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孩兒正是雇主要我尋找的孩子,心裏不由得一喜,沒想到辛辛苦苦尋找的女孩兒竟然就在這棟樓裏,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靈兒正充滿母性的給女孩兒梳頭,見我安然無恙,唇角帶笑衝我點點頭。


    我看了女孩兒,失血般白得透明的麵孔,這是飽受折磨的苦相。我歎息一聲,想要去看看那個怪癖老頭。


    矮冬瓜一直寸步不離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後。他第一次誇了魯小丫,說這丫頭很有遠見跟頭腦。


    還把靈兒跟魯小丫一起做pk比對,靈兒屬於賢妻良母型,魯小丫屬於敢作敢當,敢愛敢恨的潑辣型。跟我們一起的還有鄒毅,看他單薄得跟絲瓜秧子似的身子,說話還挺拉風的,三言兩語就把怎麽襲擊怪癖老頭成功的事告訴了我。


    想到女孩兒,想到怪癖老頭,再聯想到昨晚上他拒絕我們投宿的情景。總覺整件事容易得讓我感覺不到真實,就像是做了一場離奇的夢。


    按照邏輯性推測,怪癖老頭是變態,他虐待女孩兒,並且囚禁她。


    可是他對我們卻沒有那麽做,即使把我跟矮冬瓜關在囚室,也是任其自由自在的。並沒有做出逾越人性,凸顯出神經不正常的一麵。


    可要是他沒有虐待那女孩兒,那麽女孩兒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在這棟樓裏。女孩兒貌似挨餓很久了,才會出現狼吞虎咽吃東西的樣子。


    一路走,我都擔心她會不會一不小心噎住。我衝跟在身邊的矮冬瓜叮囑一句道:“你去喊靈兒多給那女孩喝水,別讓她噎著。”


    “嗯。”矮冬瓜答應著,衝鄒毅點點頭道:“那,你帶我老大去看看。”


    鄒毅滿臉帶笑道:“沒問題。”


    鄒毅帶著我穿過走廊,樓裏的門可真多,要是記性不好,特定在這裏找不到出去的綠。鄒毅記性好,一路走,一路比劃,昨晚上他跟羅子文偷偷出來拍攝的事。


    拍攝不算順利,他們沒有拍攝到一丁點有價值的東西,卻意外遭遇到怪癖老頭,就發生了羅子文用相機砸昏老頭的事,我們一路走一路說,來到另一扇貼滿已經腐朽得看不清楚字跡符紙的門口。


    看著這些模糊不清的符紙,我聯想到石屋裏的符紙,心裏隱隱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它就像一個愛玩鬧的精靈,總是趁人不注意悄悄侵入你的心裏在你不知道所發事件的結局是什麽時,就無休止的折磨你,消耗掉你的忍耐力跟毅力。


    第349章 捉迷藏


    怪癖老頭被囚禁在哪個關押女孩兒的鐵籠中。我這還沒有進門,就聽見鐵籠傳來哐啷哐啷的敲打聲,以及時斷時續沙啞的吼聲。


    從老頭那因為發怒而扭曲的五官來看,他貌似不甘心就這麽被投宿的人,輕而易舉的囚禁在曾經囚禁女孩兒的鐵籠裏。


    我無聲,默默無語,近距離的注視他。


    他眼裏透出恨意跟無奈,由於大聲嘶叫,髒兮兮油膩膩的脖子上,鼓突起一根根蚯蚓似的的筋絡。特別是那暴睜布滿血絲的瞳孔,讓人不敢久看。


    看見我,怪癖老頭停止了嘶叫,抬起手臂從鐵籠中伸出來指著我,依舊沙啞的嗓音,卻不再是吼聲,很神秘也恐懼的樣子說道:“小心她,別被假象蒙蔽你的慧眼。”


    老頭這是在暗示?我動動嘴還沒有開口,身後的鄒毅已經搶先一步罵道:“死變態,別在這裏唧唧歪歪的。”


    我出手製止鄒毅的怒罵,盡可能的擠出一絲笑意對老頭說道:“老人家,咱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隻是覺得你做事方法欠妥,你說一個小女孩走失了,來到你這裏,你怎麽也得做做好事幫她找到媽媽吧!看看你都做了什麽?”


