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八是文毓生母懿慈皇後的忌日,這一日午間她會去禦書房陪皇帝用膳,年年如此,今年亦不例外。


    去之前。


    “十七,你把我那兩個本本拿來我瞧瞧。”十七聞言轉身進密室,一會兒就拿了來,文毓仔仔細細翻一遍,又叫他收起。


    其實十七是有些好奇那本上寫什麽的,因為他曾不經意見過上頭有好多人名,有一本上,他的名兒“十七”就在頭一個。


    可主子沒說讓他看,他便隻為她好好保管。


    見他回來後立刻隱於暗中,文毓苦口婆心囑咐:“一會兒你別再和禦書房那群瘋子動手,他們再與你說話,你不許理會。”


    前次他就和禦書房的那群暗衛動手,雖然他盡量小心且技高好多籌的贏了,可胳膊上還是留下些淤青被她看到。


    她耿耿於懷念叨他很多次。


    十七抿著唇,眼裏閃著灼心的光芒:“他們打不過我。”那群人嘲諷的說他跟著個無知女娃無趣得很,說什麽惋惜他資質最好,各方麵都是佼佼者卻被選去當奶娘。


    十七不準他們這麽說,這才動手把那幾個人揍一頓。這次若遇見,他還會揍他們。


    文毓拉下一張小臉:“那不許受傷。”


    “嗯。”


    又在寢殿磨蹭好半晌,終於在秋月的催促聲中出門。


    文毓到的時候,皇帝禦書房有人,是天麓山天驕官學的山長,領著個小少年前來告狀:“陛下,微臣實在是沒有辦法,小王爺他今日又同女學子打架,還被人揍哭,我真是……不想再管教他。”


    山長徐騫是皇帝曾經的伴讀,說起話來頗隨性,皇帝也不在意還很高興他們還維持著昔日友情。


    扶額無奈的看向旁邊的少年:“文禮,你怎麽說?”


    文禮是皇上親弟弟壽王的獨苗苗,旁人眼中不學無術的紈絝子,整日上房揭瓦的闖禍,可叫壽王掬了好一捧辛酸淚。


    不過好在皇帝還算能拿捏他。


    文禮臉上掛著條抓痕,哭喪著臉:“我下次打不過姑娘一定不哭。”


    “噗嗤。”文毓實在沒忍住,站在門口輕笑出聲。


    “毓兒妹妹。”文禮看見文毓,就跟見了救星一般,眸光大亮:“大伯父,我跟妹妹說話,就不打擾你和山長。”


    說完一溜煙跑到文毓身邊,拉著她去偏殿。


    兩個小的心裏都知道,徐騫進宮找皇帝定是有事要說,文禮就是個筏子。


    不過他也有幾分想進宮的心思就是。


    “這個給你,你生辰那日我還未上好色,就沒同我爹娘的壽禮一起送進宮。”他從懷裏掏出一對兒拇指大小的彩色陶瓷小人,兩個小人都有一張紅彤彤的小臉,看上去長得有三分像。


    不正是醜兮兮的文禮和自己麽?


    說來也奇怪,昌榮帝子女眾多,唯獨文毓與他有幾分肖似。而文禮長得像壽王,同昌榮帝像,同文毓也更肖親兄妹。


    許就是這個原因,文禮很是喜愛文毓。


    文毓歡喜的收起來,小臉掛著笑:“怎的還和女孩子打架?可又是淑妃的那位娘家侄女?”


    “你怎麽會知道,難不成她的凶名都傳到宮裏來了?”文禮驚訝的大叫,動作一大便扯著臉上的抓痕疼,頓時齜牙咧嘴好不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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