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伍鬆豎起一指頭道:“n,錢才是你老板,你有了錢,就有了一切。”


    我急,直衝矮冬瓜擺手,千萬別答應接這一項業務。


    矮冬瓜習慣的吞下一口唾沫,愣是不看我一眼繼續道:“你需要我做什麽?”


    權伍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很簡單,就是做我的保鏢。”


    “保鏢?”矮冬瓜把小眼睛瞪大還是小眼睛。他匆匆瞥看我一眼,我在使眼色讓他別輕易答應。


    權伍鬆再次點頭,逼問一句道“一個字去還是不去。”


    矮冬瓜努力擺正姿勢,很想在權伍鬆麵前表示蠻有實力的姿態,又看我一眼,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急忙出口道:“別,咱最近可能要去老家,所以暫時還不能接業務。”


    也不知道矮冬瓜是真懂了我話裏的意思,還是沒有搞懂,而是單方麵的畏懼我總之見我這麽一說,他想接單的勇氣一下子沒了。整個人都禿廢那般,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身子慵懶的陷進沙發裏沒聲了。


    權伍鬆冷笑一聲,眼角抽搐一下道:“你有種。”說著就要離開。他走了就走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安心下來,繼續品茶。


    看矮冬瓜怏怏不樂起身,回出租房做飯。他前腳走,後腳進來靈兒,身後還特麽的跟著的是權伍鬆。


    權伍鬆這是陰魂不散呐,總是想方設法的打我身邊人的主意。


    我看靈兒好像沒有生氣了,笑盈盈的走過來,衝我介紹道:“這位是權伍鬆先生,他想來給你談業務的。”


    “不用介紹了,剛才已經見過一麵。”我冷冷的瞥看了一眼權伍鬆,他嬉皮笑臉的坐在那,偷著樂呢!


    “哦,你們見了一麵的?”靈兒一雙依然水靈的眼眸,總有一種迷人的魅力。


    也不知道權伍鬆是怎麽對靈兒說的,她在逼我接單。她的話,她的指令,我無法抗拒。這是我做人到此為止的唯一底限,也是被權伍鬆這廝逮住這一點,逼得我隻好接下他的單子。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接單的時候,權伍鬆卻拒絕跟我簽單。他要求必須是跟矮冬瓜簽單,這就意味著我真的得做一回矮冬瓜的助手了。


    對於權伍鬆的陰謀詭計,我送他一個字。草!


    靈兒不明其意,還以為矮冬瓜接單我可以輕鬆一下坐享漁翁之利。她卻不知道我的苦日子在後麵,接單的矮冬瓜嘚瑟嘚隻差沒有跳起來跟權伍鬆一個擁抱了,一副小人得勢,頗有成就感的囧樣。


    權伍鬆的要求的確簡單,接單之後,就是保護他的安全。矮冬瓜跟靈兒怎麽知道在保護他安全的前提下,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要不然隻要有錢,隨便在哪找不到保鏢?偏偏來我靈事事務所找保鏢幹毛啊!


    第270章 保鏢


    話說不是心甘情願接的單,心裏總覺得別扭,看什麽做什麽都不太順心,特麽的看那權伍鬆我就來氣。


    權伍鬆不缺保鏢,跟著在他身邊那些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男人多了去。這擺明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打著請保鏢的幌子,其實是另有打算。


    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我也不是怕靈兒,而是顧忌她的情緒。剛剛大好起來,身體還處於亞健康狀態,需要的就是修養,在她回來階段,我也用靜心咒讓她安靜休息,可還是保不住噩夢隨時隨地攪擾她的片刻安寧。


    龍太太打在我卡上的錢,大部分用來捐款,還動用了一些用於埋葬住在棚戶區的那位孤寡老人,其餘剩下的也不多。所以我們在這裏的生活日漸艱難,搞得快要捉襟見肘了。


    我是男人,就得有作為。必須承擔起生活重擔,不能讓女人為了一日三餐犯愁。


    所以在靈兒看來,有單就接,沒有必要挑肥揀瘦的。權伍鬆跟矮冬瓜簽單,卻指明要我去幫他。


    權伍鬆說他們這次要出一趟遠門,也沒有說要去做什麽,隻是看這架勢就知道一定不是幹什麽好事。倆越野車,除了我跟矮冬瓜沒有多餘的行囊,每一個人都全副武裝就像是要去火拚似的。


    我猜測這些人一定帶有家夥,待仔細觀察之後,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一路上,他們舉止鬼祟,唧唧歪歪的悄聲說話,讓我一度懷疑他們會不會是要去搶銀行。


    不一會我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這車走的路線不對啊!他是朝城外走的,距離銀行越來越遠。而且遠離了喧囂繁華,越往下走,四周凸顯出來的是一片荒涼,這丫的,該不會是把老子賣到北大荒去吧!