    老頭聽我這麽一說,滿眼驚恐的樣子,一個勁搖頭道:“她,她不是人。”


    “閉嘴,你才不是人。”鄒毅忍不住又罵道。


    我扭頭,衝他示意別說話,眼睛卻看見小女孩跟張鑫同時走來。


    小女孩的樣子真是可憐,一張瘦得不能再瘦的小臉蛋沒有之前髒了,卻白得跟得了失血症那般,沒有一丁點血色。頭發也梳理得很好,穿了一件齊膝蓋,不合體大人的衣服,小身子在大衣服的包裹下,顯得更小。


    我凝視女孩兒。身後傳來老頭咆哮聲跟捶打鐵籠發出的哐哐聲,看來老頭是憎恨女孩的,在平常人看來他是變態,我卻從他那憎恨也恐懼的眼神中看出一絲不尋常的色彩。


    我是陰陽師沒錯,但也有走神不留意的時候。我不是在為自己找理由推諉掉發生在後麵的大事件,而是覺得發生在這棟樓裏所有的事都頗有深意,值得探討。


    老頭因為再一次的爆發狂暴情緒,嚇住了鄒毅跟隨同女孩一起來的張鑫,也震驚了我。


    但是有一個人始終保持淡定,默默注視著如同困獸的老頭,她就是那小女孩兒。


    老頭許是累了,也倦了,後叫一陣之後,一手攀住鐵籠子的鐵條,身子卷縮委頓狀眼睛微閉,貌似在瞌睡。


    “我去,他罵讓也打瞌睡?”鄒毅戲謔一句回頭看,女孩兒跟張鑫已經離開。


    老頭在打瞌睡,我就勢靠近鐵籠,更加近距離觀察他。


    眼前在這張臉,的確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老臉,雖然布滿了刀刻般的皺紋,但仍然透著紅潤。眉宇間好似塞滿幾多痛苦,即使在瞌睡眉頭微皺,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苦苦掙紮想要擺脫什麽。


    說實在話,我對這位老頭很好奇,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麽。我慢慢伸出手,想要扶一下他。


    “大叔,別碰他,一旦驚動醒來,很嚇人的。”


    “怎麽?”


    “別看他這樣子,你以為蒼老得不行,其實他的力氣大得驚人。要不是在之前把自己灌醉,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我們怎麽可能偷襲成功?”


    老頭喝酒?我暗自一驚。在吃飯的時候,矮冬瓜玩笑問老頭有沒有酒,老頭還說了這麽一句話:“在這裏喝酒等於自殺。”雖然不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但他為什麽要說沒有酒,還不讓其他人喝,自己卻偷偷喝上了?


    我的手停滯在半空,最後慢慢縮回。想要去感應一下老頭的心理活動,最終因為鄒毅的一句話而放棄。


    我起身衝鄒毅說道:“不管咋說,咱也不能把他丟在這裏不管,至少在我們離開前,不能餓著他,渴著他。”


    “嗯。”


    老頭被困在鐵籠中,我突然想到樓梯間裏麵,那扇隱形門。或許,這正是我探究真相的機會。


    在去樓梯間時,我先去跟靈兒知會一聲,免得她待會沒有看見我著急。我打算在探看了那間隱形門背後的真相,就帶著他們從這裏撤走,然後把女孩送回家。


    當然在撤走之後,還得跟閻芳聯係,讓她報警來抓人。


    我跟鄒毅一前一後來到靈兒跟其他人呆的屋子裏,看現場除了張鑫跟女孩兒沒有在,其他人都在的。他們都在詛咒該死的怪癖老頭,在同情女孩兒。


    經過溝通,鄒毅跟羅子文都表示要想把這棟樓挨個的拍攝一遍,可惜的是,相機砸人壞掉了,隻能用他們的手機拍攝。說到手機,不知道是誰,發現在這裏竟然沒有信號。


    哪怕是一格信號都沒有,這個有點難辦了。我還想跟閻芳聯係呢!這下好了,不能跟她正常聯係,那麽在我們離開後,怪癖老頭豈不是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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