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看著小蘭的屍骨瞬間化為烏有,最後冒了一個大大的綠色水泡鬼臉婆婆徹底魂飛魄散才緊張兮兮道:“沐風,小蘭不是沒救了?”


    “唉,一切都是天意。小蘭我自然會托付下去,讓她能早日輪回轉世。”小蘭的事倒是矮冬瓜,不知道跟這位鬼臉婆婆的前世究竟有什麽淵源?值得她糾纏不休一直到魂飛魄喪才善罷甘休。


    紅馬褂鬼臉婆婆這次真正的死了。


    看著變成一灘汙水的鬼臉婆婆,想起種種,矮冬瓜麵色很難看,惡心狀,想嘔吐的樣子。他在洗澡間足足呆了一小時,不停的洗,並且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要再碰女人。


    對他的發誓我一笑了之,除非狗改得了,他就不會想女人。


    座機電話響了,靈兒接起一聽,是一陌生小夥子打來的。


    我在想,自從那件事之後,閻芳也許再也不會跟我聯係了。就連這件至關重要的事,也是找人替代給我聯係。可見,她對我的成見有多深。或許自認為她那天的失態,是我耍了下三濫手段戲弄來的。


    接到閻芳轉來的電話,我就知道一定是旅館查出什麽問題來了。


    打電話的人是新來的實習警察,大姐大的吩咐,他必須做到把所有細節告訴我。


    經過簡單的調查,發現凡是入駐該旅館的男子,無論是身強力壯,還是體格健碩很少沒有不生病的。一個個病怏怏無精打采的,要不是我跟蹤紅鼻子妖道,攪擾了他的計劃,下一步這些人就會成為枉死鬼。


    他還告訴我,就在他們闖入地下室時,沒有看見人。隻看見那些病秧子,起初以為是一群聚眾吸毒的癮君子,可看現場沒有吸毒的工具,也沒有從他們血液裏抽查出有毒物質。


    由此我暗自斷定,旅館地下室一定有貓膩。如此我得馬上趕到現場去看看。


    夜幕剛剛褪去天,天還灰蒙蒙的,深秋的風悄然消失,留下一彎冷月還在天際沒有完全隱沒依舊孤獨地散發著清冷的光芒。疲勞一晚上的警方人員,把旅館所有的人,都送到醫院去檢查,在這種人口混雜的環境中,又是有前科的歪旅館裏怕的就是有攜帶ids的人混在裏麵。


    在許久以前,不是有一個得了ids的患者不甘心就這麽死去,就心生歹意,用針頭刺了自己的皮膚,在路口處堵截學生跟弱小的人群,用那根帶著病毒的針去刺無辜的人。


    這些都跟本書無關,現在我帶著矮冬瓜去鋪麵找到卷縮在巷道中,身披雨衣的閻彬他們。


    一個個喊醒來,睡眼惺忪,臉上寫滿困意呈現出疲憊一疊聲解釋沒有看見異常。我讓矮冬瓜去附近包子鋪買來熱乎乎的包子,讓他們吃了,這才帶著他們進去鋪麵內室看看。


    這一看,他們才真的是麵麵相覷,膛目結舌。


    在我的一番安慰下,他們隻好各自回家休息。我跟矮冬瓜還得去看看旅館情況,去了也是白去,大白天的旅館沒有什麽變數,到了晚上才有好戲看。


    這一天我破例給他們放假,不開鋪麵,睡覺的睡覺,逛街的逛街,我跟矮冬瓜是睡覺組養精蓄銳,晚上好出去看戲。


    魯小丫喜歡那隻從紅鼻子妖道那帶回來的小鬼,為了提防小鬼幹壞事,她丫頭還在人眉心用朱砂筆畫了一梅花妝小鬼可以陪她玩,被她任意戲耍,整間屋子裏傳來小丫頭咯咯的笑聲。


    大睡一覺之後,白晝褪去疲憊,夜幕姍姍來臨。


    我跟矮冬瓜走在一條陰暗幽深的小巷子裏。這條巷子直通旅館後門,按照我的推測,旅館已經被查封,這是最後一次查封,老板娘跟客人都帶走了,現在的旅館應該是人去樓空。


    夜深人靜的時候,是人們休息睡得正酣的階段,也是某一些不甘寂寞的“人”活動最為頻繁的時段。


    我說的這些不甘寂寞的“人”不是活在人世間的人,而是已經死去,不願意離去的“人”他們被人們稱之為鬼。


    不知道有沒有人聽說過屍魂界,普通的魂魄就住在屍魂界裏,那裏就像人世間的貧民區。奶奶給我講述的故事大多數都說的是陰間屍魂界,在陰間屍魂界中九成以上的地區都比現世好。


