵抗。


    隊伍好像一條小蛇,緩緩的隨著陳天頂邁出的步伐前進。


    順著陳天頂的腳印,眾人很快的便來到了金光閃爍的珠寶的地方。看著反射著金色光芒的珠寶,九筒忍不住伸手就要順手牽羊。


    “你幹什麽?”可是就在自己準備行動的時候,一直默默凝視前方的陳天頂忽然開口講話了。而且講這句話的時候,他甚至連頭都沒扭過來,好像……好像他的背後也長了一雙眼睛一般。


    九筒還認為他不是說自己呢,手繼續的伸過去。


    哢嚓。


    忽然,一雙如骷髏般瘦削冰冷的手猛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用力很大,他的心砰的一下跳動一下,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滿臉驚詫的看著那雙毫無血色好像是白色骨頭般的手臂,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我說過,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陳天頂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自己如鷹爪一般的胳膊,將他的手給重重的放了下來。


    “恩。”九筒咽了一口吐沫,然後有些惶恐的點了點頭。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一直往前看,竟然還能發覺自己的動作。


    這個人,究竟是人是鬼?


    “咦?這些是什麽?”身為一個女孩子,對珠寶首飾有些相當孱弱的抵抗力,看著兩邊不斷閃爍著光芒的珠寶首飾,她有些激動的小聲問道。


    “不要管他們。”走在後麵的楊開,用命令的口吻講道:“專心的跟著前麵的人,不要走錯一步。你走錯一步,大家都要跟著你遭殃。”


    “恩。”劉雨薇點了點頭,然後乖巧的往前繼續走。


    而走在隊伍最後的楊開,則有些忍不住強烈的好奇心了,他一邊仔細觀察著劉雨薇的步伐,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些珠寶首飾。


    他從來都沒聽說過將珠寶首飾懸掛在甬道內的典故。


    當他的目光湊近珠寶首飾,透過黑漆漆的夜色,看清楚懸掛珠寶首飾的東西時候,雙腿一軟,身子差點沒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及時拽住了走在前麵的劉雨薇的肩膀的話。


    “怎麽了,楊大哥?”察覺到異樣的劉雨薇,有些好奇的扭過頭,然後滿臉不解的盯著他開口問道。


    “沒……沒事兒,繼續走。”楊開抑製住內心強烈的恐懼,然後指了指前方,示意她繼續前行。


    雖然看楊開表情怪異,臉色蒼白,很明顯是被什麽東西給嚇到了。可是他這麽講,劉雨薇也不好多說什麽,便順從的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繼續迥然前行。


    楊開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用手撫摸了一下心髒,狂跳的心髒稍稍安穩下來之後,他才繼續前行。


    可是他的大腦依舊不受控製的想象著剛才發生的情況。


    一具全身高度腐爛的屍體,全身上下的皮都已經從身上滑落下去了,隻剩下身上一層薄薄的爛肉,在爛肉之上,鑲嵌著……對的,是鑲嵌著,因為那些珠寶首飾好像深深的被人給用力的按在了肉中一般。


    看著金光璀璨的珠寶,楊開深刻的體會到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墓葬已經沒有了想象中那麽危險的時候,走在最前麵的陳天頂卻戛然而止,身後的張鶴生也立刻刹車般停了下來,而九筒獨眼龍等人就沒有他這麽敏捷了,一下子撞了上去。


    可是,張鶴生的身體就像是一隻縮小般的大熊,仿若挺立的一棵大樹,盡管後麵的人撞上了他,可是他依舊是挺立不倒,甚至連動搖都沒有動搖。


    “怎麽了?”走在隊伍最後的楊開,聲音有些急促的問道。


    “前方好像是五行八卦陣。”陳天頂的聲音有些急促:“都等一等,我試試看能不能破解。現在,後退兩步。”


    陳天頂的聲音,很明顯胸悶氣短,可是依舊給人一股強大的氣場感覺,讓人不敢違抗命令。


    楊開蹲下身子,捏起了地麵上的灰塵,然後在眼前撒了一下。


    灰塵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好像金粉從天而降,然後將地麵給深深的覆蓋了一層。


    陳天頂皺了皺眉頭,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站起身來,眯縫著眼睛看著麵前這段覆蓋著金粉的甬道。


    從自己腳下到前麵五米的地方,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的金粉,目光繼續前移,則是一層塵土。


    他從腦袋上拔下來一根細細的黑色頭發,然後左右顛倒著轉了兩圈,是不是的用是指和中指捏在一塊,小心的在頭發絲上丈量著一些什麽。


    楊開覺得,他們的手指間這麽柔嫩,肯定是要精確的感覺到頭發,這樣丈量起來才能更精確的原因。


    就這樣原地擺弄了良久,陳天頂才終於釋然了,扭頭對身後的人講道:“待會兒你們都跟在我的腳步後麵,我盡量在金份上留下一個腳印,你們就順著腳印走過,千萬不要有任何的差錯。”


    一邊這樣講著,一邊謹慎十足的邁出了第一步。


    他這一步走的很是奇特,沒有踩在中間的位置,而是伸出了左腳,然後踩在了右邊的牆根處。


    這樣讓他的姿勢看上去很是怪異,兩隻腿交叉著,真不知他後麵一步該怎麽走。


    他並沒有急著繼續前行,而是將抓在手掌中的頭發絲放在眼前,然後仔細的丈量起來。


    頭發絲放在眼前一寸的地方,被手指給抻開,不斷的換著角度和方向,用手指不斷的測量著,等到終於找到落腳點之後,他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另一隻腳邁了出去。


    因為左腳和右腳是互相交錯的,所以在他邁出去右腳的時候,身子是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現在他是臉正對著他們。


    他嚴肅的表情,生生的把眾人的笑意給逼退了回去。他的動作姿勢實在是太怪異,眾人都有些忍不住的心生笑意。


    他繼續拿著頭發繼續丈量著什麽,等到終於確定了下一步步伐之後,這才騰出了左腳,慢慢的邁了出去。


    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他的腳剛剛離開之後,原本殘留著他腳印的金份,竟然瞬間流動起來,好像一層黏糊糊的水。


    等到那層金沙將腳印完全蓋掉之後,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原本殘留著腳印的地方,此刻竟然重新歸於平整,和周圍的金沙沒有絲毫區別,好像根本就沒有腳印殘留在上麵一樣。


    “這……這是怎麽回事?”華伯濤教授瞪大了眼睛,這和科學不相符。雖然沙子具有很強的流動性,可是並沒有活躍到好像水一樣的柔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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