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想知道龔靜現在的情況。就順杆爬,一下子坐下道:“別先說問題,接著把剛才的故事講完,我猜一猜你想問的是什麽問題。”


    龔哥爽快的答應道:“那行。”


    接著之前的故事,龔靜拿著那根項鏈正預備離開,卻看見雪雁表姐帶著夏霜出來。她想喊上夏霜一起走的,又不好開口對雪雁表姐說,在走到階梯前世,她再次回轉身看向夏霜。


    夏霜呆滯的目視前方,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像變了一個人。看龔靜的眼神也變得那麽陌生,就很不認識她那樣。


    雪雁見龔靜依依不舍的樣子,就笑嘻嘻的走過來,對她輕聲說道:“好妹妹,你安心回去,夏霜是我妹妹,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哦。”龔靜答複著,轉身朝階梯走去,忽然從階梯上走下來一個人。一個男人,黑臉膛,身材萎縮矮看似麵生,卻給她一種親切感。


    “雪雁你去哪?”男人避開龔靜的注視,直視走在龔靜後麵的雪雁問道。


    雪雁說:“送龔靜妹妹。”


    “龔靜,是我妹妹的女兒?”聽他這麽一說,龔靜一愣,暗自驚異,舅舅是得病死了的啊,那個時候她都不懂事的。就在她愣神之際,男人驚喜的喊道:“龔靜,你不記得舅舅了?”


    龔靜搖搖頭。雪雁衝她說道:“別理他,你趕緊走吧。”龔靜跟雪雁表姐一前一後走上樓梯,卻驚訝的發現,樓梯不似最初看見的那麽髒。現在是幹幹淨淨,樓梯扶手還反光,而且感覺沒有走幾步就來到那扇門前。


    雪雁表姐看著門,停住腳步對龔靜說道:“好了,姐姐就送你到這兒,你各人自己回去吧!”


    龔靜沒有回頭看表姐,她有一種直覺,覺得不能回頭。在之前遇到的種種怪異情景,讓她心裏莫名的恐懼和不安,隻是處於不明之地,她不敢貿然露出心中的質疑,也不敢多嘴問出心裏的疑問,直到推開門一步走出去,她才本能的回頭一瞥。


    回頭一瞥,龔靜愣住,在她的後麵分明就是南樓外牆,哪裏有什麽門?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霧蒙蒙的空間,一股風帶著濕潤的氣息撲來她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多作停留,加快步伐小跑的朝家裏跑去。


    龔靜安全回家,她不敢把鏈子拿出來給家裏人看。一晚上是輾轉難眠,腦子裏滿滿都是夏霜那張呆滯空洞得令人心疼的眼。從夢中醒來,她隱隱有一種不祥之感。


    在第二天,學校沸沸揚揚傳遞著一則不好的消息。消息是關於夏霜無故失蹤的事,跟龔靜一起去四層樓探險的同學,一口咬定夏霜是跟龔靜一組的。


    那麽夏霜失蹤了,龔靜有責任配合學校尋找夏霜。


    龔靜說在第三層跟第四層之間有一扇門,夏霜就是走進那扇門不見了的。


    可學校很多人都去看了,在第三層跟第四層之間就是一堵牆,別說門,就是窗格子都沒有一個。一下子,學校就像炸窩的馬蜂。各種不友好的言辭都砸向龔靜,她苦於解釋不清楚那扇門的來源跟無法證明給人看那扇門存在與否的事實依據,隻能一個人幹著急。


    上課鈴聲響起,龔靜還呆在發現那扇門的位置苦苦守候,希望那扇門能突然出現。


    可是等來等去,那扇門始終沒有再出現。龔靜隻好回到教室,在拿課本時,意外發現一張明信片。


    明信片上注明:雪雁表姐贈送。


    龔靜顫抖著手把明信片翻過來看祝福語,卻發現不是祝福語,而是給她的一封信。


    信上說:龔靜妹妹,謝謝你昨天把仇人的女兒帶到我們麵前。你所看見的不是現實世界,是冥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所以急著催你離開,也是怕越留得久越對你身體不好。


    夏霜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繼父母,他們對我不好。特別是繼父,偷窺我洗澡,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把這事對繼母說了,她不但沒有阻止繼父,還對我冷嘲熱諷說風涼話。