    第325章 鬼姬


    在屍魂界中的魂魄,就像得到了一張免費綠卡。屍魂界中的魂魄沒有永生,但一旦死去,就有機會得到輪回再世為人。


    我跟矮冬瓜走進巷子深處,就像走進冷凍室,身上的體溫在逐漸消失那般,冷得我跟他都縮了縮脖子。


    “沐風,我這輩子是不是完了?”矮冬瓜還在糾結跟鬼臉婆婆的事,琢磨了許久,終於還是把心裏想說的話問了出來。


    “說什麽呢!”我責怪的口吻道:“別胡思亂想,好好的跟著。”


    “沐風,你不是我,我死的心都有了。”矮冬瓜無比沮喪的說道。巷子裏太過安靜的緣故,他使勁的踢打皮鞋,發出一陣異響。


    “死毛線,你老子還在眼巴巴的望你回去。”


    “唉!”沉重的歎息一聲,矮冬瓜沒有再說話,隻是加快步伐蹭蹭的朝前走。這條巷子直通旅館後門,在大白天都很少有人經過,更別說大晚上的,要是一個人走在這陰森森,黑黝黝的幽深的巷子裏,單是聽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一聲一聲淒厲的貓叫聲,不嚇死都有可能被嚇尿。


    旅館後門是一扇鐵門上了一把大鐵鎖,鏽跡斑斑,伸手一摸一股冷意侵入骨髓般,讓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四周的陰氣更是撲麵而來,冥冥之中我跟矮冬瓜就像泡在冷水裏,渾身那個冷,冷得麵皮都在抖。


    “沐風,怎麽好冷?”矮冬瓜縮了縮脖子,東張西望中,用手電筒掃了一下四周。手電映照到的是一些殘破沒有住人的房子,我聽老房東說過,旅館原本地處市郊,後麵原來是農民住家,舊城改造拆遷,有關部門想要開發這裏,恰恰就拆遷到這個段給停住了。


    不是拆遷停止,而是旅館老板娘臨死不搬走,做了一個拔不掉的釘子戶。也就是這樣,旅館後麵一度成為荒廢的區域,乃至這條通往後門的路,也是渺無人跡,顯得十分的淒涼陰森。


    我晃動手電照向鐵門上方,駭然看見一麵背對鏡子。單說這生鏽的鐵門,按道理,旅館一直都在營業中,人來人往的,後門怎麽就鏽蝕成這樣?還有那麵背掛的鏡子,也是一種不尋常的跡象。


    風水學方麵我也隻是一知半解,在住家裏放葫蘆跟鏡子還有八卦鏡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但是這鏡麵反掛,其用途就會起到相反的作用,不但不能辟邪,反而會吸邪。


    “沐風怎麽辦?”矮冬瓜著急是不能從後麵進入,那麽就不能看戲了。我晃動一下手電,看見旅館側麵有一夾縫,一人寬,隻能側身進入。


    要是以往,按照矮冬瓜的身形是沒法進入夾縫的,但是最近他經曆了很多事,人瘦了,胡子巴紮的,整個人看著蒼老也憔悴。現在我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是退後從巷子裏回轉直奔前門,要麽就是走夾縫。


    矮冬瓜是堅決不再回轉,寧可走夾縫,如此,我走在前麵進入夾縫,他跟在後麵,一步一移朝前走。


    走進夾縫才知道什麽叫做寸步難行,夾縫可真不是人走的道。腳下滑溜溜的,也並不知道踩了什麽東西,一股難聞的臭味隨著我們的深入撲鼻而來。


    矮冬瓜停住移動,顫抖著嗓子喊道:“沐風,什麽味?”


    “噓!”我貼在牆壁上,好似感應到牆壁的那一麵有動靜。在我的感應意識中,原本黑漆漆的旅館,現在是燈火通明,一陣陣超乎尋常的笑聲穿透力很強的進入我的耳膜。


    不行,我們不能從夾縫過去。


    矮冬瓜不明就裏。我也不好明說,是因為我能感應到牆壁那邊的動靜,那麽鬼姬也能感應到我的氣相,氣勢要是退避不及的話,我跟他就會被鬼姬擠壓死在夾縫中。


    在沒有被鬼姬發現之前,我跟矮冬瓜從夾縫中果斷退出,從地上拾起一塊有菱角的石頭對生鏽的鐵鎖砸去。“哐哐”沉悶的砸鎖聲傳得遠遠的,相信在旅館裏的鬼姬也有察覺。


    鬼姬是紅鼻子妖道培出來的妖鬼,是專門用此誘惑青壯男子,用此來吸食他們的精元來助他脫變。


    哢嚓一聲響,鐵鎖被砸開,緩緩開啟的鐵門發出難聽且刺耳的怪聲,門洞後麵黑咕隆咚的。矮冬瓜晃動手電映照一下,空蕩蕩的沒有人。


    他這是沒有開陰眼,所以看不見在黑暗中悄然而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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