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等著江冰的時候我湊到趙繼佑麵前衝他擠了擠眼問:“你們修道的人能談婚論嫁麽?”


    “修佛的人有大小上百懲戒,我們修道人並沒有那麽多的規矩,談婚論嫁的話也不是不能……”趙繼佑話說到一半就反映了過來,他扭過頭兩隻眼斜視著我問:“你什麽意思?”


    我憋著笑打開車門重新坐回副駕駛的位置。


    梓依和江冰約好的地點是下了高速西南市的城郊地段,車子行出高速,遠遠的我就透過車窗看到一位女人站立在巨大的路牌下。


    江冰在看到那人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笑了一聲,後座的趙繼佑則是嘴角抽搐著將目光轉移到窗外。那女人應該就是皇甫梓依。


    她的穿著很是簡單,一身灰白色的休閑服外加上利索的齊耳短發,看起來人是格外的精神。


    她手裏拿著一個便於攜帶的小型皮包裏麵裝著的應該是換洗衣物,我習慣性的掃視了一眼皇甫梓依的腰間,休閑服下卻微微隆起,那裏應該別著一把槍。


    江冰將車子行到了梓依麵前停了下來,見到江冰打開車門下車我也沒有繼續逗留在車上,隻是趙繼佑卻依然滿臉鐵青的坐在車裏紋絲不動。


    趙繼佑的這幅模樣像極了我在他嘴下吃虧的模樣,趙繼佑也能有今天真的是不容易。


    我笑著拉開車門走下了車,江冰和梓依應該關係不錯,見了麵立即寒暄攀聊了起來。


    我記得曾經聽人說過,看一個人是否真的美,單從她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來。


    皇甫梓依白淨的瓜子臉上眼如點漆,清秀絕俗,幾乎讓人一眼就能夠將這個女人看透徹。


    梓依應該是注意到下了車的我,和江冰聊天的聲音斷了下來,疑惑的轉頭看向我。


    我笑著走向前伸出手客氣的說:“二十三局的新成員,準正。”


    梓依再度疑惑的看向江冰,在她眼裏二十三局可能就隻有江冰和趙繼佑兩個人。


    直到江冰衝她笑著點頭她這才大方的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甜甜的笑著說:“我是二十二局的皇甫梓依,你叫我梓依就好了。”


    簡單的認識一下後江冰讓梓依上車。


    梓依笑著拉開後車門,隻是還沒等我和江冰反應過來就聽到了梓依錯愕驚訝的聲音。


    “你怎麽也在這?”


    第002章 死而複生


    “這又不是你家憑什麽我不能在這?”


    趙繼佑絲毫不顧及男女之別,理直氣壯的反駁著梓依。


    梓依咬牙切齒的瞪著趙繼佑道:“早知道你也在這,打死我我也不來!”


    “不願意來你可以走啊,又沒人請你來。”趙繼佑撇嘴當仁不讓。


    梓依冷笑一聲瞟了一眼趙繼佑說:“該走的應該是你吧?一臉的封建迷信樣,張口閉口三句不離道家道法,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社會了。”


    “你……”趙繼佑張嘴想要反駁,但是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怎麽說,狠狠的瞪了一眼梓依別過頭去。


    梓依完全沒有退讓,乘勝追擊繼續和趙繼佑拌著嘴:“怎麽?你還要打我啊?”


    “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懶得和你一般見識!”趙繼佑憤憤不平的喊著。


    梓依理直氣壯的坐進了車裏漫不經心的說:“是是是,我是小人,但是我最起碼敢明目張膽的將自己學到的東西用出來,你卻隻能背地裏施展你那所謂的道法。”


    “我……”趙繼佑回頭死死的瞪著梓依,我了半天硬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我和江冰站在車外看了半天,早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現在算是知道趙繼佑為什麽口角那麽伶俐了,這多半是和梓依鬥嘴得來的經驗。


    不管怎麽說隊伍裏加了梓依想來日後是不會無聊了,最起碼她能氣氣趙繼佑為我們找點兒樂子。


    我和江冰上車的時候他們兩個還在喋喋不休的爭吵著,無奈之下我隻好讓梓依坐到副駕駛,我和趙繼佑一同坐到了後排。


    從龍局趕來接了梓依已經到了下午的四點多鍾,因為還不清楚是什麽案子所以我們也沒敢耽擱,接了梓依就立即前往了西南市的警局。


    到西南市的警局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接待我們的是西南市警局刑警支隊隊長孔正揚。


    簡單的做了一下介紹孔正揚就帶著我們去了警局內的會議室,這一路上孔正揚的表現完全的就是從容不迫,沉默寡言,這多少讓我們感覺到有些茫然,心裏對這一次的案件又多了一份好奇。


    “孔隊,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具體是什麽案子還請你直說。”我接過警員遞來的水順勢放在桌上,抬頭瞄了一眼孔正揚。


    孔正揚躊躇了一下擺了擺手示意為我們倒水的那名警員出去。


    警員離開後孔正揚端了端坐姿客氣的衝我們說道:“你們是上麵派來協助我們調查案件的專員,理得來說你們這一天勞頓應該讓你們休息一下案件的事情明天再說也不遲,但是……但是這案子我想應該等不了明天了。”


    孔正揚臉上的從容終於消失不見了,他坐在椅子上三分鍾不到的功夫已經換了三四種坐姿,想來他心裏比我們還要著急,甚至說是煎熬。


    江冰笑著告訴孔正揚不要客氣,還是案子比較重要,讓孔正揚繼續說。


    孔正揚沉吟了一下,抬頭看向我們問:“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臥龍山?”


    西南市臥龍區的臥龍山,幾乎沒有多少人不知曉。


    據說西南市臥龍區的名字就根據臥龍山而取的,臥龍山存在了多久沒有人知道,但是那些山頭卻正如其名一般。


    氣勢磅礴,偉岸高大的山體連綿起伏數十裏環繞著整個臥龍區,有不少飛行員居高臨下的俯視臥龍區那一段的山脈,無不稱奇的說那山脈連接起來正如一條臥倒盤纏的真龍一般。


    孔正揚突然提起臥龍山我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臥龍山在幾年前還是一片未曾開發的山脈,但是就在幾年前有商人發現了臥龍山的潛在價值,便是投進了巨資將臥龍山脈活生生的改造成了旅遊景點,聽說近年臥龍山的知名度逐漸增加,引來不少全國各地的遊客。


    難道這起案子和臥龍山有關?


    看到我們點頭孔正揚拿起手下的資料翻開朗讀起來。


    “十年前十一月七日,臥龍山墜崖事件。死者名為仇睿德,是臥龍區臥龍山附近孤兒院的孤兒,起因不知為何脫離孤兒院老師的監控範圍獨自前往了臥龍山的一座山頭,不幸墜崖身亡。經過消防隊、警隊的大力搜尋,在事發後的第十五日,仇睿德的屍首被人發現在臥龍山山崖下,當場喪命。事後調查,仇睿德是臥龍孤兒院的孤兒,去世時年齡十歲。”


    梓依將眼前的發絲別在耳後,不明所以的看向孔正揚問:“這是十年前的墜崖案,和我們能有什麽關係?難道十年前的墜崖的死者還能回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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