    如真的是把我賣北大荒去,靈兒這丫頭就慘了,不但把我給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到達一小鎮,說是小鎮,不就是公路兩邊有幾家飯館,跟擺滿各種各樣小玩意的攤點。這條路就像一道很深的溝,在穀底,而兩邊就是光禿禿雜草都沒有一根的高山峻嶺。


    車一停,車裏的人都一窩蜂的出來,罵罵咧咧去衛生間。上衛生間還得走幾級階梯,衛生間門口有一缺牙的老頭,坐在一張木凳子上,專門收費。


    老頭一口煙牙,皺巴巴的一張臉,眯縫著小眼睛,專注的盯著每一個從麵前經過的人看著他們把錢放進一個髒兮兮的木盒子裏,才顫抖一隻有著粗大骨節的指頭去撥拉一下。


    我聽人說,這裏的村民們大都是留守兒童跟老人,年輕人都去很遠的城市打工要的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來看一下家裏人,還有的幾年幾月都懶得回家一趟。


    基於這種情況,我深有體會,不是他們不想回來,而是各種原因。所以村民們就輪流收公共場所的費,這樣每一家都有一筆小得可憐的收入。


    收費可以,可特麽的沒有誰願意打掃衛生。一腳踩進去,差一點就踩在一坨屎上,裏麵那種味道,真實是難聞之極。我剛剛探頭看了一眼,之前進去的人部分陌生人都站在那撒尿,好像已經見慣不驚,習以為常的樣子。


    我真是受不了,後退一步,就看見有兩人在問老頭要回剛剛給他的一元錢。


    向老頭發難的就權伍鬆帶來的人,他們西裝革履,戴墨鏡,油頭粉麵的,猛鑽進這麽髒的公共場所裏,急退中捂住口鼻就衝老頭嚷嚷道:“老家夥,臭死了,你也好意思收費?”


    老頭眼皮也沒有抬,自顧自的整理到手的鈔票。一張張小心翼翼的鋪平,用一個綠色的小夾子夾住一摞,然後又伸出手去拿另外的來整理。


    倆家夥見老頭對他們的喊聲置之不理,就摩拳擦掌,挽起衣袖,伸出指頭就去夾倆張嶄新的一元鈔票。這還沒有夾住呢,老頭蹭地站起,順手把錢盒子抱住在胸前,一雙老眼充滿憎恨的目光瞪著他們倆。


    “嗨,我說老頭,你把剛收的錢退我?”


    我冷眼旁觀,從煙盒子裏拿出一支煙點燃,噓一口,徐徐吐出煙霧。見他們倆的目的不是奔投給老頭的倆張元票,而是盯著整理好的十元鈔票進攻,一合圍之勢想要奪取老頭的錢盒子。


    這樣可不行,欺負老人算什麽英雄好漢。我扔掉煙頭,一腳蹭了,就大喝一聲道:“慢。”我這一喊,一臉苦相的老頭跟兩人愣住,我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橫在他們中間,從衣兜裏掏出倆張皺巴巴的元票對兩人說道:“你們不就是想拿回剛才上衛生間的錢嗎?給。”


    倆人跟我是坐同一輛車的,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敢跟他們唱對台戲。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冷哼一聲道:“識相點,別沒事找事。”


    我嗬嗬一笑道:“今天這閑事我是管定了。”


    倆家夥擺好架勢,咬牙切齒道:“別以為你是什麽陰陽門什麽的,你以為你老子是玉皇大帝啊!就是玉皇大帝老子也不會怕。”


    我聳聳肩道:“別張口閉口的就帶著你爹你媽,你那麽孝順出來得瑟什麽。不怕就來玩玩。”在跟倆家夥相持不下之際,抱住錢盒子的老頭趁機溜走。接著我看見,從階梯下走來權伍鬆,他來老子也不怕,看他怎麽處理這件事。


    權伍鬆在來的路上,就說了一切都要低調,別搞得大張旗鼓的,所以他也沒有特別的注重麵子穿著跟平常人差不多,隻是舉止言行依舊自然流露出社會大哥的派頭。他一聲大喝,聲到,人到。


    “幹什麽?”


    我還是老樣子,不卑不亢,直視倆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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