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麽線索?”我看了一眼電視發現已經播放完畢了。


    趙繼佑將遙控器遞給我說:“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過遙控器按了一下播放鍵,監控視頻被孔正揚采取好的,我們所看到的都是重要的部位。


    攝像頭對著的地方是張陽榮所住的樓道對麵,張陽榮住在三樓,這棟樓上住了不少人家,但是畫麵開播的時候我卻看到了一個格外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顯得有些邋遢,身上的碎衣都已經拉扯到了地上,但是他依然不管不問。


    在模糊的攝像頭下他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好一會兒,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快速的跑進了樓道內。


    殊不知這監控錄像都已經將他的所作所為全部記錄在了其中。


    他進入樓道內之後視頻內就沒有出現異常,來來回回出去過也離開過不少人,不過看樣子都是居住在這棟樓的人,表現的從容淡定根本沒有什麽異常。


    先前那人進去了大約有二十多分鍾的時間,二十多分鍾後他又一次的從樓道裏出來,然後離開了攝像頭的監控範圍。


    我按了一下暫停停頓了一下說:“你們懷疑這人是……仇睿德?”


    “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梓依敲了敲桌麵說:“不過唯一無法解釋的是,這幾天仇睿德都呆在警局他是怎麽去的張陽榮家?”


    “不!”一旁的孔正揚突然開口:“這不是這幾天的事情。”


    “不是這幾天的事情?那是什麽時候?”我愣了一下,緊接著脫口而出的說:“張陽榮死於9號的早晨六點鍾左右,剛剛看視頻下方時間是六點三十五分,這充分的證明了仇睿德去過張陽榮家,而且……而且也很有可能是仇睿德殺害了張陽榮。”


    “是早晨沒錯,但是時間不對。”孔正揚嚴肅的告訴我們:“這不是11月9號的錄像,而是11月7號的錄像!”


    “11月7號?!”梓依震驚的回頭看向孔正揚,緊接著恍然大悟的說:“我明白了,孔正揚是過了11月6號午夜的十二點,也就是說是在11月7號的淩晨一點鍾回到的孤兒院,而這個監控視頻是11月7號的早晨六點鍾,那也就是說仇睿德在回到孤兒院之後中途又出來了一次,而這一次就是去的張陽榮家!”


    “沒錯。”孔正揚點頭證實了梓依所說的。


    聽著他們的分析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頭看了一眼江冰問:“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再調查張海生的時候,張海生說過的一句話?”


    “張海生說的一句話?”江冰蹙著眉沉吟了一番,抬頭不是太確定的問我:“你說的是張海生發現張陽榮有些不正常的那時候?”


    “就是那個時候。”我笑了一聲從口袋摸出香煙放在嘴角點燃抽了一口道:“張海生告訴我們他起初以為張陽榮生病了,所以才沒去上學,而且說話的時候他還說在早些時日也就是7號的時候就發現了張陽榮神色有些不正常。張海生平常每隔兩三天都會去看張陽榮,而看張陽榮的時間則是每天晚上等他忙完所有事物才會去。張海生說看到張陽榮7號不正常,那也就是說他看到張陽榮神色不正常的時間是7號的晚上,也就是……仇睿德見過張陽榮之後!”


    “這麽說的話,這仇睿德和這件案子還真有著關聯?”趙繼佑若有所思的道。


    我輕彈煙灰:“何止有關聯,怕是這件案子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誒,為什麽隻有這一段監控,其餘的呢?”梓依翻看了一下監控錄像,卻隻發現了這一卷,不免有些好奇的看向孔正揚。


    孔正揚無奈的回答我們說:“其他的監控錄像我在小區保安那地都看過了,沒有什麽異常,隻有這一段時間有異常。”


    “凶手是入室殺人,如果凶手是從正門而入那監控錄像不可能拍不到他。”江冰搖頭說:“張陽榮家住三樓,也不算是太高,凶手要是真有心的話,肯定能想到翻窗入室。”


    “這個恐怕不可能。”孔正揚否認了江冰的想法:“檢查現場的時候我們發現張陽榮家的窗戶是從裏麵緊鎖的,如果凶手是翻窗殺人沒有可能進的來,唯一的解釋還是在於正門入室。”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對監控錄像裏出現的人進行挨個調查,他們無緣無故不會住在這棟樓裏。”我掐滅煙灰開口道。


    孔正揚點頭說正在調查,話鋒一轉他問我們:“那仇睿德怎麽辦?”


    “仇睿德和這件案子有著很大的關聯,不能讓他出去,他有話想說但是卻遲遲不肯告訴我們。”江冰想了一下決定道:“先關他幾天,沒收他身上一切通訊設備,待定為犯罪嫌疑人,杜絕任何來客看仿的人。”


    孔正揚沒有意見的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吩咐,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我卻突然叫住了他:“對了,那臥龍孤兒院在什麽地方?”


    “臥龍孤兒院在臥龍區的一座山頭上,你們要是想去了解情況我讓人帶你們過去。”孔正揚笑著回答。


    我客氣的說:“麻煩你了。”


    “不麻煩,都是為了人民服務。”


    等著孔正揚離開後江冰好奇的問我:“去孤兒院幹什麽?”


    “去見見那位院長。”我扭動了一下身子說:“想要搞清楚張陽榮被殺一案就必須要調查清楚仇睿德,我是不相信死而複生、未卜先知,仇睿德要不是在說謊要不就是這一切全部都在他的安排之內,如果這一切要真是在他的安排之內的話,我們現在做的恐怕都是在讓他牽著脖子走。”


    “這案子到現在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梓依笑著說:“我們假設這一切若都是仇睿德事先安排好的,他與凶手是同流合汙的話那他做這麽多為了什麽?錢的話恐怕不可能。”


    “紋身。”江冰淡淡的道:“想來紋在張陽榮身上的紋身肯定頗為重要,最起碼重要到平常的錢財,如若不然凶手也不會費力的做這一切。”


    “現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仇睿德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仇睿德那這案子就格外棘手了,如果他不是……這案子恐怕還是麻煩。”我搖頭歎了口氣。


    趙繼佑在一旁插不上嘴,最後隻好來安慰我:“別著急,以往那麽複雜的案子都過來了,還差這個麽?”


    “那你應該知道破了以往案子的代價是什麽吧?”我苦笑著說:“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趙繼佑一時啞口無言,看笑話的梓依趁著實際挖苦趙繼佑,說他站著說話不腰疼。


    梓依見縫插針的功夫真是讓人欽佩,這一句話下去愣是讓趙繼佑無話可說。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孔正揚派來帶我們去孤兒院的警員到了,就在我們要出發的時候卻是看到孔正揚倉促的朝著我們跑來。


    “出什麽事兒了孔隊?”我看著孔正揚疑惑的問。


    孔正揚默默的拿出一個很是細小的圓珠遞到我們麵前:“仇睿德身上找到的。”


    我茫然的看了一眼沒有明白那是什麽東西,江冰見識多,拿過來看了一眼便是麵色凝重的道:“監聽器!”


    第009章 許願樹


    “監聽器?”梓依皺著眉從江北手上接過那東西,仔細的看了一下她同樣臉色沉重的說:“的確是監聽器,而且還是較為先進的監聽器,這種監聽器市麵上很少見,仇睿德身上怎麽會有它?”


    “監聽器是在仇睿德口袋裏發現的,不過我們拿走他的時候仇睿德一臉的茫然不解,好像並不知道這東西是監聽器一樣。”孔正揚解釋道。


    我皺著眉說:“不管他知不知道,現在最起碼能夠證明仇睿德身後有別人存在,或許仇睿德做這一切都是受別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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