    繼父喪盡天良,在我飯菜裏下藥,導致我昏迷不醒好幾天。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腰部疼痛,還有就是感覺那個部位不適。我不知道腰部怎麽會疼痛,但是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擅自取走了我的腎髒。不錯,我繼父就是倒賣人體器官發跡的,他跟一些大中小醫院勾結,倒賣人體器官。


    結果,我猜測得不錯,繼父的確取了我的一顆腎髒,還不許我說出來。因為,他手上有我沒有穿衣服的照片。那是他下藥搞的鬼,我害怕相片從他手裏流出來,我以淚洗麵,惶惶不可終日。


    終於有一天,他還是對我下毒手了,巧妙的取走了我另外一顆腎髒。我的屍骨被他拋在那天深不見底的漩渦回水沱裏,要是他不把我的屍骨打撈上來,我不會放他女兒回去。


    其實,在我媽媽去世之後,我就想到求助於姑姑姑父。想要他們成我的合法監護人,可沒想到的是,夏霜爸媽為了能霸占我爸爸留下的財產,假裝出一副大善人的嘴臉,騙取了我的信任,帶著我去了公證處成為我的合法監護人。


    從此以後,我麵對的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繼父母,卻還得跟他們共處在一個屋簷下。在度日如年的每一天裏,我很想自殺,卻想到就這麽死了,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堅強活下來的我,最終沒有逃脫繼父母的毒手。


    好了,龔靜妹妹,這件事你忘記吧!有了這個,沒有誰會對你怎麽樣。一切的一切跟你沒有關係,好好保重。落款處簽名:雪雁。


    龔靜把這封信給了班主任老師看。


    老師也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卻是不敢隨意聲張。雪雁表姐說她會通知那位“舅舅大人”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在夏霜失蹤的第三天,龔靜聽人說在那片綠化帶河岸處一出了名的漩渦回水沱在打撈什麽東西。之後又聽說那位“舅舅大人”主動去縣城公安局自首了。


    當然,龔哥在後來告訴我,還是他親自給縣城警察局報警的。


    而夏霜在第五天出現在第三層跟第四層樓梯上,醒來的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最慘的還是龔靜,至今都還不能忘記那段可怕的經曆。


    第434章 未知危險


    龔哥出去,說是車子回來了,還帶回來那個叫瑩瑩的小女孩。自他出去,足足有幾秒鍾我還沉溺在龔靜發生的這件事上,龔哥一直把這件事隱瞞下來,還得有強大的心理承受力,承受來自四麵八方的言論。


    不過好在雪雁心地善良,沒有傷及無辜,並且大度的放回夏霜。鬼有時候真的比人善解人意,我說的是鬼魅中罕見的好鬼。


    人有惡人善人之分,鬼也有好鬼惡鬼。


    瑩瑩找到了,加上多方麵詢問,她老老實實的說我跟矮冬瓜沒有要傷害她的企圖。這樣,我跟矮冬瓜都獲得自由,龔哥之前說等天亮了走。


    要是在旅館或者其他地方,我還可以考慮呆到天亮回去,可是在這種地方,我可是一刻也不想呆。


    不過在離開前,我還是想看一眼瑩瑩再走,畢竟這事是因我們而起的。


    我對前來送我們的龔哥提出這個要求,看他麵露難色,我正要說不必為難打算告辭的。他卻又說,讓我跟矮冬瓜躲起來,在不引人注意的位置看一眼。


    好吧!本來是好心好意的關心,倒像是做賊一樣,見不得光還得藏起來看?我也是無語了,本想就這麽離開,卻又不甘心,總覺得派出所今晚上有事要發生。


    在派出所大門兩側栽種了不少植物,我跟矮冬瓜不好留下,隻能躲避在植物後麵看。這還是龔哥的人情,人家派出所講究的是事實依據,科學道理,不認我的這一套沒有邏輯性的玄說,多說無益,準備就是看一眼走人。


    我跟矮冬瓜蹲在暗處,看見三輛警車陸續進來,最後一輛車坐的就是從我眼皮下跑丟的瑩瑩。她坐在車裏,那神態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小孩子應有的沉著冷漠,而且她剛剛失去父母,卻從她臉上看不出一丁點憂傷,就像整件事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那麽坦然。


    車子進入二道門,我跟矮冬瓜隻能看見閃爍的紅色尾燈,少頃車停下。車裏的人都在下來,瑩瑩是坐在中間的,她木呆呆的坐在那,很小心也謹慎的不讓誰碰到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異事怪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紫墜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紫墜兒並收藏異事怪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